先不论塔兰到底会不会玩昆特牌,总之既然遗迹里面的人都这么“盛情邀请”了,再不下去也不好不是么。
反正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完了斜坡,塔兰的昼明术也功成身就(?),消散换成了光亮术。
对于精灵来说只要身边有一丝光,视线就能畅通无阻,但是无论是现在人形态的塔兰还是光耀之龙形态的塔兰,都是没这个功能的。平常自身就能发光的塔兰终于也领会到了黑灯瞎火点蜡烛的恐怖气氛。
至少在光照边界上跟着的骷髅看起来更加的恐怖了不是么?
走完斜坡的两人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正在缓缓打开,而门的背后却是一片漆黑,连光亮术也无法穿透的魔法造成的漆黑。
“真是好几百年都没有见过人了啊……”一道深沉的低吟携带着一片裹杂着金属锈味的强烈风压刮向两人,阿拉密尔甚至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诶诶这位大爷有话好好说能先开个灯不?”阿拉密尔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感觉对方好像并没什么恶意,所以再次开启了扯皮模式,但是那个声音和塔兰却完全无视了他。
虽然依然看不见房间内,但是塔兰明显感觉到对方正在里面凝视着自己:“唔,看来好久没见过生灵了,感知有点不对啊……你竟然是……嘛算了,年轻人的事我是不管了,只要有……”
“先生,谁都会有一些秘密的不是么?”塔兰微微一笑,竟然踏步往那道黑色的魔法烟幕里走去,阿拉密尔踌躇了一下也跟上了塔兰的脚步,身后的巨大铁门在两人踏入的一瞬间缓慢地关闭着。
在烟雾之后是一个巨大的殿堂,六根粗重的承重柱支撑着近乎五米高的天花板,精金与秘银互相交织着在墙壁与承重柱上镀上了美丽又流淌着不凡魔力的晦涩雕纹,一个巨大的构装魔像非常人性化的坐在地上,甚至一只手还搭在腿上:“呵呵,我觉得我现在还算不上一个老头啊……真是对不起,个头太大了不好给你们行礼,尊敬的……唔,人类和精灵。”
阿拉密尔并没有在意对方提到人类这个词之前那个微妙的停顿,因为他彻底被这个宏伟的大厅震撼到了。
塔兰好像对这种地方还有些抵抗力,只是眼中闪过了些许惊叹——毕竟巨龙也算挥霍钱财的资深人士了:“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住着这样一位强大的机关人……不过,这些花纹应该是封印吧?”
“是啊,封印,不知道几百年的封印了……我本还以为会在这里了却此生,没想到后来来了一群四处游荡的土匪,还把这里做窝了,不过后来都被我控制了,那种自相残杀真是一场不得了的好戏啊。现在又来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啧,我感觉我这一生过的指不定还能再精彩一阵子呢。”机关人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道奇妙的光芒,瞬间塔兰和阿拉密尔两人都无法控制身体瘫痪在了原地。
塔兰分辨了一下自己身上流淌着的灵光:“瘫痪暗示……一位心灵术士?不过您既然知道我是谁,应该知道这东西对我没太大用处吧。”
“哦?小家伙,你的那点小秘密不想在伙伴面前藏着掖着了?哈哈哈,那好啊,你如果真的那么干了我马上送你们两个人毫发无损的出去怎么样?”巨型的机关人嗤笑一声,却是看准了塔兰不会在阿拉密尔面前显露出原型。
毫无所知的阿拉密尔一边保持着抚摸精金符文的姿势倒在地上一边对塔兰叫着:“喂喂闷棍你什么意思,你要死别拉上我啊有啥本事现在不是用的时候么!”
“啊真是对不起这位心灵大师。我呢,恰好啊……”塔兰微微一笑,“……不想用那些小手段呢。防护邪恶!”
一层力场如鸡蛋壳一般裹住了塔兰,被心灵暗示造成的瘫痪状态立即恢复了,阿拉密尔看见伙伴回复状态后眼前一亮,远远的拍去了一个犀牛冲锋。
“你今天竟然记了这个玩意你是有多无聊!”塔兰一边吐槽巡林客的法术位一边冲到机关人的面前狠狠的就是一硬头锤,机关人笑了一声,一个力场构成的浮空护盾应声而出挡住了塔兰的攻击,却不料边上斜斜射来了一箭直接将他手上的法杖击飞。
“你们还算有点本事啊,既然如此那我也来点烟火助兴吧?”机关人依然大笑着,伸手一指,一道灵光在自己身上闪过,丝毫不在意塔兰在自己身上趁机敲上的一锤,结果竟然在锤击的地方爆发出了一阵能量爆炸直接将塔兰炸退了几步。
感到自己身上的瘫痪感渐渐消失,阿拉密尔松了口气,一连两剑射向机关人,不料对方移过浮空盾直接挡住了箭矢,但对方的身后不知何时,一把燃烧着的硬头锤直接敲在了机关人的后脑勺上。
机关人头也没回,右手一招,一把力场巨锤凭空出现在机关人背后撞在塔兰侧腰上,疼的塔兰倒吸冷气。机关人冷笑着道:“诶哟小子有点配合嘛,不过我可不是你们这些脆弱的碳基生物,脑袋挨两下就能晕乎哦?”
“管你什么生物……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塔兰大吼了一声,顺手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闪光术直接闪瞎了阿拉密尔的狗眼:“卧槽你神术瞄错人了你知道不!”
“喵的我管它瞄了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塔兰的声音在阿拉密尔的耳朵里一下变粗了许多。
闪光中谁也看不清什么,阿拉密尔只能模糊看到什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的东西放出了一口能量喷吐覆盖了整个机关人,然后机关人好像被什么东西直接抽到了天上又硬生生的拍在地里。当阿拉密尔的视觉恢复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个人形巨坑和喘着粗气对着巨坑比中指的塔兰。
当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巨坑里再次传出了令人恼怒的笑声,同时两人发现身后的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开了一条一人宽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