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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潮

许浩在会诊完毕后,应艾力提等人邀请,在市医院神经外科又待了一阵,主要是进行学术上的一些交流,尤其是一些富有争议的病例上进行讨论,双方都颇有收获。

“主任,是不是就先到这?许浩今天一下飞机就到我们科进行会诊,现在又被我们拦下,是不是让他先回去休息一番?”王志鹏看着许浩这般“火热”的模样,担心再继续交流下去,许浩估计今天很难脱身了,于是便上前解围。

“嗯,你看看我,只记得交流,把这事都给忘记了。”艾力提顿时恍然大悟,“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许浩许专家这次能到我们医院来,也是我们的荣幸。今天他一下飞机就直达我们科室,对扎布队长的诊疗提出了个人宝贵的意见。现在又与我们进行学术交流,我想,大家应该让许专家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反正接下来的时间还有,到时我们再继续交流一番。”

众人此时才想到许浩一路车马劳顿,下飞机都没有休息,大家的热情这才开始缓了下来。

“这次能够跟院里这么多专家同仁一起深入探讨,本人收获颇多,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虽然年轻,但是今天确实有些累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还会过来关注一下扎布队长的病情,到时有时间的话,我们再继续交流。”许浩说道。

艾力提在许浩说完以后,便让王志鹏送许浩到拉卡市大酒店预订的套房办理相关入住手续。许浩这时才从医院里脱身出来,许浩出了病房大楼门口,身心确实感到有些累了,坐上车后,他一句话也没说,便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王志鹏看着许浩这模样,原本想与他交流的心也收了起来,现在已经差不多下午3点半,王志鹏估摸着许浩到酒店后,稍微休息一阵,晚上科室再安排一些招待活动,所以这一路上,王志鹏与许浩几乎零交流。

到酒店后,王志鹏带着许浩办理入住手续后,嘱咐许浩好好休息,并交代了晚饭的事宜之后,便离开了酒店。

“8号,公安局周边那些监控视频有没有什么发现?”许浩在套房里洗漱完后问道。

“没其它有价值的线索,当晚的视频只记录到暴乱前夕,后期则被人为毁坏,所以无法查明那群人的去向。”8号回应道,“不过我倒是找到了几名毁坏摄像头的人,我估计这些人应该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顿时,许浩的脑海里浮现了6名人员的基本信息。

“把这些信息传给龙坤和李炳,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许浩说道,“手术方案你有多少把握?”

“就算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来说,能有50%已经非常不错了,这还是因为在之前有了那么一点病例资料,否则只会更低。如果在我的家乡那边,这个几率将达到80%,甚至90%。以你的能力,取出子弹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针对脑损的相应预防措施就比较麻烦了,这中间如果没有我的帮助,这人当场死亡都有可能。”8号回应道。

“到时你可得盯着点,我技术虽然对自己的技术比较自信,但是在认知和感官上肯定比你差远了。”许浩说道。

“放心,我会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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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卡市某处平房。

“50%的几率?”教主惊讶道。

“嗯,他是这么说的,应该不会有错。而且按照他的意思,那人肯定能醒过来,但是具体什么时候醒过来,他也吃不准。”军师说道。

“但是即便如此,你的风险还是非常大的,一旦那人醒来,你的处境就不妙了,干脆我们把人做了吧!这两人不论做掉其中哪一人,我们都可以高枕无忧。”教主略显担忧地说道。

“让我好好想想,如果要做掉两人中的一人,无疑许浩会是更好的选择。相比扎布那边的看守,许浩这边基本是暴露在眼皮底下,只要谋划得当,让他意外消失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不过,最近警方的盘查实在太过严密,我们这个节骨眼上出手,很容易被逮个正着。”军师思索道。

“那怎么办?”教主问道。

“我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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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8点,拉卡大酒店。

“许浩,今天备了一些简单的酒水,大家随意即可。”院长夏宇带着神经外科一干人等在拉卡大酒店为许浩接风。

许浩终归还是上面派下来的,院长出席本就规格较高,原先艾力提也邀请了市局的一些领导,可是被拒绝了。毕竟近来党风建设和腐败问题比较突出,酒桌上交流更是命令禁止,所以市局没来人倒也算正常。

