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元节嘴上说的好听,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没底。说出那些话来也不过是为自己打气罢了。
很快,他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来了。
“咕咕”
沈元节的肚子狂叫了两声,表示着他的抗议。水遥回过头看着他苍白的面孔,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干粮来,里面剩下的却是也不多了。
水遥将干粮递了过来,沈元节一怔,却是笑了笑说道:“我不饿,你吃吧。”
“咕咕”
就在这时,沈元节的肚子又无声的抗议了一下,水遥微微一笑仍旧把装着干粮的袋子低了过去。
“放心吧。”沈元节忍着饥饿,努力把袋子退了出去,佯笑道:“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苦难都客服不了?”
“咕啊咕啊”
沈元节的肚子又连续响了几下,他的脸上再也挂不住,蹭的一下变得通红。
“先吃吧。”水遥笑了笑道:“要是我们饿死在这里,干粮还剩下的话,会被后面来的人笑死的。”
水遥将干粮袋子递了过来,沈元节没奈何只得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也就只剩下一个干饼子。
沈元节拿了出来,将面饼一分为二递了过去笑道:“一人一半,这下也就够了。”
水遥笑着接了过来,举着半块饼说道:“我们这个算不算是最后的晚餐。”
“你可别瞎说。”沈元节咬了一大口干面饼,含混的说道:“说不定我们一会儿就出去了。”
水遥笑吟吟的没有说话,小嘴微张咬了一口。一阵微风轻抚,水遥额头上的一缕头发飘荡起来。
沈水两人蓦地停止手上的动作,心里仿佛在刹那间电击了一下。
“刚才是有风的,对吧。”沈元节似乎仍然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水遥瞪着双眼,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重重的点点头。紧接着两人快速起身,想着刚才吹过风来的方向寻找过去。
有了生的希望,两人的脚步也快了不少,等到赶到最后时候,两人的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失望。前面出现了一模一样大小的数个洞穴。
“莫非真的是天要亡我。”沈元节忍不住坐在地上,不住的唉声叹气。
“那可不一定。”水遥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只见她走到每隔洞**上,伸出手来,仔细感觉。每个洞穴上似乎都有细微的气流在,分不清楚那一个是出口。
不过,水遥的脚步很快停了下来,她侧着耳朵在洞口上仔细的听了片刻,回过头来对着沈元节说道:“就是这个,我们走吧。”
“等一下。”沈元节从后面赶上来。水遥迈开步子就要往里面走,见状又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确定是这个?”沈元节好奇的问道。
“我其实也不确定。”水遥笑着摇摇头,只听她接着说道:“我只知道虽然这几个洞穴都有风吹过,但是这处洞穴的风似乎比起其余的几个要大上不少,而且还充满了树叶的嫩绿清香。”
“并且更关键的是,这个洞穴深处好像能听见水流的声音。”水遥似乎很笃定自己的判断。
沈元节依言,每个洞穴都走了一遍,但却是什么也没感觉出来,不由得疑惑的望了她一眼。
“看来在这个方面,你不如我啊。”水遥笑了笑,转身走进那个洞穴里面去。沈元节无奈一笑,急忙也赶了上去。
不过,两人走了几个时辰之后,越来越感觉水遥所说的正确性,越往里面走丝丝缕缕的清风也就越来越清晰。
“这是......。”沈元节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说道。
“不错。”水遥点点头目光有些凝重的说道道:“这是暗河,看来这个洞穴很深啊。”
“要小心些。”水遥小心说道。
两人顺着水流向前走去,走到前面却发现是一个细小的缺口,泉水源源不断的向外面流出去。
沈元节唯有苦笑:“看来我们也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了。”
水遥蹲下身子,伸出手来探到水下面,片刻后她又站起身来满脸苦笑:“下面全是岩石,洞口又窄又小怕是也游不出去。”
“回去吧。”水遥叹息一声。
两人暗自神伤,一朝努力全部化为流水。沈元节回过头,无意中一撇却发现岩壁上的怪相。
“那是什么?”沈元节用手一指问道。水遥顺着他只得方向看去,只见上面岩壁上居然有个洞口。
“哪儿怎么会有个洞口?不应该啊。”水遥心中有些奇怪,脱口而出说道。
“怎么了?”沈元节问道。
“没什么?”水遥摇了摇头说道:“上去看看。”
两人的武功修为具是不俗,虽然岩壁上的那个洞穴位置颇高,但在两人看来这都不算什么问题。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上去了,却是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又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不过细微之处竟然有光亮透进来。
“我们快出去了?”沈元节忍不住兴奋之情。只不过水遥却是有些意兴阑珊,她看了一眼沈元节却是没有说话。
“这个洞穴倒像是人为地。”水遥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做出一个判断。
反正已经看得到出口,沈元节此时反而不着急。而是饶有趣味的看着水遥在一边默不作声,看着她在洞里跑来跑去,额头上一缕秀发飘扬,脸上一抹潮湿在微弱的光芒照射下,散发着别样的魅力。沈元节不禁看呆了。
“你看什么?”就在沈元节发呆的时候,水遥却是已经回过头来,望着他呆滞的面庞出声问道。“
”没,没什么?“沈元节当然不敢据实告诉水遥,自然也不好意思。于是赶紧低下头,四下里胡乱看起来。
水遥摇了摇头,又转过头去。
随着两人仔细查看之下,果然发现了不少认为的痕迹,甚至在这个洞穴四周岩壁上还有烛台燃烧之后留下来的痕迹,而且并非是很久之前的,似乎是近些日子留下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说这个洞穴里还有人居住吗?
