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鼓鼓,尘土漫天,几天后陈小鱼又来到了澳大利亚,不过这次不是去西北部的纽曼镇,而是东南的墨尔本,要保护的耶娜就在那里,也是澳大利亚第二大的城市,不过他们要赶到墨尔本还需要一天时间,这是耗子安排的,他们这趟任务时间越长约好。
这次玄武小队没派任何一个跟着,只有陈小鱼、小贼、冬子和一个代号叫做青蛙的少年,四个太古新雏去保护一个少女,和印尼的特种作战小队对抗,不知是耗子对这半年的训练成果太有信心,还是瞧不起印尼军队的战斗力,单说要保护一个人有些没头没脑,耗子和陈小鱼早已商定,把耶娜从墨尔本护送到纽曼镇的蒙格丽那儿,暂交蒙格丽出面保护。
四人在一家农场里取过这次任务的行动装备,枪械防弹衣还有些应急物品,才驱车赶往墨尔本,车是代号青蛙的少年开得,别看他年纪比陈小鱼大不哪去,但开车很稳,一路的话滔滔不绝,话虽然多,但都会避过各自忌讳的隐私,不讨人厌的胡乱吹着。
“鲨鱼哥,那天你用军铲挡子弹是怎么做到的?超音速的子弹都能拦下,冬子哥输的也不冤枉。”一句话夸了两人,青蛙长了副玲珑嘴。
从代号报上去后,岛上就严令不准在私下互道姓名,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仇恨和祸端,年岁越长的佣兵越知道,这个行当里互不能碰触的底限,家人住址甚至亲朋,除了受训教官,随着他们佣兵生涯的增长,这些隐私的资料在太古那里保密级别就越来越高。
陈小鱼看了冬子一眼,青蛙不是冬子原先那个小队中的,但蓬西和阮樵或多或少因为了陈小鱼,没有参加这次任务,但要组成一个简单有效的作战小队,还是以四人为佳,青蛙就是冬子推荐的,青蛙精通各种车辆驾驶,有冬子推荐,作为这次行动的队长陈小鱼没有拒绝,耗子也就答应下来。
“一时手急蒙的,不是什么真功夫,冬子排兵布阵压得耗子他们攻不下山包才是真功夫,当然,要是枪法再好一点,说不准赢的就是他了,”听了陈小鱼的话,冬子也不知这是夸还是贬,陈小鱼那天的军铲挡子弹的确惊为天人,冬子也追问很多次,可陈小鱼每次都以蒙字推解,他也猜不出真假,不过有陈小鱼这么一说,青蛙的话就转到了冬子身上。
“冬子哥是做军师的人,用的是脑子,使枪准不准没关系。”青蛙把着方向盘,侧头说道,一口中国话说的也溜,军师两个字张口就来。
冬子咂咂嘴,怎么听都不是个味儿“怎么话从你嘴里一过,我的枪法就应该不准了?”两句话就让人牵走话头,这小子白机灵了,怕他在这话上纠缠,问着:“就咱们这四个人,耗子教官是不是没指着咱们完成任务,对方可是什么军的特战小队。”
离岛的前一晚,耗子和陈小鱼说了很晚,也不再瞒着:“月底会有青龙、朱雀小队的人来岛上瓜分这批受训少年,耗子不希望咱们很快回去,但要说解决那个什么特种军小队,耗子跟他们打过交道,说稀松的很,再说你以为就咱们四个?”
陈小鱼能坦诚相待,冬子还是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道:“不把咱们绑到太古这条船上,他们也不会放心咱们单独出任务,在这周围总会有他们防备的手段,”这话让青蛙脑袋转了好几圈,周围开过去的车,远处能见的人,都变得可疑。
冬子拍了拍疑神疑鬼的青蛙,笑他几声,生了疑心,再看四周行车人员又哪有好面像,“能让你看见?做好咱们该做的,只要不逃那些人不会害咱们。”
“太古的花册上把俺祖宗三代都记清了,哪还敢有心逃跑,这样生活也不错,以后说不准真能贴补家里。”青蛙是和陈小鱼同批来的少年,青蛙父亲常年跑运输,是在大车的驾驶室里长大的,几年前父亲意外出车祸死了,家里没了经济来源,还有几个弟弟嗷嗷待哺,他就被朋达转手卖到了太古。
太古要真是能把挣到的钱分一点给他们,或许真能把他们绑到太古这条利益的大船上吧,陈小鱼坐在后面不禁多想了些,小贼的脑袋已经歪到肩膀上,一路上的话题她概不出声,因为被陈小鱼欺骗隐瞒,她已经和陈小鱼好多天没说过话,不能轻易原谅他,倚着宽厚肩膀迷糊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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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商年会几天下来,终于结束,从高湛别墅里出来的商人没有一个脸色好的,揣测许久的事情,圆桌上讨论的结果已经传出来,他们有不少生意做到泰国,出去的货和款都有来回日期,这次免不了要被扒层皮,甚至几年辛苦的努力都会被人抢走,各自回家早处理,能少一分损失是一分。
“人心惶惶啊,”九公和张全元走在最后,指着一辆辆开走的车说着,圆桌信息归纳分析,透出来的消息自然不乐观,商人无利不起早贪晚,现在这个样子,不损失就算是赚了,怎么肯在这里耽误时间。
张全元比他们更早的知道这些,九公这么说他也叹了口气,这次不止走的这些人,他自家的损失也不小。
“你不要担心,我手下的船这些天都调到了马六甲,该散该运的货找尧眉,还有武馆的那几家,你们卖不了的货,我来兜着,老头子不是来打秋风的,按照一月前的汇率美元交易给你们。”虽然有收买人心的嫌疑,但九公这么一说,就让人心安稳不少。
张全元点点头,他知道九公不是在骗人,但也不会让九公来兜这底,“九公您老仗义,咱也不能不识时务,赔多少也能担得起,但这口气咽不下啊,就好像一年到头起早贪黑种的稻子,长熟了还没过手,就这么让别人割走了?”
“他们手里的镰刀又何曾停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