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领着众人躲避地方是家三层楼的中式酒楼,酒楼生意不错里来来往往很多人,没有人过度注意推门而入的陈小鱼一行,但很快就有人找上他们,低声道跟我来,便直接带他们到餐馆三楼,这层不对外人开放,冬子、一零等人就在楼梯拐过的房间,唯独不见阿难,到是托着伤查泰主动和小贼父母打起招呼。
小贼父母带着很深歉意回应,他们情报有误才使的查泰和阿难惨遭包围受伤,查泰恍若不觉,也没什么好追究的,要不是他俩及时把工厂位置传递给小鱼,他和阿难不可能这么快得救,真要追究还是大圈帮内部的问题,感谢小贼父母是必须的。
陈小鱼远远看着,五金商店里和小贼父母简单交流,半年多前在巴猜的挟持下,陈小鱼曾和小贼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会儿陈小鱼没去凑那份热闹,商店里度秒如年的感受可不愿再体会,没有其他原因,小贼父母怪怪的目光下让他还难以适应。
已经救出阿难和查泰,按正常程序,太古应该调陈小鱼的小队撤离,可现在不仅没有命令,负责联络点勘察的人竟都不是太古的,陈小鱼正考虑该给宋青城打电话询问时,被查泰拉去旁边房间,昨晚到今天,两人还没正经说过话。
“不论在东南亚还是回中国,你小子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为何偏偏要走这条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路,”查泰递给小鱼一杯白水,在查泰眼里陈小鱼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不说有九公、尧眉和宋哑巴照顾,连在中国的亲伯伯陈知鸿身份都是十分显贵。
等送走九公小鱼业已长大成人,可以留在东南亚接手几辈子都衣食无忧,九公留下的产业,更可以回到中国,在陈家那棵大树下乘凉,再不济做自己愿做的事业,有两边帮衬想不成功都难,却偏偏走上雇佣兵这条路,小鱼在他身边长大,相互间的感情很深,无论如何查泰都不愿看他过起舔刀口的日子。
陈小鱼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擦擦嘴说道:“是啊,怎么就走了这条路,以前没想过将来会做什么,以后更不会一直做佣兵,我才不到二十岁,路还长着呢。”
“上嘴皮碰下嘴皮,说的到轻松,子弹可不上眼,你小子以后机灵点,该躲得不要逞强,”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小时候偷偷着带着自己看录像带,打架告诉先踢裆……的查泰没教过正经的事情,这会儿才两句话,就开始就教陈小鱼在战场或出任务时耍心眼,陈小鱼心里很暖,查泰的关爱永远的不会是正能量,却是他最真的感情,虽然不会那么做,陈小鱼还是点头应道。
和查泰一起出来,还是没见阿难人影,老穆倒是找来专业的医护人员为查泰处理伤口,一零乐得清闲没什么不满的,陈小鱼抽空拨给宋青城的电话却没有接通。
虽然解决掉了井川义夫,可有大圈帮和印尼军方掺和进来,陈小鱼不放心把查泰和阿难就这样扔在雅加达,身为白虎分部队长,他有临专擅的权力,况且联系不上宋青城,索性就多留一天。
中饭是老穆安排的地道中国菜,一伙人虽然才上岛没几天,吃的也是啧啧称好,倒是一零似乎食欲不振,饭还没吃完就把陈小鱼叫出去。
“暂时不会离开雅加达?”甩刀剔牙,也许只有这位姐姐能做的出来,陈小鱼被她的刀影闪得直眨眼,然后点点头。
“上面没消息,今天应该不会离开这里。”
甩刀在一零手里像活了一样,打开旋转收起,“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之前会回来。”太古严禁作战时队员脱离队长命令范围,出任务前,宋青城和陈小鱼再三强调过,也详细说过理由,才半年多的时间,尚不能使新丁菜鸟死心塌地留在太古,万一没看住人,一旦发生他们逃走事件,白虎分部的重建可能就此告吹。
一零显然不在寻常人的范畴里,陈小鱼也不会太过死板,点头说道:“没问题,不过让冬子和你一起去,你俩好有个照应。”
一零点点头没有异议,陈小鱼当即找出满嘴带油的冬子,让他同一零出去,冬子擦净嘴上油腻,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知道是和一零外出,脸相有些苦,不过最终屈服在一零甩刀下,老老实实跟着下楼,谁让他打不过一零呢。
“他还挺相信你的,”出来酒楼,一零在头说道,说完把戴的黑帽檐压低,一零对雅加达不算陌生绕过酒楼找到路牌,确定目前所在的位置后,便带着冬子穿街走巷,狡兔三窟,姑妈在东南亚各国都有住处,一零去的便是姑妈的兔窟,路上买了些黄纸和香烛。
阿难出现的时候已是下午,从他脸上也看不出太凝重的表情,当然也没什么喜色,除了脸上残留未褪的指印,也少了往常的邪气,甚至是一脸正经,熟知阿难的陈小鱼知道,看来这场耗时很长的交谈结果不怎么样。
待陈小鱼和查泰一起找到他,阿难才愤愤道:“一群老梆子,没一个省油的灯,把那点能耐全用在忽悠我身上,说起真格的全成了缩头乌龟。”话音刚落,老穆正好端着饭菜进来,刚才的话他可听了清楚,阿难也是故意让他听个清楚,漫长的交谈中,那些人的确不太像话。
洪门被张全安踩下去后四分五裂,倒也有几个人站出来过,求助过美欧等地区洪门,世界洪门是一家,各地老大纷纷表示愿意帮忙,可多半在路上就让张全安解决掉,有的则拉拢到他那边去,毕竟张全安没把洪门的人赶尽杀绝,留了他们一口。
十几年已过,当年还算是个人物的,老的老死的死,突然知道阿难就是当年大哥的种,憋足力气的怂恿阿难借助九公力量对付张全安,还有人大言不惭说出奉九公做洪门大字辈的掌门人,阿难当时有把茶杯砸他脸上的冲动,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洪门虽然乍听起来名头很大,可在阿难眼里,这些人是只肯卖嘴不肯卖力的家伙,还不如他在金三角养下的人,老穆看起来倒是忠心,而且为人做事也有些手段。
且不说能在张全安心腹里安插人手,能把这些老家伙组织到雅加达,也说明他的本事,放下饭盘后,老穆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似乎也没有要开口的想法,但看到三人眼睛都投到他的身上,才清清嗓子道。
“这就是当年张全安留下他们的目的,他们已经废了,只要少爷一句话,刚才那些恶心你的人,一个都活不出这座酒楼,他们死后的势力也会落在少爷手上。”
嘶,三口凉气,好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