”这,这是......。“山洞了传来水遥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沈元节闻听赶忙走了过去。
”没事。“水遥摇了摇头轻松说道,但是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下的痕迹。沈元节也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地面上,也是一个古朴的纹饰,构成一个奇异的图案。
”这个......“沈元节心中泛起低估,说实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了。在剑宗后山上,在颉家祖地,还有遗迹里面那个放置云水剑的地方似乎都有这样的图案,虽然略有不同,但还是可以看出这些图案是同出一源。
沈元节伸出手来,细细的抚摸上去。那些痕迹大概是很久以前就留下的,但摸上去依然如同新的一般。
沈元节仔细的感觉着,手掌突然碰到了一个柔软滑腻的所在。却是不知不觉间两人的手掌居然靠在一起了。
”呃。“沈元节的脸一下子通红,赶忙挪开说道:“不好意思。”
水遥笑了笑,也不以为然。当两人的手掌就要离开地面的时候,一股清泉般的气流顺着手掌同时走入两人筋脉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冷冽的双目突然挣了开了。那人盘腿坐在软垫之上,细细回味刚才的感觉,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赶忙站起身来,只见他一身素服,但一举一动却是充满了霸气。
他走到门口。只听”咔嚓“一阵响动,大门的机关响动,大门洞开。只见门口一人赶忙躬身下拜说道:”宗主,您有什么事?“
”去把大长老找来,就说有要事相商。“那人冷冷的说道,
”不用找了,我来了。“那大长老踱着步子慢慢走了过来,对着门口那人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等到真个走廊上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只听那大长老缓缓走进那人说道:”天擎,你刚才也感觉到了吧。“
”是啊。“那个叫天擎的人皱着眉头说道:“胜邪多年不曾有过异动,今日却是无故自鸣。
”作为上古七剑之一,胜邪自然有其灵性。“那大长老略一沉吟却是缓缓说道。
”难道说已经到了时候了。“那个叫天擎的人似乎很是惊异。
”或许吧。“那大长老叹息一声悠悠说道:“我圣教坐镇南域已达数百年,庇佑南域族众,这次只怕我们不能够置身之外了。”
那天擎面色冷峻的点点头,似是信服这位大长老所说的话,只听他缓缓说道:“我们准备了这么些年,也未必就怕了。”
“保险起见,你还是亲自去看看。”那大长老的语气不容置喙。
那天擎点了点头。只听那大长老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鸣儿呢?”
“鸣儿,他......还在外面。”那天擎似是有些惭愧。
“你啊!”那大长老也是叹息一声说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我知道你这些年闭关,又要操持宗门大事,可是也不能太疏忽他,把他叫回来吧。”
“也该给胜邪找个主人了。”
“什么?”那天擎大惊失色说道:“这怎么能行,这样的重担鸣儿他还担不起来吧。”
“亏你还是一宗之主。”那大长老的拐杖重重的点了点地,只听他说道:“你没听中州颉家已经把少阳剑交给年轻一辈了吗!”
“可是鸣儿,我怕他......。”那天擎犹豫说道,他想到了这个儿子从小的所做做所为,登时脑袋一个比两个大。
“那有怎么样?”那大长老笑道:“我看可以。”
“再说了,不给他背上一些重任,他如何才能成长。”
“唯有重责,才能使人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