“夏院长,百忙之中还让您亲自出马,倒是我的不是了。”许浩赶忙客气道,“在此,也艾力提主任,王主任的热情招待。”

“许浩,老实说,一开始我还真没认出你。直到你说你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我可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王志鹏说道。

“呵呵,我也是被下了一跳。这得怪你了,回到医院的时候怎么有也不说说,搞得我们都非常被动。”艾力提笑道。

“许浩,凭你在神经外科领域的水平,在哪里都能够胜任,只是不知道这次扎布队长这事,是否还有一些机缘。毕竟50%这个几率确实让人担忧,而且这几率小也就算了,后面的清醒还不能保证时间,这……”夏宇担忧道。

市局领导刚开始对许浩的意见有些不置可否,毕竟他们对医学根本不熟悉,而且许浩实在太年轻,年轻到众人都有些质疑他的处置方法。夏宇在知道许浩底细之后,向市局领导介绍了许浩的身份,这才消除来众人的疑虑,但是后续这些问题也确实让这些领导们头大如斗。市局的人虽然你没有出席,但是夏宇可是带了政治任务而来,所以夏宇才会有这一问。

“夏院长,能够有50%的存活率已经非常,这还是因为子弹的位置相对较好,如果再进一步,那我也没辙了。”许浩说道,“后期的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对这个时间确实没办法确定。你们可能会问我,既然无法确定,又如何能够言之凿凿地说扎布能够醒来。”

众人确实都有这个疑问,只是碍于许浩身份,没有问出来而已。

许浩眼光从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是我大学时进行硕士学位课题是发现的,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研究方向就是脑损和骨桥通道的这方面的,在筛选病历时,有2例与扎布队长相似的病例,所用的手术方案就是之前我说的那样。其中一人在术后半个月恢复意识,一个月后进行物理康复治疗,最终康复出院。另一名在术后4个月醒转,康复治疗更是做了近8个月。由于病例量太少,对时间的把控上我没办法进行总结,但是我能够保证患者能够醒转,只是这一点无论在国内或者国外,都需要患者家属强大的信念支持,否则,根本无法继续下去。在术后,验证患者能否醒来就是用电生理进行的,如果我给予患者大脑皮层一个刺激,无论正常与否都会有一个反馈,但是当我把这个刺激调整到正常阈值的50倍时,正常的脑组织才会在产生反馈信息后继续产生一个人反应波,而且这个反应波反应在脑电图上会形成一连串的成规律的图形,而病变组织却没有。”

“这个也就是为何你要结合脑电图的原因。”艾力提说道。

“不错,我敢肯定那是因为我在对那2例进行分析时,我在动物身上试验了近半年的时间,我也好不容易说服患者家属采用这个方案的。虽然病例量确实不多,但是动物实验数据我可是得到了非常多,所以我敢保证患者能够醒转。”许浩肯定地说道。

“如果病例多的话,那岂不是医学上的又一大发现吗?”夏宇看着许浩稍显稚嫩的脸感叹道。

“我希望贵院不要将这个课题立项起来,因为这个可以我的母校已经着手研究了,我可不想因为从我这里漏出去,而被母校叫过去谈话。”许浩说道。

艾力提之前倒是有这么个心思,不经他们几个主任都是本次手术治疗方案的副手,能够拿到第一手资料,如果将这个病例深入研究,那对个人,甚至对医院都是非常有好处的。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病例就这么浪费了。”艾力提有些丧气道。

“没办法,我的研究成果归母校和导师所有,这个虽然只是附加的,但是毕业前已经跟母校签订协议。所以到时进行手术时,我也会跟贵院签订协议,以免到时出现什么误会。”许浩说道。

“好了好了,也就别在着上面继续纠缠了,即便我们想要一个好的结果,但是也得患者家属那边同意了才行啊!”夏宇说的也是实际问题,现在的决定权都在柳红身上,他们没有任何决定权。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基本上都在探讨一些专业性的问题,许浩对这些问题往往能够切中要害,甚至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发人深省……

---------------

“8号,扎布那里你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地东西吗?”许浩于饭后,拒绝了其他的活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扎布现在处于深层次的昏迷状态,脑域活动频率降低,无法读取扎布的记忆。”8号回答道。

“嗨,如果他的伤势再稍微轻一点,或许情况会好很多,你那边还有什么其他消息没有?”

