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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支援

许浩近来基本没事可做,自从RB回来以后,他基本上除了早上起来跑跑步,跟韩雨保持联系之外,就很少出过门,这对龙坤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最终还是龙坤忍受不了这种枯燥的日子,硬拉着许浩到沪海市周边的刘庄游玩去了。

“龙坤,我不出门,这是为你好。我一出门,目标就大了,暴露的机会也呈指数上升。”许浩在刘庄边上无聊地闲晃着。

“许浩,你们这些计算机人士,就是一宅男。如果不是有了韩雨,有人说你会跟计算机过日子,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龙坤实在适应不了那种天天呆在家里,三餐交外送的日子。而且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就是那些外卖,吃起来如同嚼蜡,简直不能入口。但许浩对此却没多大讲究,只是说“食物是神圣的,不能浪费”,这让龙坤差点抓狂起来。

许浩只是白了他一眼,“我现在是网络安全中心的高级顾问,这个职位使得我不得不与计算机打交道。我算少的了,毕竟我只在一些特殊事件里展示一下而已。你看看网络安全中心那些人,那才叫整天对着电脑呢!”

“但你也不能天天待家里,总得出来一下吧!”

“我有啊,我不每天都坚持跑步锻炼吗?”

龙坤顿感无语,“那其他呢?你基本没跟多少人交流过,这样下去,你的关系圈也太窄了点吧!”

“我有我的关系圈,比如你,李炳等人,还有韩雨,马克等等,我的朋友不需要太多,真心就行。”

“呃……”龙坤最终只能拜服了,无言以对。

“铃铃铃……”

“老板……我们现在在刘庄……好的,我们马上回去。”龙坤说完后,便跟许浩说明了情况。

“我发现你真是乌鸦嘴,现在好了,顺你意了,现在得出外勤。”许浩鄙视地看了龙坤一眼道。

“呵呵,这叫劳逸结合,不挺好的嘛!还能趁机游玩一番,何乐而不为。”龙坤笑言道,“老板在公寓里等我们,我们先过去吧!”

待两人抵达公寓时,李炳已经在公寓里等待多时了。

“貌似这间公寓登记的是我的名,老李,你这样不请自入,可是非常不妥。”许浩一进门就看到李炳和严潭,感慨道。

“只是在外面等人太尴尬了,只好让严潭使了点手段进来了。”李炳打折哈哈回应道。

“呃……部长示意,我才动手的。”严潭似乎习惯李炳这种出卖下属的行为,稍微结果话头说道。

“不说这个了,到底怎么了,要我出外勤?”许浩也没在这上面多做停留,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次事件,上面非常重视,据说上面领导点了你的名,令你对本次事件展开调查,同时许你便宜行事之权。虽然权力大,但是我让龙坤在一旁监督。这次你的身份保密,我只给你上面颁给你的特殊身份证件。”李炳拿出一张证件,上面印有许浩等我照片、名字和职务,“这张卡你妥善保存,届时完成任务后要上交。此外,还有一个附带任务,如果可行,将始作俑者挖出来,生死不论。”

许浩接过李炳递过来的身份证件,只见上面歇着“许浩,中央监察司一组监察员,ID:x031405”等字样,“中央监察司?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问,这只是一张临时身份证件,带事情结束后,这个要上交的。”李炳说道,“这个很特殊,虽然没什么权力,但是能量很大。如果事情你解决不了,可是亮出这个身份,到时军地都会满足你的要求。当然,只是合理的要求,同时这个机构的人员也会对你进行监督。所以,如果你用这个东西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劝你尽早收起这种想法。”

“我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对这个机构以前都没听说过,比较好奇而已。”

“还有,这个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示人。这次你的身份是以一个神经外科医生介入这件事,你应该也知道,拉卡市公安局大队长的事情,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脑袋里的那颗子弹位置比较特殊,市医院无法取出。”李炳介绍道,“鉴于你在这方面是专家,我们推荐了你去,你暂时以这个身份介入,暗中调查。此外,如果有任何困难,可以找藏西省司令部的负责人他会帮你解决。上级指示,只要有人牵涉其中,无论是谁,都可以先行拿下。”

“看来这次事件将中央惹火了。”许浩心中想着,不过很快又释然了。毕竟这次公然袭击也就算了,还将公安局大队长给重伤垂危,而且本次事件从拉卡市公安局内部发生,估计有一些猫腻在里头。

李炳看着许浩,继续说道:“有没有什么其他要求或者不明白的地方,如果没有,事不宜迟,尽快出发。”

