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膀的湿润,宽容才渐渐地恢复意识,不对……婶娘说的哥哥是……山峰哥哥吗……那个背井离乡,勇敢地先驱者山峰哥哥?
先驱者是村民背地里给那些去往山的那边的男男女女的统称,因为含有些许褒义,所以守旧老人并不知情。
一直听婶娘谈起这不一般的哥哥,而今却回来了……从那么多的死人堆里活着回来?真的是了不得!
“婶娘,你慢些说,哥哥怎么了?”我帮着婶娘撸背顺顺气。
“你哥哥他……”婶娘支支吾吾的叙述着……
原来自宽容晕倒后,哥哥也回到了家里,婶娘因为太惊喜所以晕死过去。
听爷爷今早说已把哥哥赶走,婶娘悲痛万分,但也理解爷爷的苦衷,希望哥哥他能在外面活的更好。
而婶娘在烧早饭时,隔壁老张头慌慌张张的过来说道,哥哥被抓住了,在冯源家被发现的。婶娘和爷爷便失了魂,直至宽容发现了婶娘的异常……
宽容搞清楚了来龙去脉,虽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哥哥,但是却被他的胆气所折服,与自己的哥哥李正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便把他当自个儿哥哥对待了……
而如今,哥哥被抓住,即将面临着审判,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不得不使宽容从头凉到脚。
宽容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救哥哥!冯源家,以前去送过谷子,还记得怎么走……
而此时,守旧老人们的屋子却是炸开了天,吵的不可开交,对李山峰的生死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守旧老人们本想宽大为怀。
因为他们没有忘记山峰母亲的那双奇异闪亮的眸子,也回忆起他父亲三十年前在沙漠里失踪的悲剧。
不过,律法毕竟是律法,必须遵守。
守旧老人是它的执行者,他们明白,以权谋私是会被神灵反噬的。
一半悲痛,一半决绝,他们终于定下了最后的答案。拿上古老的卷册,从山沟下游的守旧祠堂离开,准备去给山峰下达最后的通牒……
宽容一路急速地跑,很快就到达了冯源家门口,她明白,她的时间不多了,那些变态的守旧老人并不会为此做过多的探讨。
宽容看了一下周围的守卫,无助的跺着脚……
怎么办,根本进不去啊……她踢着石子,看着它滚向了一颗孤傲地开在石子里的红花。
就在这时,宽容脑洞一开,有办法了!
“叔叔,能不能让我进去看个病,我得的不知道是不是天花,我妈妈害怕地不要我了,让我自己来找冯医生看看……”
原来宽容把红花嚼碎了涂在自己的脸上,虽然不知道天花症是什么样的,但宽容抱着总归让这些人不敢看她就对了的心情冲了上去。
果然效果很好,守卫一听天花,又看红色的脸就避而远之。直接让门……
诡计得逞的宽容一路奔向里间,发现冯源不在,便立刻在周围寻找起来,终于在一块帘布的后面发现了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子。
宽容慢慢地走过去,才看清了他的脸庞,是个极为阳刚的男人,额头上有道约5厘米的刀疤。他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头,似乎被什么给牵制住了……
这就是我的哥哥吗……好帅气!这他妈才是男人!
我伸出手试图叫醒他,他却在我的手离他脸还有3厘米处时睁开了双眼,狰狞的看着我。
我急忙收回去,整个人缩到角落,而山峰则刚拜托迷药的药性,以为守旧老人来了睁开双眼,但是,看了两眼后,竟然发现这姑娘及其眼熟……
“是九妹子吗!”山峰兴奋地挣扎着。眼睛散发着光芒……
宽容这才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意识到哥哥被锁链捆绑着……
她立刻走上前试图解开,但发现她一碰锁链,它就开始散发银白色的光芒,一股寒意从里到外的直射出来,手上便立刻出现了一道灼伤……
“别碰!九妹子,那是千年的寒冰锁,外人千万碰不得,不然定会被这寒气所伤……你快点离得远些!”哥哥焦急地拍开我的手,眼神一直温柔的看着。
“山峰哥哥……我…我该怎么救你……”话没说完,我就委屈地掉下了眼泪,被自己的没用给伤的一塌涂地。
“笨蛋妹子,哥不要你救,这寒冰锁只有守旧老人能解。哥哥命数已经快尽了,能看到你冒死来看我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哥哥伸出手……
我握了上去,感觉到一股暖意袭来,这就是哥哥的感觉吧,好暖。
对于10岁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李正义的宽容,这股温暖是在是令人心醉。宽容的眼眶又湿润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九妹子,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住……”山峰眉头紧蹙,
“灾难降临往西跑,穿越森林走偏道,跃过山头有奇迹,白尾男子可信赖。切记…切记…”
说完哥哥便把我拉入他的怀里,用手臂抵着我的脖子,“你们再进来我就让她陪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