“最近,通过对拉卡市的电话、短信、邮件等进行监控,我发现在城西某处的电话通话记录中有本次事件的相关内容。不过由于当时监控的数据量实在太大,而且通话的次数不多,通话时间也不成,所以无法锁定。”8号回应道。

此刻,许浩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对话片段。如果教主和军师看到,肯定会被吓死。

“看来这其中应该有内部人员参与,这个军师到底是谁?”许浩心里暗自揣摩着。

“我已经对这两人的声波模式进行记录了,虽然他们使用的都是一次性的电话卡,但是如果接下来再让我听到这个声波模式的话,我会对他们两个进行定位。”8号说道,“中国对手机号码的管控不严,如果在美国,通过这个号码,可以逆向追踪到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今后到时可以推动下实名制的,这样可能会好点。不过还是得小心点,他们估计会对我采取一些行动了。虽然我不是很怕,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有主场优势。你告诉龙坤一声,叫他小心些。”许浩说道。

“好的……”

8号的话音刚落,许浩房间的门铃响了起来。

“您好,先生,这是市医院特意为您订制的饭后甜品,都是我们这里土生土长的特产,请您品尝。”许浩一开门,便看到一位20出头的女服务员热情有礼地说道。

许浩结果她带来的那一盘水果拼盘,许浩道了一声“谢谢”后,服务员便自动离开了。许浩端着盘子放置到客厅的桌上,看着这一盘的精致水果,许浩感到口舌生津,便拿起葡萄吃了起来。

“都说这边的水果多汁,而且含糖量较高,今天尝了一遍,确实不错。”许浩确实感觉这边的水果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人不禁都吃了一些。

没多久,许浩便把盘子里的水果吃了大半。然而,许浩忽然发现自己的意识逐渐有些迷糊起来。

“不好,8号……”许浩心中暗道一声,可惜为时已晚。很快,许浩便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许浩,许浩……”8号在许浩的脑海里喊道。

可惜,8号的叫喊声并没有取得成效。其实,这也不怪许浩,毕竟他本来就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更别说抗毒等特殊训练了。而且对方把握相互了许浩的心里,以最简单的方式突破许浩地防线,可见对方也颇为不凡。

-------------

“嗨,也不知道许浩入住的是哪一间。”龙坤暗道。虽然两人都入住拉卡市大酒店,但是由于酒店的保密措施做得不错,龙坤并不知道许浩到底住在酒店的那个房间。

此时他正坐在酒店的大堂,刚才与大堂接待员的对话,让他差点喷血。无论他怎么说,对方就是不肯透露许浩到底有没有入住,更不用说入住后的房号了。可是,对方又非常热情有礼,龙坤即便发火也没有,反而让人家鄙夷他没有素质。于是,龙坤干脆坐在大堂,看柯南是否能够碰到许浩。

龙坤的眼睛盯着大堂的入口和电梯,生怕漏过一个人。突然,龙坤眼睛一缩,瞬间锁定了两男一女。凭借他多年来的经验,他能肯定这两人有问题。此时,女子在前面带路,后面两名男子推着小型推车,推车上是一个长宽高约1米纸箱子。从两名男子的动作可以看出,箱子里装的应该是比较贵重的东西。

“到底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呢?”龙坤心里琢磨着。

最终还是正义感占据了上风,龙坤便跟在3人的后面,随着他们出了酒店大门。

三人坐上了在一旁等待的面包车,飞快地驶离了酒店。龙坤见状,便拦下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随着路边景色渐渐变化,路上的车辆陆续减少。最后,面包车停在一座废弃的厂房外,龙坤在看到对方刹车后,便让司机继续往前开,在距离对方下车点大约100米左右便下了车。下车后,龙坤迅速朝厂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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