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捏着玉佩,反而觉得疼痛减少了一些,他镇定下来擦拭过额头的汗,却因疼痛致使的严重虚脱让他倒在了书案上。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溜进御书房,照在拓跋宏的脸上。他睁开了眼却又很快闭上了,用手挡着强光使经历了黑夜的自己慢慢适应白天的光明。
等眼睛适应光亮之后,拓跋宏走出御书房,站在门口环顾熟悉的皇宫。他竟然没有死,还是说只是个梦?拓跋宏攥了攥右手的手心,玉佩的触感那么真实,掌心的伤口也那么真实,血迹也是那么真实,还好,不是梦。
拓跋宏边看边想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昨夜的一些记忆片段从脑中闪过,对了,是玉佩。昨夜晕倒前依稀记得掌心被划破后血涌出来,碰到玉佩之后血液中掺杂的蛊虫倏然消失了,然后他一直握着玉佩,想必是玉佩杀死了蛊虫。看玉佩上的血迹自己应该流了不少血。拓跋宏突然想起来有人告诉他这玉佩的玉料取自昆仑山,昆山之玉经受了数年寒冰烈风,自然是极寒之物,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让欧阳雪伤心……欧阳雪?拓跋宏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欧阳雪出宫的日子,连忙收起玉佩朝龙华殿奔去。
“[皇上,奴才可算找到您了,大臣们可在朝堂上等急了。]”拓跋宏迎面遇上了来找他的成公公。
“[欧阳雪呢?]”拓跋宏拉住他焦急地问。
“[欧阳雪小姐已经接皇上的吩咐离开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宫门口了。皇上还是快更衣上朝去吧。]”成公公拉住拓跋宏往龙华殿里走。
拓跋宏甩开成公公的手,朝和龙华殿相反的方向奔去。
“[皇上,朝服还没换呐!]”成公公想追上拓跋宏,奈何拓跋宏跑得太快。
“[告诉大臣们,今日不上早朝!]”拓跋宏撂下一句话不见了踪影。
拓跋宏到宫门口时御林军已经在检验欧阳雪的出宫令牌。若是拓跋宏再迟来一步欧阳雪就出宫了。
“站住!”拓跋宏喊住欧阳雪,他才有了喘息的机会,走过去拉住欧阳雪,对门口的御林军说了一句“关门”,后者很快关闭了宫门。
欧阳雪甩开拓跋宏的手,疏远地说:“皇上为何这样出现在我面前?难道想出宫体验体验乞丐的生话?皇上真是体恤百姓的好皇帝呀。”欧阳雪把“好”这个字咬得十分重。
宫门口的御林军们看见拓跋宏这个模样,虽然很想笑,但好在都憋住了。只见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拓跋宏此刻因为跑得有些急而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也难怪欧阳雪会说他像乞丐。
拓跋宏环顾四周,御林军和侍卫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雕塑一般不敢乱动。欧阳雪有皇上宠着,自然有恃无恐,可他们要是这个时候有一点动作,皇家颜面不保,那在场的一个个都别想活了。拓跋宏看着雕塑一般的侍卫,满意地笑了。他转头注视着欧阳雪,说:“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句话一出口反应最大的不是欧阳雪,而是众“雕塑”,他们惊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情况?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啊,如此低声下气让我们情何以堪?
“拓跋宏,你还没玩够吗?你去找你的冯清吧,昨天是你赶我出宫的,今天又要闹哪出?”欧阳雪被他三番五次的戏弄惹恼了,破口大骂。
众人是惊了又惊,好久没看过这么刺激的了,这欧阳雪未免有些过了,直呼皇上姓名不说还骂皇上。
“雪,昨天我是骗你的,我素来与皇后不和,宫中的人都知道的,不信你问他们。”拓跋宏用眼神指了指众侍卫。待欧阳雪回头看他们时后者点头如捣蒜。
“你不就是高高在上,帝王欲强烈吗?你宫中的侍卫在你的压迫下敢说真话吗?你也说你素来风流,你敢说你从没说过……嗯……”
拓跋宏看着欧阳雪在那里发泄,快步走上去,夺走她的包袱扔在地上,揽住她的腰,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口。再让她说下去自己皇上的尊严往哪儿放?此时众人已惊呆,皇上啊,您这样当众强吻真的好吗?拓跋宏感觉许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个眼神过去,侍卫们继续眼观鼻,鼻观心,拓跋宏满意地收回眼神。笑话,他可是皇上,治不住欧阳雪,还治不住一群侍卫吗?
拓跋宏专注地吻,直到欧阳雪在他怀里不再挣扎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