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见大势已去,只得乖乖说:“我……没有啊。李大侠,你还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李显生气地反问。“那天要不是我们命大,早被那条蛇妖给吃了!你倒是跑得快,转眼就没影了!”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那里有一条巨蟒,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赵铭盯着李显看,一副诚恳的态度。
“少来!那你有什么良策到达五子湖吗?”
“你已经知道那条湖的名字了!看来你对相关信息了解得不少了。”
“怎么,你还想欺骗我们吗?”
“我从来没这个打算。就算我一个人登上了悠悠岛,我也拿不到宝物。所以,我是必须结伴同行。既然你们那么需要那件宝物,尽管拿去好了,不过,我们得按照之前谈好的,你们要付给我一大笔钱。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现在是四处都是债主,你说,要是没有一大笔钱,我得逃到什么时候啊!”
“那是你的事,现在跟我没半点关系了。不管你愿意与否,必须带我们去悠悠岛,否则就把你交给那些壮汉处理吧!”
“哎,不要……你们……怎么能这么耍我呢?”赵铭一副急耳挠腮的样子,竟不知所措。
“好了,现在就带路吧!”
“现在?现在可不行。我们得先找到掌船人。”
“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不知道。就知道他是这里的渔夫,具体住在哪里,我真的不清楚。”
“看来你又想耍我们啊!”
“没有!我向天发誓,我所说句句属实,不然天打雷劈。”说完,晴空一声巨响,如雷贯耳,吓得赵铭直捂住脑袋。
李显在一旁笑。“好了,暂且再相信你一次。那我们去找渔夫吧。”
找遍了大半个城,竟然一无所获,很多人都说,因为前几年闹妖,已经没有人敢去捕鱼了。于是,所有线索中断,李显等人被困在原地。
然后,李显突然想起来,诗语说过她爹原来是个渔夫,也许从那里可以获得一些线索。不过,诗语的父亲患了怪病,想必不便外传,故而支开张晓晓他们,让他们去客栈等着,他去看望一位朋友。
张晓晓心想,什么朋友,就是诗语吧!
在李显走后,张晓晓点了赵铭的穴道,四五个时辰才会解开,她则悄悄跟上去,去看看李显到底去哪里。
果然李显去了诗语家,张晓晓躲在门外,用魔镜看着他们的举动。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可以清楚看见,他们只是正常的交流,家里床上还躺了位病人,浑身脓疮,恶心极了。张晓晓急忙收住法术,躲到一边干呕。
李显问诗语,可知道谁人能载客经过五子湖。诗语听完惊讶不已,似有难言之隐,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他也不便继续追问,就当她们不知道。
李显走上街时,张晓晓突然跳出来,问他,呆子,想什么呢?李显一看她冒了出来,却没有看着赵铭,便问她,赵铭呢?张晓晓说,被我点穴了,好好待在客栈。李显便没再多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张晓晓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一件小小的宝物,竟然这么难找,不知何时我才能修仙成功。”
“哎呀,既然是宝物,自然不那么容易找。至于修仙呢,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那么着急干嘛,慢慢来就是了。”
李显觉得张晓晓说得有道理,突然感觉肚子饿了,就和张晓晓一起去香满楼吃了顿好的,完事给赵铭打包回去一些。
晚上,李显打开窗子,仰望月空,有那么点想家了。不知道家父可好,不知道娘亲在远方一切安好。一转眼,出来已经数月,而他却一事无成,真痛恨自己的无能。
第二天上午,诗语又给李显他们送糕点来了,这次换了个花样,还是说样子不怎么好看,凑合着吃。
赵铭尤其喜欢这个味道。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全身突然僵住了。他想起了几年前随师傅前往悠悠岛时,坐过一艘渔夫的船,船家的女儿心灵手巧,做得一手好点心,他吃过一次,永生难忘。然后他突然盯着诗语上下打量,觉得他和几年前见到的小姑娘极像,便说:“敢问,家父可是渔夫?”
李显见赵铭怪异的样子,认真倾听。
诗语点头,说是的,只是最近家父突然得了怪病,又被地痞流氓欺负,幸得李大哥帮忙,所以才多次送糕点过来。
现在赵铭可以断定,诗语的父亲就是掌船人,然后仰天大笑,冲李显说,找到了,找到了!李显一时糊涂,说什么找到了?赵铭说,掌船人啊。
一听这三个字,诗语立刻脸色大变,急匆匆要走。李显拦也拦不住,就这样放走她了。
“你确定,诗语的父亲就是掌船人吗?”李显问赵铭。
赵铭点头。“还是几年前,我跟随师傅一起坐过他们的船,然后载我们到了悠悠岛。”
“既然几年前你们就去过悠悠岛,为什么没有寻得宝物呢?”张晓晓问。
其实,李显也有同样的疑虑。
“你们不知道,悠悠岛是个孤岛,草木茂盛,危机四伏,我们能全身而退,已经算是万幸了。”
“这么厉害!那我们还去干嘛?”张晓晓说。
李显却在想,无论如何,他都要登陆悠悠岛,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阻挡了他的去路。
为此,李显不得不再次登门造访,去求诗语的父亲掌船,送他们渡过五子湖。
李显来到诗语家时,发现大门敞开着,庭院里凌乱的掉落了一些草根,像是有人挣扎过的痕迹,然后他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赶紧进屋察看,发现诗语父亲正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又是一副痛苦至极的深情。他急忙上去搀扶他到床上。
诗语父亲紧紧拉住李显的手,痛哭流涕说:“大侠,求求你行行好,一定要救我女儿啊!”
李显顿时心中一慌。“诗语出事了吗?”
“是啊。她被独霸一方的无极给抓走了。”
“无极是谁?”
“是这里地方官的大公子,家里跟朝廷有关系,所以这里没人敢跟他们对着干。有一天,我女儿在街上卖花,被无极那个混蛋看上了,硬要拉着我女儿去府上做他的小妾。我女儿不肯,与之殊死搏斗,咬了他一口,这才侥幸逃脱。可自那以后,他们就整天来捣乱。这不,今天就把我女儿绑走了,说,就算绑起来也要拜堂成亲。他们这帮畜生啊,要不是我身体不行了,我非跟他们拼命啊我……”
李显见情况危机,必须先想办法救出诗语,不然下一步也很难实施。他只得暂时把渡河的事情搁置,然后赶回去和张晓晓商议一下如何救诗语。
李显回到客栈,张晓晓她们正在犯困打瞌睡。他叫醒了张晓晓,张晓晓从噩梦中醒来,问李显,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显一时惊讶,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又用魔镜了?张晓晓这才道出实情,说她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诗语被人抓走了。李显说,那不是梦,是你内心的感召。这是一种潜在的法术,说明你曾经在心里很惦念一个人,所以产生了这种心有灵犀的感应。
李显又说:“对了,你赶紧用魔镜找一下,诗语在哪儿,她被人抓了去。”
“出什么事了?”张晓晓问。
“这个以后再说,先找到她的位置再说。”李显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通过张晓晓的魔镜,他们得知了诗语的位置,是这里一处府宅的地下监牢里。然后,李显话也不说就飞奔出去。张晓晓一路紧追,说要先察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好再下手。李显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来到无极府上,只暗中侦察,发现府上戒备森严,常有士兵巡逻,因而决定晚上行动,实施劫狱。
张晓晓并不赞同李显的想法,因为尚且不了解地牢中的情况,是否暗藏机关,有多少人把手,诗语的安危等。她知道李显十分着急,但凡事总要有个周全的计划。
听完这番话,李显才稍稍冷静下来,说刚才自己冲昏了头脑,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张晓晓说得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一次救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