“没有了。”许浩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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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不是很大的房间,内部摆设很简单,仅设了几张桌子和椅子,出了这些,房间里基本可以说是没有其它家具了。此时,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聚集了20来号人,最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的背后站着两个人,如同两尊雕像一般,使得整个房间略显压抑。

“教主,这次事件非常成功,我们‘胡教’搞了个开门红,很不错啊。”一位30左右的男子狂热地说道。

“此次出击我没让你策划已久,军师出手不凡,我们这次能够成功,全赖军师运筹帷幄。”被称为教主的中年男子,大约45岁余,留着八字胡,神情颇傲。

“教主,我们在行动过程中有听到枪声,当时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警方开枪了,后来才知道不是。”一个长得有些尖嘴的人说道。

“嘿嘿,那是象征我们胜利的枪声,这将吹响我们战斗的号角。”教主自信满满。这次行动由军师进行统筹安排,多有细节都做的非常隐秘和到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充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军师潜入扎布的办公室,开了一枪,直接把一号任务给解决了。这让他非常满意,也让他觉得军师的算无遗策。

“教主,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是否要稍微隐遁一下,估计这事以后,公安会对我们进行大搜捕了。”

“嗯,让大家都静默下来,不要轻举妄动。外围人员的发展也稍微减缓一下,一切以低调为主,知道吗?”

“是!”20来号人异口同声道。

“次仁,最近护法那边的经费筹备得如何了?”教主抬手示意,众人便安静了下来。

“教主,近期经费充足,想来护法也动用了很大的能量,才筹集道这笔款项。目前,我们的账户上一共有350余万元。”次仁回答道。次仁是“胡教”的财神爷,掌管着经费的使用。而护法则比较神秘,整个“胡教”中只有教主知道护法的真实身份,即便是次仁也不知道。

“嗯,在场所有干部每人发2万,庆祝此次行动圆满成功。”教主说完后,众人无不欢喜,“好了,大家回去以后,静待时机,有需要会随时传唤,今天就到这了,大家散了吧。”

待众人全部离开之后,教主背后的墙壁想边上挪去,原来这是一道可移动的墙壁,房间中竟设有暗格。

只见从墙壁后面的暗格中走出一人,年纪大约在40岁左右,“最近不要联系我,底下人员能不动尽量不动。扎布的事会使得他们疯魔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解除这个状态,以我的通知为准。”

“军师放心。不过,扎布的事情很棘手,没想到一枪爆头都没能马上要了他的名,这对你会不会有影响。”教主担心道。

“放心吧!即便他没死,估计有人跟差不多。当时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我肯定上前再补一枪。”

“只是你为何突然对他下手呢?”教主有些不解道。

“扎布可能已经在怀疑我了,所以我趁机把他消灭掉,省得夜长梦多。”军师说道。

“还是太危险了,一旦他清醒过来我们会很被动的。”

“他现在周边有民警保护着,即便我想下手也很难,何况我笃定他醒不过来。现在我每天都会过去看一遍,对他身体的情况我还是掌握得很好的。好了,不说了,护法那边资金也到位了,下一步行动我得好好计划计划。你们安心在家里等我的消息,近期不要轻举妄动。”

军师说完以后,与教主有话了一会儿家常,便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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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卡市医院神经外科。

扎布正躺在特看病房中,身上插着各种医疗监护和辅助设备。旁边是一位30左右的中年女子,只见她双眼通红,穿着洁净服,不知在扎布耳边倾诉着什么,她就是扎布的妻子柳红。

病房外由两名便衣守着,这是有公安局局长安排的,主要是为了防止暴恐份子混入医院,再次进行行凶。

此时的神经外科医生办公室正展开着关于扎布治疗方案的讨论,由于涉及市直领导干部,神经外科的医生们并没有随意发言,大家显得很谨慎。

“主任,这次患者头部的这颗子弹,位置实在是太不理想了,一旦我们进行手术,患者的术后能否恢复暂且不提。光手术难度,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大挑战,接下去的治疗方案我实在拿不准。”副主任阿吉撒身为扎布的经管医生,对此次病例非常不看好。

“由于前期处置得当,患者失血已经止住,现如今患者深度昏迷,虽各项体征相对平稳,但是我也觉得患者手术并不乐观。”另一名副主任王志鹏说道。

神经外科主任艾力提当然也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但是由于患者身份的特殊性,使得这次抢救成为了一个政治任务,他不得不做出决断。尽管市直领导和院领导对抢救的最终结果颇为看重,也明白本次手术的风险性,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介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神经外科承担的这份职责就不用履行。院长指示,必须尽快确立诊疗方案进行相关抢救工作,这使得艾力提身上的担子瞬间大了起来。

