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人?”沈元节心里依旧十分警惕,他可不是三岁小孩,你说不是坏人就不是坏人了,那坏人脸上刻着字吗?
只见那灰衣中年人一步步走近,边走边道:“我也是剑宗弟子啊,我叫陆敬修,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沈元节绞尽脑汁都没有想起这个叫陆敬修的人来,只是那人说话温文儒雅自有一种气度,让人不想反驳与他。
“来,你出手吧。”那中年人一句话听得沈元节心里一愣不由得问道:“什么。”
“让我试试你的本事,快点。”那人似乎不耐烦起来
沈元节自来没有先动手打人的习惯,因此呆了半响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中年人见沈元节踌躇不耐烦道:“快点,我赶时间。”
“这……。。”沈元节心中感到莫名其妙,这是要干什么。
“算了,还是我先来吧。”话音刚落,也不由沈元节分说,抬手就是一招,来势凶猛沈元节大惊,急忙举剑回应。
“呦,反应还算不错。”
那中年人肉掌贴上剑身发出的却不是金铁之声,而是拍击水声,那中年人“咦”的一声赞道:“看来大长老也蛮下功夫的嘛。”
那中年人手上放慢速度存心要看沈元节的剑招有多么厉害,岂料一直下来都是平平无奇,大失所望。
沈元节剑招所指用尽平生所学,居然连对方一片衣襟都没有占到,不由得着急起来,脑海里登时想到对敌黑衣人时的那个奇妙状态,于是奋起剑来将那中年人隔在远处,惊涛剑一出。
只听“轰”的一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登时便撞了过去,连沈元节心里都不禁惊叹“太大了”。
那中年人见到如此声势不怒反笑大喝一声:“来的好。”说这也不闪避,直愣愣的冲入水龙之中,倒把沈元节吓了一跳,那人对自己也无冤无仇若是受伤,自己良心也不好过。急忙收势。
就在这个档口,沈元节只觉剑尖猛地一抖,那剑势顺着这样一抖,居然就这么散开去,路出那中年人的身形。沈元节心中讶异,那中年人居然一点事也没有,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显出一丝脏乱。
只见那中年人立在当地仔细体味了一下道:“威力是不错了,可惜还不够,那老头子这么多年就教了你这么一点东西。“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实力太差了。”
沈元节一听也呆了半晌,感情你就是为这来的。
“不过,你进步太晚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让我教教你,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
那中年人取出剑来,沈元节只觉光华一闪,一股大力涌来,莫可匹敌。沈元节大惊急忙向后躲去,猛然间胸口处遭受了猛烈一击。
沈元节不由自主倒飞出去,眼前一片金华,嘴角溢出点点血迹,后背直撞到山岩之上。
“怎么可能这么强,刚才还不是……。。”
沈元节感觉不可思议,刚才那个人更笨没有显示出如此强的力量。
“你离真正顶尖高手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啊。”那中年人身影缓缓从灰尘当中显现出来。
“咳咳,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出手。”沈元节喘着粗气
“也没什么意思,当人我不是为了杀你,只是想让你明白何为顶尖的力量更何况刚才我还没有全力出手。”
“哇”沈元节吐出一口血来道:“干嘛让我知道,我只是剑宗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那中年人似乎恼羞成怒,他猛地冲上前去扯起元节的衣襟道:“小子,你醒醒吧,人生在世靠天靠地都是假的,真到了危机的时候,那时候可没人管你是不是无名小卒,没有实力的人都会死去。”
“这是作为一个剑宗前辈对晚辈的话吧。”那中年人扔下沈元节叹口气,转身离去。
公孙康静静的坐在屋子看书,一阵猛烈地风,吹开窗户。公孙康觉得有些寒冷不由自主的抱了抱。起身前去只见天上一轮明月,照耀大地,地上雪白一片。公孙康忍不住叹口气。
“人老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啊。”
身后突然传来这一声,公孙康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笑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说着回头一看,却是那个自称陆敬修的人。公孙康走回原处坐下,只见陆敬修抓着桌子上的砂壶,毫无形象的大口喝起来。
“还是这么毫无礼数可言。”公孙康虽然言语中满是斥责,但任然心中喜悦。
“我见过那孩子了。”陆敬修似是漫不尽心的说道。
“哦,你怎么看。”
陆敬修饮了一口茶道:“长得倒是白白胖胖的,怎么实力这么差。”
“你见过他了?你怎么知道他的实力。”公孙康扔下书,白了陆敬修一眼。
“那还用说,我亲自出手试探了一下。”
“什么?你居然…….”公孙康站起身来,急道:“你怎么能这样,出手没轻没重的,那孩子就算你只出四分之一的实力,也不是他能抵挡的。”
陆敬修见公孙康如此着急笑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他仅仅只是伤了一点,以他的恢复力,一个晚上也就差不多了。”
公孙康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坐回原位。
“你当是野草啊,随便就能成长起来了,更何况那孩子的性格好安逸,除非硬赶,否则绝不上架,我也很难做啊。”
公孙康捋了捋胡须,陆敬修问道:“是谁教他的?”
