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到饿醒,懒懒的望向窗外,今日阳光明媚,鸟雀呼晴,好久没有如此好的心情了,我伸伸懒腰推开房门,真是美好的一个早晨,不,是中午。
院子里,太子一身白衣胜雪,正引弓练箭,完美的肌肉曲线在衣衫下若影若现,满弓放箭,正中靶心。
毕竟第一次看人“杂耍”,我还是挺心潮澎湃的,鼓掌道:“厉害,太棒啦。”
“小眠来了啊,你的伤还疼么,有没有感冒啊?”太子摊开我的手掌看,唉,我都被丑到了,细细碎碎的伤口像蜘蛛网一样。
太子脸上眉眼间闪露出谁都没有察觉的阴冷,这种表情在他清逸恬静的脸上尤为突兀。
我赶忙将手收回,咧嘴笑道:“没事啦,又不疼,倒是你,为了我的事情一定很焦头烂额。”
说着我不由自主地取出汗巾,替他拭去额间的汗珠,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来任我擦拭。这样的距离,他的呼吸就在我的额间,我莫名的骚动和不安起来,脸竟然红了,该死。
下一秒,竟然有一个吻清浅的落在我额上,就像春雨在花瓣上不经意掉落,那样的轻盈滋润,世间万事仿佛都在那一秒停留了,岁月也变得悄无声息,我像是被时光遗忘的人,就这样一直一直沉浸在其中。
此处省略赵弋被男人吻了一下的感受,毕竟他以后还要经历更为轰轰烈烈的事情。
“你们在干什么?”这声音,完了,我的轰轰烈烈要开始啦。
宁王在最不适宜的时候出现在现场,搁现代就是当场捉奸啊。
我本能地推开了太子,太子却本能的一把将我护住,这回我学乖了,让他们厮杀去吧,毕竟我什么都不是T^T。。
他俩如今就像斗兽场上的两只狮子,各自摆好阵势,都不肯退让。
太子先下手,厉声道:“赵昱,本宫警告你,不准再伤害小眠,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把小眠牵扯进来。”
宁王见我躲在太子侧,自然更是来气,冷声说:“太子,您别忘了是谁把她牵扯进来的,既然你如此爱她,又为让她嫁于本王。”
“对,本宫以前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阻止小眠嫁给你,让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从今,本宫发誓再也不会把小眠拱手让给你了。”说着他紧拽我的手,像要把我们嵌在一起般。
“可你别忘了她现在还是我的王妃。”说着宁王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这力道简直要把我的骨头碾碎,然而我与太子的手仍旧紧拽着。
我尝试着从宁王怀里挣脱出来,可越用力他反而箍得越紧,这个男人,真是太可耻了,就在我前几日对他感恩时,他md昨天就把我一个人丢在皇宫里,今天有来这里想把我领回去,丫的以为我皮球啊,扔出去会弹回来。
赵弋见我一个头两个大,躲在角落暗笑:“要不要爷来帮你?”
我眼巴巴看着他,叹道:“上次听你的我就没好下场,这次~”
赵弋:“这次,我会用男人的逻辑把他们打败的。”
当我在思考“他们”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赵弋已借口之口开撕了,首先是对付让我最不爽的宁王。
只见我抬头冷冷满着怨念地看着宁王,这眼神,三分憎恨,六分痛苦,还有一分女子的柔情,真是恰当好处:“宁王,您明知我目的不良,也不爱我,为何要娶我,娶我之后,明知我所作所为,不但不制止,反而推波助澜,再三利用我,如今我走到这一步不正遂了您心愿。”
宁王心事皆被我吐出,戏谑道:“你倒是变聪明了。”
接下去便是太子,真不忍撕他,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转身无奈地望着太子:“太子,我们本该是夫妻,可你有太多顾虑,如今失去了才想着挽回,我们还回得去么?”
其实这是我的话,赵弋被我扼杀在摇篮里的原话是“你丫把我当枪使完,现在又想把我变回人了。”这话虽糙,却切中要害,说得我心里爽,可总归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接下去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可怜我早餐还没吃,午餐估计又要泡汤了,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得胃病的,我灵光一闪,大声道:“我有办法了。”
然后,他二人一副看****的眼神看着我,我说:“其实这事很好办啊,只要王爷您休了我不就行了,以后大家各过各的~”
“不行”宁王的反应出乎我意料,这两字吐得可真所谓不留一丝余地,他犀利的看着我,说:“你知道本王休了你后,你的下场么?”
“那我不就可以想去哪去哪,想怎么玩……”太子用眼神示意我别再说下去了,我只得闭了口。
“被休的王妃,要么出家,要么赐死,你当真想好了!”他把这一字一句皆吐得分外清晰,仿佛对我的宣判一般。
当时我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苍天,难道我要一辈子和他冤家路窄了,而且我还斗不过他,我无助地看向太子,他也默认。
“还有一种可能。”宁王冷不防地说道。
简直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啊,我眨巴着星星眼,期盼道:“是什么哈?”
宁王见我如此高兴,心中不免悲凉,说话间一直盯着我:“本王死了。”看到我眼中所有的希望都幻灭,他才安下心来,毕竟这也是个曾经想要他命的女子。
“跟本王回去。”他突然很大声的命令我,吓得我小心肝都出来了。
太子忽然制止道:“父王有令,你不日便须赶赴西疆赈灾。”
宁王愣了下,拉住我的手指节因太过用力发出声响,这件事太过事态严重,而他如今只想一件事:“本王会带王妃一同去赈灾的。”
尼玛,为什么这种事也要带上我,我那么小弱受万一死在半路上怎么办,我忙劝道:“王爷您有公务在身,带着我岂不麻烦,下人也会有非议。”
宁王犀利的看了我眼,故作从容地对太子道:“既如此,本王与王妃回府恭候父皇的圣旨了。”说着硬拽着我走。
“慢着,宁王何不与本宫待价而沽一番。”太子说此话时有意无意的擦拭着箭梢,他这是在警告宁王。
宁王背对着太子,侧首,冰凉地瞟了眼箭梢,眸子中的冷光更深了一层,他道:“太子最好记得,兔子急了还要咬人。”
他硬生生的抓着我手腕一路,一直到出了皇宫才松开,又是几条印子,手都因为缺氧发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