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别春风起,今还夏云浮。路遥日月促,非是我淹留。”
抬眼一蔽,日头正好,阿殊吐了吐嘴中残叶,慵懒的整理整理仪容,挑上水,哼着小调向林子出口走去。
“阿殊呢?天刚亮出门打水,现已是晌午,怎地还未归来?”暎溯立于庵门,脸色不耐。“住持娘子,莫怪莫怪,我这就过来嘛~”阿殊有些吃力的耸了耸肩头,咧嘴一笑,呵呵着担回云浮庵。
“说,你是不是又偷睡去了,我之前怎么告诫你的,三年前看你浑身褴褛不堪站我庵前,我看了于心不忍,便与你一处安身之所,你可好,整日浑浑噩噩,不学好,你是女子,怎地整日一副浪荡样子。。”暎溯责问道。阿殊扭扭腰,明亮大眼眨了眨,顺从的应了声是,暎溯懒得再看她,挥挥佛珠便返了回屋。阿殊挑了挑秀眉,继续做活去。
约莫傍晚时分,云浮庵的小女尼便三三两两的结伴回了宿处,阿殊上午睡了个饱觉,下午就不觉困了,去了膳房忙活去了,等夜晚开饭,她便拿两个素包子回了住处。
阿殊是在一个较偏的草房里住的,旁边是道泥墙,墙后就是庵外了,三年前刚落脚时就她一人住着,后来庵里添了不少女尼,便又分过来了四人,按年龄分,最大的叫尘明,性子比较内敛,平日也不多话,与阿殊也无甚话聊。老二叫尘镜,和尘明较好,却一直也不曾搭理过阿殊。老三尘如和老四尘月年龄较小,整日嘻嘻哈哈不知事故的,倒是常与阿殊玩耍。
两个包子吃完,那四人便回来了,阿殊笑着看着她们进屋,“今日有什么新鲜事?可给我说说?”尘明和尘镜看她一眼,也不言语,饶头便回了寝屋里。
“有的有的!阿殊,明日我们暎溯娘子要带些人去一趟西水边的普渡寺,那里的住持大人要讲经啦!”尘如开心地说道,尘月在一旁附和着,“我们明天就可以看到释白大师了,啊,好开心!嘻嘻嘻。。”阿殊认真的听着,问道:“释白是那个住持吗?”尘如点头,“阿殊,你明天可别睡过头了哦,娘子也叫你一同去。”
阿殊应声好,就和她们别了,当晚盖着薄衣,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