“还能有谁?”,公孙康笑了笑。
“你是说少卿?”
公孙康点点头,陆敬修笑道:“少卿强是强了,但是他那种温温的性格确实难以板过元节的性格来。”
“难道你想亲自来。”公孙康揶揄道,他知道陆敬修自在散漫才不会主动去做一些麻烦的事。
“还是算了吧。”陆敬修笑笑没再言语。
两人一夜无话。
沈元节从石坑里爬了出来,受疮甚重,胸腹中犹如火烧一片,四肢不举。沈元节无奈的摇摇头,一瘸一拐的返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中。
水遥一见沈元节的狼狈模样,也下了一大跳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沈元节摇头道:“别提了,被一个疯子路上拦住打了一顿。“
水遥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那黑衣人做的,岂不是坏了自己的计划,不由得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元节想了一下道:“那人穿了一身灰布衣服,自称是剑宗弟子,叫什么陆敬修。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水遥一听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是谁这么无聊啊。”说这从外面打了一盆水进来,却见沈元节袒露上身查看身上的淤痕,不禁有点脸红急忙跑进内室。
沈元节自觉有些失态,这也难怪以前这里都是他独自一人生活,没有什么顾忌,陡然间多了一个人不仅仅是水遥不适应,就连沈元节也有些不适应。
沈元节赶忙披上衣服,走了进去,却见水遥呆呆的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元节走上前去拍拍水遥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水遥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沈元节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是我不对,以前是我散漫惯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水遥慌忙瑶瑶头急忙辩解道:“不是你,是我想起了原来家里的一些事。”
沈元节安慰道:“怎么还放不开。”
水遥叹口气,点点头,沈元节也理解,毕竟是那么血腥的场面,而且还都是自己的亲人们换谁也受不了。
沈元节安慰半响,突然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受伤人士,想到这沈元节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剧痛。
“我就说不能想吧。”
沈元节一屁股坐下,龇牙咧嘴。水遥突然醒悟过来连忙将外面的水端进来,仔细的帮元节清理了伤。
山顶上的罡风吹得十分猛烈,裴少卿徐徐走上山来,看到那个身影。不由得一怔,这青云山上的青崖的风向来刺骨,往昔都很少有人上来,似乎也就只有自己,今天怎么?
那个人似是有所感觉回过头来,却是陆敬修。看到裴少卿似是呆住的摸样不由得笑了笑道:“你来啦。”
裴少卿连忙上前单膝跪倒在地嘴上道:“师伯,你回来了。”
“你起来吧,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多礼。”陆敬修回过头去,目光直视着前面云雾缭绕的群峰。
裴少卿站起身侍立在一边道:“师伯在外游历多年,这次终于舍得回来了,不过总算是能缓解了一些我们的麻烦,让弟子们也能空闲一下啊。”
陆敬修嘴角微微一撇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酸了了,这可不像你。不过这次我可不是专门回来帮你们的。“
“啊。”裴少卿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一时间有点愣神。只听陆敬修接着说道:“你们最近可是多注意一下,可能会有点不安分的东西出来。“
“是。“裴少卿知道这个师伯的脾气,话说的越是轻松,那就表示事情可能会更严重。
“对了还有件是要和你说一下。”陆敬修似是漫不经心道。
“师叔请讲。”
“最近你把那个沈元节交给我吧。”
裴少卿显示一呆,然后便反应过来喜道:“师伯难道肯收他为徒吗?”
“当然不是。”陆敬修当下便反驳道:“只是看着孩子顺眼一些,想教教他罢了。”
裴少卿心中暗喜,这个师伯生性散漫,不喜欢麻烦,所以不愿收徒。但是如果肯知道一下沈元节,那可真是他天大的福分,想当初自己也是,要不是遇上那个人,自己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说白了,剑宗的一切靠的不仅仅只是个人天赋,还要靠一些所谓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