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每下一场雪和雨,就是在埋葬和祭奠一段感情的终结。
我与他的故事,像阳光把黑夜照亮的美。
像海水亲吻沙滩里搁浅的鱼。
时时刻刻都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这些改变全都是因为他,我心里埋藏很久的人。
我总是会想,自己的苦难也许都只是为了遇见他,得到他的守护。
想到这里,我便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的眼中,它从未有过颜色,就像黑白的相片,充斥着久远的腐臭。
我叫陆雾迷,一名高中学生,生活在一张网里,那张网上满是禁忌,我能做的,就是不去触碰,不然,就是找死。
“死丫头,你在那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这些菜你给我快点洗完,不然,你今天别想睡觉。”
陆迷雾:“知道了。”心中满是委屈,双手已经被寒风冻开一道道的缝子,我不觉得苦,只是有那么一种渴望,我有没有获得被关心的可能?
我从懂事以来,母亲,是一个从未给过我任何好脸的女人,母亲长的极为美丽,三十多岁的年纪,完全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而我的父亲是一个酗酒成瘾的男人,身材圆润,一个啤酒肚时刻散发着酒精的味道。
我的家,不知道能不能说它是家,生活贫苦,屋舍狭小。夏日是令人做呕的汗臭味,冬天也挡不住寒风带来的温度。
我一直很奇怪,母亲和父亲生活并不好,三天一吵五天一闹,母亲很久都不会归家,一身名牌,捏着鼻子皱眉过来看我,却是那种鄙夷的眼神,父亲对我并不好,喝完酒也是常常耍酒疯拿我撒气。我自记忆起,没少被打,似乎挨打只是我的生活必备,而承受它则是我的技能。
我只知道自己从小就开始学着赚钱,父亲赌博喝酒,常常欠债,而我则成为了还债的人,
厨房里不时传来各种厨具相互碰撞的声音。
我很喜欢做饭,每次在这个时候忙碌可以让我忘掉很多事情,因为我现在要不停的忙碌,想着下一步该作什么。还有,我想看到母亲对我微笑一次,高中生的心智早已经让我明白父母之间只是各过各的,我曾看见过母亲从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中走出,车有一个小女孩露出脸来,母亲则笑颜如花在那张小巧的脸上落上一吻,对那个小女孩的微笑让我真的羡慕,为什么我是她亲生的孩子却得不到她的爱?而其他人就可以、、、母亲喜欢吃的,我都会去学,我上下学有时会跟在母亲的后面看她在高档的酒店隔窗享受的吃着美食,为了能够争到一丝丝可能会有的宠爱,我经常从后厨门溜进去看做法,原料是很贵,但是只要能做出那种味道不就好了?
“爸妈,饭好了。”我洗净自己手上的污垢,解开围裙。“母亲会开心么?这道菜我琢磨了很久,应该不会差太多吧?”心里有些打鼓,但更多却是期待。
“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老子?”
“啪!”
陆迷雾“出了什么事情?”我心跳漏了一拍,直到看见我无法接受的场景。
“你竟然打我?”母亲正要打回去,喝醉酒的父亲已经没有了理智,男女体力的悬殊,注定了这场事件的受害人。
父亲的一推,让母亲脑袋磕到了木桌,木桌上用来装酒的酒桶重心不稳直砸到了母亲的脑袋,坚硬的瓷片与头骨相碰撞,散碎的瓷片,酒水四溅,鲜血从额头汩汩流出,酒精刺痛开裂的伤口,母亲脸色苍白,似痛苦到了极致,晕了过去。
“你竟然把老子的酒撒完了!你个臭娘们!”说完就拿起扫把棍打,愤怒的表情让人心怵。
陆迷雾:“不要,求你了爸爸,不要打她了。”我只能扑到母亲身上,护住母亲身体重要位置,只求父亲能够快些清醒。而我身上的棍棒痕迹,那些疼痛早已经麻木了。
我再次醒来,却在医院,我的手上打着点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母亲呢,我怎么可能在医院?没有人会这么做,我们家没有钱来医院的。”
“哎!你怎么起来了?你也就十六岁吧?一个女孩身上这么多伤疤,你父母也不心疼?”
背后有人在和我说话,我身体有些僵硬。他是谁?难道是救我的人?
我只能缓缓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人。他应该是个医生,白色的衣服,医用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没看到全貌。
“请问是你救的我么?”
那个人怎么愣住了?我只好提高声音:“喂,你还好么?”
是我吓到他了?应该是吧,手上青紫纵横的条纹与本身病态的白色形成难看的色调,而我脸上的颧骨被打时碰撞到地面,肿了一片,是有些不忍直视了。
我只能垂下头,把这丑颜遮一遮。
“奥,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似乎缓过了神。
陆雾迷“是你救的我么?”
“不然你以为呢?”
陆雾迷:“那我妈妈在哪儿?你告诉我。她怎么样?”母亲被砸到头部,当时血流了那么多,会不会有什么事?
“她?还在昏迷,具体情况醒来后才能知道,所以,你现在急也没什么用,休息吧!”说完,反手把灯一关,四周只剩下黑色的寂静。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屋舍所带来的暖意。无意识中,蜷缩取暖的姿势慢慢平展,难得的好眠。
“快快,601号病房的病人跑出来了,快点抓住她!”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温热的光芒让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博风你们认识吗?哈哈哈,我可是他最爱的女人,你们敢动我试试。”满头散发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忽然坐在地上:“博风,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肯定是那个贱人找你了,对吗?”龚娜娜拉住一个小男孩的手,脸上是扭曲的笑容。
“呜,妈妈,我要妈妈,我不要你,妈妈!”小男孩被龚娜娜抓的有些疼,放声大哭。
龚娜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她不要我?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博风?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她能做的,我龚娜娜也可以啊。不要丢下我好么?”
秦幕凌:“这个就是你救的人?我可没看出来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你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