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鲨鱼哥出任务就是刺激,西瓜想起青蛙嘴边嘟囔过的话,的确够刺激,倒挂攀爬的西瓜心道,陈小鱼带人做掉岸上巡守的士兵,便把目标转向停泊海上的巡洋舰,而且还是只带四个人来抢夺军舰,西瓜几次深呼吸才压下狂跳的心脏。
倒挂攀爬,西瓜使尽全力,却只能看到小贼背影,从小在山里打猎的西瓜很佩服小贼,只见她手脚如同吸盘,快了自己三个身位一跃而上翻过船舷,西瓜下面是青蛙和陈小鱼,两人还在海里警戒四周同时等待他背负的绳索,西瓜脸上火辣,咬牙窜跳翻过船舷。
军舰的甲板上已经躺倒几具死尸,技不如人,西瓜心思飘在甲板上的进击掩护的小贼身上,一边把绳索系好放下,才叼着匕首朝军舰驾驶舱侧面迂回过去,无声清理沿途守卫大兵,为陈小鱼和青蛙的到来掩护。
小贼身若魅影,碰上她的人无一得活,不是留守军舰的美国大兵大意,而是他们刚接到命令要调转军舰到北岸接应,大部分精力在调转航向,却想不到这个时候竟有人摸上军舰杀人夺船。
况且为了围捕太古时不发生意外,抽调大量人手,军舰留下的守卫少的可怜,给了陈小鱼四人空子可钻,发觉小贼的守卫不是死掉就是失去意识,而尚未察觉还在一丝不苟执行命令,满舵调转方向的舰长,枪口顶到脑门才发现异常,四个少年从天而降,不开一枪就接管这了艘军舰。
“把船开到这个位置,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陈小鱼的指令和上面刚刚发出的命令有些重叠,至少要军舰开去的位置相近,萨尔让军舰抵达北岸以防太古后招,而陈小鱼则要求军舰开到侧面仙人跳海沟的位置,阻击围剿太古的联合不对,忠诚和性命?开船的美国大兵很识时务的选择后者。
正当萨尔放冬子三人进包围圈的时候,巡洋舰已经开拔,仙人跳的海沟从海延伸到新爱尔兰岛,深浅宽度勉强容下巡洋舰驶进,陈小鱼和西瓜已经无师自通的启动机关炮,萨尔只见到巡洋舰开动,并不知道此时军舰易主,直到他的手下和巴布亚士兵割稻子样的倒下后才发觉异样。
机关炮的弹壳比之小臂也不遑多让,叮叮当当掉落甲板上,巡洋舰虽然不能继续前进,但也刚好使得石桥两头进入射程,机关炮的恐怖火力将石桥两端变成人间炼狱,断臂残肢肉泥鲜血,让视觉上强力冲击使得桥上观望的太古工作人员一阵呕吐,原本让人绝望的包围,突然得救后的他们来不及高兴就觉恶心,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场面,即便是敌人也让他们生出些身临其境的疼痛感,然后是胃里翻江倒海。
有些人没有时间去参与这场惨烈的无用想象,冬子和一零穿插在太古中间,寻找耗子和黄三昧通知他们接下来的准备,早在澳大利亚有过照面,找起来也不会是没头苍蝇。而远处楼顶的木头已经下楼,朝另一个狙击点一动,八个人竟能把一边倒的战局盘活,这是黄三昧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心里更是侥幸,幸亏他们没有准时按照自己排布的位置抵达,不然全都得被困这座石桥,被萨尔一点点磨死。
接下来该怎么办?黄三昧听过冬子的建议后,出奇的没有指手画脚,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尽快和巡洋舰汇合才能脱离危险,冬子的建议很合理,集中力量冲过石桥,然后再由他们断后阻击让太古工作人员先一步和巡洋舰上的陈小鱼汇合。
黄三昧同意另一个因素,是在他身边伪装的女人悄悄点过头,一零敏锐的察觉到,眼目和这个女人的目光碰上,又很快躲开。
萨尔喉咙吼哑,也阻拦不住士兵的溃败,巡洋舰上机关炮的威力他太清楚,可自己人竟败自家的军舰火力下,是他心里无法接受的,举枪大喊道:“我命令你们回去,机关炮装填弹药要花费很多时间,挺过这一波胜利还是属于我们。”
连发速射的机关炮装填弹药的确是需要多人协作,凭借陈小鱼和青蛙四人很难完成,况且还要留人看守开船的美国大兵,正如萨尔所言,只要挺过这一波,机关炮便是无用的摆设,但很少有人听得进去,只有几个反应过来的美国大兵提枪折回战场,但巴布亚的士兵完全乱套,根本不听萨尔指挥,连撤带跑竟一下走掉大半,萨尔几次开枪制止都没有成效。
石桥上的反击已经开始,蓬西、冬子和火凤等人都冲在前头,趁萨尔尚未收拢布置溃兵时候率先发难,很快就和桥头那边交上火。
当然有一部分人和萨尔同样不希望太古总部人能活长久,就是刚刚从太古反水的几个佣兵,机关炮扫来时他们都规避出火力范围,当冬子他们做头冲出石桥,反水的叛徒冒着被机关炮盯上的危险开枪阻拦,叛徒们更清楚要是让太古总部逃出此劫东山再起,等待他们是毁灭性的打击,不止叛徒本人,还有花册上登记的家人信息。
死也不能让他们逃出这里,很早之前就被收买过的他们,此时已经顾不上乔瞎子许下的种种诺言,用上这几年在太古学到的本领,以及在战斗上磨炼的经验全力狙击。
怀着拼死的心,却忘记夜蝠是如何被打碎肩头,换好射击位置的木头早就等着他们露头,枪声凛冽,一众叛徒拼死的决心被前面脑壳掀翻的同伙吓退,还是打算如何带着家人逃吧,狙击手、坦克是他们的天敌,撤退的决定比拼死的决心更容易下些,火凤跺跺脚,不能为死掉的姐妹报仇,只能眼见他们逃走。
石桥对的佣兵面竟敢擅自撤离?萨尔险些一口气气背过去,战机瞬息万变,就在刚刚还是他们占据无与伦比的优势,突然间易身而处优势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