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朝廷任命的东宫僚属,新晋太子杨广还特意请求皇帝委任杨约为太子左庶子。皇帝杨坚批准了请求。
杨约是杨素的弟弟。虽然是兄弟,但是,杨约的外表远逊于他的兄长。五短身材,上长下短。据说因为小时候意外伤到了下身,杨约变成阉人。凭借着兄长的军功和自己的聪明,杨约的仕途一帆风顺。从安成县公逐级提拔为大理少卿。杨约不善言辞,大部分时间都面目阴沉。杨素为了延续香火,还将自己一个儿子过继给他的足智多谋的弟弟。
柳述看到了机会。
在一次皇室家宴临近结束的时候,他假装出恭,拖延时间。等其他人都告退了,他与公主向皇帝拜别。然后,突然提出来请父皇给他调个职位。
老皇帝很诧异,一再追问缘由。
“儿臣是兵部尚书,但是每次有什么主张,都会被杨仆射否决。他算无遗策,军功无数,本朝无双,本来就看不上儿臣。”柳述说道。
老皇帝铁青了脸,反问道:“本朝无双?他这么说?”
“他倒没那么说,是外间一些议论。”这是实情。
老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
“如今杨少卿又晋升太子左庶子。他们兄弟一个在朝,一个在东宫。……儿臣这个尚书就更形同虚设。……儿臣怕辜负了圣恩。”他知道皇帝的忌讳,故意吞吞吐吐,若有所顾虑般说完。
第二天,一道诏书宣读出来,杨约被任命为伊州刺史。
杨广备感震惊,却不明就里。柳述则偷乐一阵。后来又发生很多事情,老皇帝让杨素隔三差五的上朝,后来干脆不让他参与军机。
杨素在他面前也越来越恭敬起来。
“不叫的狗儿才咬人。你得提防他。”公主担忧的劝他。
“拔了牙的老虎咬不到人。”他不以为意。
这次皇帝避暑,太子留守京师,杨素也随着而来。不仅如此,皇帝还特意命令他、元岩和杨素每日伺候。这让柳述感到疑惑,不知道杨素怎么起死回生,又获恩宠。
他没有看到太子杨广有什么动作。不在外必在内。他叮嘱公主留心宫内的消息。
果然,公主收集来各种消息。皇后去世,后宫归容华夫人和宣华夫人掌管。宣华夫人出生卑微,却挥金如土,支出远远超过她的俸禄。有传言说是太子私下馈赠了她无数财物,有人说金主是杨素。甚至,传言说,宫里每一个五品以上的命妇都拿了太子的钱。还有一些传言,汉王杨凉在宫里也有眼线和耳目。一切都是传言。可以确定的是,金子在作怪。
必须有所行动。他思量着。只要舍得花钱。
“只是有劳你多在宫中走动!”他恳求公主。
“虽然我有在宫里走动的便利,但是我们怎么能比得过二哥?他可有几个铸炉造钱!”公主比较气馁。
的确,依靠他的俸禄和公主三千户的食邑远远不低太子杨广。
“我们有帮手!”柳述想了想,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