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你说我们这样还要混多久啊,为了几百块钱争得面红耳赤”靠着墙脸喝的有点红了,马泗带点惆怅的看着小佛。
“呕,呕”痞子也是,喝不了还要和小佛怼,对到最后痞子就成这样了,在门外边扶着墙那叫一个劲的吐,吐的最后刚吃的熟食全吐了出来,就剩一点苦水流着。
“不知道”透着随意,李小佛点了跟烟蹲在墙头,回过头望了下门里,“大头上个厕所怎么要那么久啊,不会掉下去了吧。”
真正几人醉酒扯淡时,道路左侧突然泛起一阵强烈的大灯光芒。
“吱嘎!!”
两台松花江面包车,顺着路口斜坡扎了上来,一瞬间停在了李小佛几人旁边,车头离痞子腿不到半米远。
“咣当!”
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两台车门同时弹开,七八个人拎着反着光的管制刀具,风风火火的窜下了车,直奔李小佛几人冲了过来!!
在社会上玩的,不怕谁谁谁拉着几十人,抄着家伙囊着要废了谁。
真正让人害怕的就是,你正跟朋友吃饭呢,突然窜出来两台面包车,然后窜出来六七个小青年,都是生面孔,拎着片刀二话不说就朝你冲过来!
根据李小佛在这社会上混的经验,这种时候要有多快跑多快,跑不快的马上打车跑,因为这样的小青年下手没个轻重,搞不好一失手就把你砍死在这里了。
所以李小佛顿时有了反应。掉头就跑。
“联合国要委任我去火星外交,走了”呕吐半天了的痞子看到这场景顿清醒了,蹦出一句话,拔腿就跑。
“艹”眼看那几个小青年就要近前了,马泗还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马四眼,跑啊”跑出一段距离,李小佛转头想要看看有没有追兵,顿时怒了,该死的马泗没跑被堵了。七八个围着马泗就咕咚咕咚的砍,战火纷飞。
李小佛顿时一愣,抽出皮带就要往回跑。
但一人影反应比李小佛还快,“嗖”的一下冲了回去。
痞子。
此时,他不知道从哪儿捡起一块,包裹着半面水泥的板砖,从二十米开外,开始助跑速度极快,转眼就冲到了战火纷飞的战地,胳膊宛若篮球灌篮,横着抡动胳膊,高高举起板砖,双腿离地,直接跃起!!
“蓬!!!”
板砖瞬间砸到其中一光头青年的后脑勺,板砖下面,血腥的喷出几股鲜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各外血腥,光头青年被惯力砸的往后退了三两步,噗通一声躺下了!!
太凶残了。痞子猥琐的形象瞬间在李小佛的心里变了,******这纯属一拍砖哥啊,太凶残了。在以后的人生里,李小佛确定了一个信念,惹谁也不惹我拍砖哥。
“******,都给我停下”皮带打在他们背面啪啪的作响。虽然产生不了什么实际伤害,但火辣辣的疼痛那也让几人都纷纷退开了,拎着片刀虎视眈眈的瞪着双眼。
“都她妈闹啥子闹”这时那去了半天厕所的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手围着毛巾露出一截黑黝黝的铁管指着对面的几个小青年。“信不信老子我鼓动鼓动你们。”
“枪?”惊呼一声,几个小青年拉着到底的那个跳上了车转眼就跑了。
“我去,大头哪来的啊”这时痞子没了刚刚喝醉酒的状态,没了使拍砖时的凶残,两眼冒着小金星扔掉砖头,一手就去扯掉大头手里的毛巾,露出一根十厘米左右的铁管来。对,所谓的枪就是一根铁管加毛巾构成的。
“额”痞子翻着白眼无语的看着大头。
“那种东西那那么容易搞到手。”扔掉毛巾铁管,就要去拉马泗。
“怎么不跑啊,差点就完蛋了”李小佛帮着大头拉起马泗。还好马泗抱着头,也就手上,背上划了几下,回去自己包一下就好了,此时的马泗无奈的笑了笑,“******,刚刚喝多了点酒站了一下,腿麻了。”
“晕”
“这她妈谁的人啊,差点就被ok了”推了一下眼睛框,马泗一脸的不爽。
“谁知道啊,搞不好是你睡了人家妹子不给钱,来寻仇的呢”痞子一转头,鼻毛往外呲着,很随意的说了一句,随即拍了拍胸膛大气的说到,“下次,再来,我让联合国派个两三千巡逻队过来,虎虎他们。”
“去去去,正经点”
“那好,我们走了”痞子拉着大头就要走,他们两个家近一点非要在回家的路上去研究一下毛巾加铁管构成枪怎样唬人比较爽的问题。
“去吧去吧,明天九点记得就行”,拍去身上的灰尘,马泗转身叫了辆电驴,“小佛你也回去吧,记得明天要来啊。”
“嗯”扣上皮带,点燃根白沙转身就往四合院走去。也不近,图省两个钱,走几步也就算了。
转过几个弯,方才回到太平街。依旧的脏乱差,所谓的太平街只是虚名罢了。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拿磨喝拉达奴?多拉夜耶)……”刚进入街道便听见一和尚在一破旧房门前打坐念经,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李小佛家。
“和尚,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快步走到门前,抓了抓头发,一脸的不知,“我家穷的叮当响,可没东西给你化缘啊。”
“施主”老和尚向李小佛微微持礼,“贫僧乃一游方和尚,今到贵地,不为化缘,只为二事。”
“快点说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听着老和尚打着一古腔烦都烦死了。
“施主,请细细听来,这其一是在此等候与我佛有缘之人,度之;其二便是这天快要下雨了,寻一干净之地避雨而已。”老和尚也不见怪,不紧不慢的说道。
“避雨”抬头看向天空,虽说这太阳已经被遮住了,可这天气不是说变就变的吧,看着老和尚,李小佛一脸的不信,“拉倒吧,这天还好好的。”
“施主,不相信便罢了,不过请听贫僧一言”也不管李小佛的不信,依然双手持礼,不紧不慢的说着,“蛟龙入云欲成龙,降下甘霖方功德。如若不然必被除,逃得一缕望平安。”
“什么云里雾里,什么龙啊德,你要在这里,随你了,不管”听不懂老和尚说的什么,反正也不信,囊囊几句推门就进了门。
下意识的还是往旁边看去,门栓依然扣着,“怎么还没回来。”
不想那么多,回到房间,拉出水盆,开始搓起今早脱下的衣服起来。
“轰”过了十来分钟,天空传来一声巨响下雨了,想起那老和尚刚刚说的,“还真说准了。”
拿起床边的一把雨伞就要往门外给那老和尚送去,虽然门口有屋檐但那并不足以避雨啊。
“吱”推开门望去,那还有什么老和尚人影啊,不由一愣,“怪人。”
没法,只好拉好门,回到房内,随手从桌面拿起一本中文版的《哈母雷特》,翻到书签一页,带着浓浓的乡音,用糟糕的普通话读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究竟哪样更高贵,去忍受那狂暴的命运无情的摧残还是挺身去反抗那无边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