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接枪、前冲、反躺、射击,直升机冒着黑烟坠落,一连串的动作让后面澳军坦克与追兵卡顿,耗子传授小贼大飞机的技巧时,澳大利亚军人的愤怒正在发酵,坦克炮台上重机枪口也打开,两指粗长的子弹壳落雨一般,灼伤了碾过的荒草。
“混账,那几个里有非常重要的人,谁让你们擅自开火?停下,停火。”帕特里将军派来的少校军官通过对讲机喝骂坦克里的机枪手,被几个佣兵打成这个样子,他也在出离愤怒的边缘,能理解坦克手莽撞,可他们是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将军给下给他的命令是配合围捕,而不是杀人灭口,望远镜那边被重机枪子弹打飞的尘土落下,少校咬着牙,怎么就没打死他们?
“准备反冲吧,再往前很可能掉进他们布好的口袋里,”重机枪扇面扫射,五人将将跑出射击范围,但也被激了一脸的土灰,耗子爬起没再前进,手令张开后摆和他们说道,再往前地势虽然稍有起伏,可透着诡异。
“难道……?”顺着耗子指的几个地方,冬子看出端倪,那几块凸起凹沟起伏虽然不大,却是极好的火力布置点,行家一过眼就知有没有,冬子在战术布置天分极高,再有耗子提点更认为前面是人布好的套子。
他们能想到逃脱方式,敌人也能想到,青蛙没按计划出现,冬子就琢磨哪里出了纰漏,被捕还是独自逃跑,冬子心里摸不准,这会儿再往检查点那里看去,才见道路已经全部封死,一辆车都不许过了,或许澳洲军队根本没想把抓捕作为最终目的,要做的就是驱赶他们到前面的地方,但为什么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得嘞,我去搞了那个铁王八,”前面地方让陈小鱼头皮也发麻,比起不能预见的危险,他还是愿意面对后面有些水的澳洲军队,陈小鱼还惦记那辆步兵车呢。
陈小鱼后卒当前车,提着火箭筒就冲了出去,速度跟踩了油门挂挡一样,小贼紧跟在后火力掩护,这才看到陈小鱼后肩的流血殷红。
都不是蠢人,冬子心里叨咕一句,陈小鱼冲的如此猛,看似冒失莽撞,实则让大家最快进入状态,一旦拿下坦克会很提士气,这个时候需要这样的人站出来,陈小鱼就是那种人。
火箭筒对准坦克,坦克手和后面追兵没料到几人敢回冲,见到火箭筒瞄来,坦克手操纵坦克做着笨拙的躲避,一串白烟飘过,不出意外的火箭没有击中百米外的坦克,却落到了士兵队伍里,轰飞了整队的士兵,陈小鱼老脸一红,这都打不中?
坦克手也有些蒙圈,合上惊愕的大嘴后调整炮口瞄准那个青年,陈小鱼不躲反进猎豹一样冲向坦克,坦克炮台转动的速度赶不上陈小鱼的速度,陈小鱼拎着火箭筒猛地跃上坦克,火箭筒在他手里成了重锤,敲着坦克门盖的结合处。
倒霉催的澳洲士兵,遇到个连坦克这样大的目标都打不中的陈小鱼,被轰过后断肢残臂破腹流肠呜嚎求救,也有几个幸运儿躲过一劫,他们已经端枪瞄准坦克上的那个疯子,不用火箭筒炸坦克的疯子,端枪开枪,侧面射来的子弹要比他们的手更快些。
小山丘一样的坦克都打不中,耗子眼前一黑,岛上实在太过纵然他,闭着眼都该击中的,竟然歪成这样,小贼也做错事样的别过头,不过他们手上没停,虽不知陈小鱼发的什么疯,可还是先毫不保留的信任,火力掩护迅速及时,毫不不珍惜子弹的压过去。
陈小鱼力大,火箭筒机括准星等零件全部砸掉,坦克里面的几人被头顶机盖震得耳鸣目胀,难道他还想把坦克敲开?异想天开的蠢……,头顶突然一声闷响,门盖飞起上面一亮,新鲜的阳光照进坦克,陈小鱼掐着手雷,算着秒数,在手雷要爆炸的前一刻扔进去,然后翻身滚下,这才觉双手剧痛,刚才用力过猛虎口震裂流血。
枪法不够,武功来凑,陈小鱼功夫也没练到家,但有一身横练筋骨和使不完的力气,小贼抿嘴笑来,冬子耶娜长大了嘴,只能下意识跟着耗子掉头北跑。
“该死的黑水,不许派遣狙击手,让我损失了一架直升机、两辆坦克,这样下去我会上军事法庭的,该死该死,调狙击手上来,命令直升机准备射击,打死这几个见鬼的家伙。”少校咒骂美国黑水,顾不得将军的命令,黑水的安排,他要先给自己一个交代。
埋伏伪装在前的亚当,他们在这里等了好久,却眼睁睁的看着到嘴边的猎物逃走,再往前走一点他们就可以收网捕鱼,亚当呼叫澳洲方面指挥的少校,命令他们加大火力重新把他们赶回来,可再也没听到那边回应。