眼看其他医生并没有发言的意思,艾力提便说道:“大家心里的顾虑我都要明白,这次诊疗确实棘手,但是我们今天必须把诊疗方案确定下来。患者体征虽然平稳,但是这种状态如果持续太久,对患者的恢复将极其不宜。所以我决定,明天在观察一下,如果患者体征依旧平稳,就立刻进行手术。本次手术由我主刀,王志鹏和阿吉撒我的副手。”

众人不禁都长吁了一口气,一把手第一发话了,下级医生自然没有意见。本来大家也是因为怕担责任,如果换成一般患者,甚至都不会有这样的一次会议。在艾力提决定的一瞬间,办公室里那压抑的氛围瞬间减少了许多。

会后,艾力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会上说了由他来担责,但是这次责任并不好担,搞不好他在手术后就得退下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艾力提除了感叹自己倒霉之外,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铃铃铃……”

艾力提的思绪随着电话响起,回到了现实,“喂,我是艾力提……是,好,我马上到。”

结束通话后,艾力提不禁有些疑惑,院长此刻找他难道就是为了扎布的诊疗方案。带着这个疑虑,艾力提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朝院长办公室走去。

“院长,您找我?”艾力提一进入院长办公室,便看到院长正在泡茶,似乎坐等他的到来。艾力提身为主任多年,自然也懂得察颜观色,照此刻院长这种情形来看,应该不是坏事。

“艾力提主任,来,快过来坐。”夏宇院长一看到艾力提进来,热情地说道,“这是我刚泡的龙井,试试看。”

夏宇一边说,一边给艾力提倒了一杯。

“呵呵,能够喝到院长亲自泡的茶,这可非常不容易啊!”艾力提端起,呷了一小口,“不知院长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关于扎布的事情。”

“院长,我们科刚刚讨论过来,我们决定对扎布进行手术治疗,一切顺利的话,时间久定在明天下午。”

“哦?你们已经确定诊疗方案了?”夏宇有些惊讶道。这次事件,市医院也承受了一定的压力,不管是省政府、市政府,还是使公安局,对扎布都非常重视。所以,他这个院长更是首当其冲。医院神经外科的技术力量,夏宇还是非常了解的,但是扎布的情形比较特殊,那个子弹的位置争议性太大,这在之前的几次会诊中就已经争议颇大。此时,艾力提决定手术治疗,夏宇估计其把握应该不大。

“是的,我们刚刚开会决定下来的,由我,王志鹏和阿吉撒三人共同进行本次手术。”

“手术的难度非常大,这之前的会诊中就已经得出结论了。虽然你们确定了诊疗方案,但是手术具体如何进行,是否有一套较为完整的方案出来?即便你们有一套完整的手术预案,患者术后情况能否保证也是一个问题。”

艾力提脸色有些发白,夏宇所说的这些问题,他无法给予满意的答案,甚至他自己心中都没有答案。

夏宇看着艾力提,心中也清楚艾力提此刻内心的想法,他理解艾力提,只要是这个体系内的,就会被这个体系约束。所以,绝大部分医院都不喜欢承接这种带有一些政治色彩的任务。完成了,大家皆大欢喜,搞砸了,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上面请了以为厉害的神经外科专家来我愿进行协助。虽然我对他的能力暂时不知道,但是既然能够得到上级肯定,并邀请过来进行诊治活动,想来技术不会差。”夏宇说道。

“您是说,我们可以……”艾力提颇为激动地说道。

“嗯,上级的意思让这个医生负责扎布队长的诊治,我们全力配合就行。我也知道,这次事件让你们神经外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不过作为一名科室主任,学科带头人,你能够带头克服种种压力,敢于担当,这一点我很欣赏。”

“院长夸奖了,说实在的,我们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原本我还行来跟您说,此事了解以后,让王志鹏接手科室工作,我提前退休。不过现在看来,我倒可以多干几年。”艾力提感叹道,“说实在的,我心里对这次手术也打怵,也不知这次来的专家到底会采取怎样的方案。院长,您对这位专家不清楚吗?”

“不清楚,上级只说明天回来,具体什么情况我们看看再说吧!不过这段时间一定要时刻监控扎布队长的体征,一有异常马上报告。”

“这个我会亲自交代下去,好在最近他的体征一直都很平稳,没有出现异常情况。”

“那我们就坐等专家到来吧!”

夏宇和艾力提不禁对即将到来的这个专家充满好奇,毕竟这次手术的难度颇大,即便是国内知名专家对此应该也会有些焦头烂额之感。而能够让上级推荐而来,本身的技术水平不说,光这人脉关系就已经超出夏宇和艾力提的想象了。更别说上级推荐之人,其技术水平肯定不差,两人想到此处,都恨不得时间快点过去,好见识一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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