“快,把枪给我,”耗子头皮升起熟悉的麻意,从小贼手里夺过枪,就地翻滚几圈,转身与一点亮光相对,两声枪响,耗子的枪更快一些,但他也没躲过子弹,重狙的子弹击中他的腹部,防弹衣被撕烂,腹部被打穿出血洞,如果没有防弹衣也许整个腹部都会被打烂,晃来的亮点已经消失。
“他们动真格的了,鲨鱼带着人先跑,往北十点钟方向从那里能闯出去,”这是一场战争,流血再所难免,可陈小鱼没想过抛弃队友,扯下衣服给耗子缠裹腹部。
“你还能不能动,冬子扶着点耗子教官,我和木槿断后,”陈小鱼咬牙道,头顶剩下的那架飞机应证耗子所讲,哒哒哒的子弹如喷火一般,陈小鱼也不知道刚才的坦克炸的是好是坏,想了想,转身跳上坦克钻入里面扳住炮台重机枪,把整箱的子弹打光,这次即便枪法再烂,也打死不少澳洲士兵,让他们前进的队形乱掉,这跳出坦克追小贼他们,朝刚才掉头的地方望去,果然有人披着草皮露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耗子中枪之后不仅拖累几人速度,战术规避动作也迟钝许多,苍蝇专叮有缝的蛋,才跑几步竟被直升机流弹打穿左腿,身子一矮滚了好几圈。
换好子弹的冬子发现来扶,被追上来的陈小鱼挥手赶走,指了指耶娜“现在要看好那位,耗子交给我,”说完解开防弹衣兜里的战术绳,抄起耗子教官,缠缠捆捆挂到背上。
“别管我,这样你也跑不了,”疼痛袭身耗子满脸汗珠,话也断断续续,让人猜不出真情假意,陈小鱼没想扔下他,也没工夫和他扯没用的长短情谊意。
“跑不动的时候会扔下你,现在你只管开枪就行,”捆捆绑绑的时候追兵近了不少,陈小鱼没慌给耗子简单包扎,耗子趁机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针管,咬掉盖子直接扎到右臂,瞬间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小贼一直守在旁边,长狙和冲锋枪转换自如,刚刚她也干掉了一个瞄来的狙击手,开阔的地形也给她寻找对方狙击手提供了便利,见两人已经处理好,起身跟着掩护陈小鱼和耗子撤退。
“太古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么大的场面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背着一百三十多斤的耗子,陈小鱼也不见动作迟缓,前进转身扫射,大声问道。
两人一上一下,双层火力打的澳军有些蒙,有耗子在算是解决了陈小鱼枪法不准的问题,“老美下了血本,太古应该也没办法,澳洲这块本来就不是咱们太古手能伸手地界,不过这次消息的确差劲,等逃过这遭非得找他们算账。”
“仅是算账?夜蝠他们几个特意离开纽曼为你打掩护,可黑水的人还能找到,并且澳洲军方在半路设伏,布好袋子让咱们钻,太古内部是不是出鬼了?”哒哒哒的枪身也没断了两人说话,雪上加霜的事又来了,陈小鱼的利器手雷用光,少了手雷干扰,后面的澳洲士兵速度更快了。
耗子换着子弹,大声喊道,“冲出去再说算账的事,纽曼时候我不坚持要走,或许就没这会儿的倒霉了。”突然贴到脸上的枪管烫的陈小鱼一激灵,推开后才觉耳朵也被震的难受。
“幸亏走了,省的连累别人,这么一说问题出在电话那头,夜蝠领的人里面有没有不老实的?”耗子不上道,陈小鱼可不让他装糊涂,离开纽曼前可是和夜蝠他们通过电话的。
耗子闭了嘴,不再说话,脸上很苦,小队里出了内鬼?这是他最不愿猜疑的事情,后背又中了两发子弹,虽被防弹衣拦住,但撞击的疼痛可不比打进肉里轻多少,娘的,能不能活着出去?
背人的陈小鱼不觉疲惫,耶娜可是有些挺不住了,时不时的腿软摔倒,两个累赘极大的拖慢速度,使得两侧包抄的澳洲士兵快跑到了前头,一旦让他们站稳脚形成合围之势,陈小鱼几人是插翅也难逃,再折身后冲已是不可能,后面还跟着一辆,不两辆步兵作战车,****的修理的速度还挺快,陈小鱼火箭筒掀翻的那辆竟也跟了上来,枪孔都喷着子弹。
看来是不好逃了,冬子这时也不追求太快的速度,一大半的精力放到耶娜身上,若是被包围就得靠她了。
小贼则一直在陈小鱼左右,在她看来,要不是他们三个拖累,凭她和陈小鱼的本事早就逃出这里,耗子离得很近看透了小贼的心思,何去何从还是要看陈小鱼的选择,他知道小贼一向是跟着陈小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