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淡淡一笑道:“姑姑慢慢跟你讲。
先说云霄子为什么要筹谋多年也要与妖族一战,因为云霄子这人雄心勃勃,这么多年来把云霄宫打造成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其势力滔天,十三小宗门之中有六个跟随云霄宫行事。
云霄子就是为了借与妖族一战之机,站上修真界总盟主之位,然后指挥与妖族战斗之时,排除异己,巩固地位。那么不管与妖族征战是否胜利,他的位置将不可动摇,这就是云霄子的厉害之处。
他为了成事,是不会在乎任何东西的,哪怕是千万修士的性命,他不会看在眼里,他做事就是这般狠辣,决绝。
但是后面一切计划被帝江所言一事给破坏,这才保全了无数修士与妖族性命,不然这云霄子定要霍乱整个星元洲了。
再说云灵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暗中勾结妖族,促成修真界与妖族大战,因为他想借妖族的手,除去云霄子,坐上梦寐以求的云霄宫宫主之位。
下面就说姑姑我了,呵呵!你姑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把云霄子所做一切全告诉了妖族,甚至包括你的事情在内,希望帝江能帮我除掉云霄子。”
水小义闻言顿时啊的一声惊呼,愣愣的看着水月姑姑,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姑姑居然也与妖族又关联。但是想到姑姑仅仅是为了出去云霄子,而且告诉妖族的又仅仅是云霄子这恶贼所行所为,便释然了,摇摇头道:“姑姑是好人,姑姑只是为了报仇,并没有为修真界带来什么坏处,若是让云霄子这大坏蛋继续活下去,那么才是大坏事。”
水月闻言不由感动不已,温柔的摩挲着水小义的头道:“你礼节姑姑就好,姑姑也是没有办法,若是等那人阴谋得逞,姑姑就更难取回师父尸身了。
只是姑姑没料到我告知帝江这一切之后,他居然给我讲起了你的事情,还有你父亲之事。”
“啊!我父亲?”水小义闻言顿时腾的一下站起,大声惊呼道,甚至胸口起伏不定,呼吸粗重了好多。
水月点点头道:“是的,你父亲,段梦天。”
“段梦天,段梦天。”水小义口中喃喃道,心中却激荡不已,一把抓住水月的胳膊道:“姑姑,你快说。”
水月点点头道:“你父亲段梦天其实不是星元洲之人,是星元洲之外的修士,你也知晓了星元洲其实就是被阵法所困的一座孤岛而已,我们其实都是被围困在内,为阵法提供能量的源泉罢了。
这事就是你父亲段梦天带着帝江大帝亲眼所见,帝江先把这些全部告知了我,他还说,你就是将来破开这星元洲阵法之人,能引领我们这群人走出这里。”
水小义闻言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本以为自己是那名动天下的正天,却不料远非如此,自己的父亲居然还不是星元洲人,那么自己呢?是不是星元洲人呢?对了,自己也不是,自己被捡时候不是破碎虚空而来吗。那么自己也不是星元洲之人,要命怎么说自己处处与别人不一样呢,这就好解释了。
但是自己居然是那个能破开阵法之人?父亲为什么这么说?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哦!难道是那八荒?对,定时此物作用了。想想自己居然能做到这般伟事,心中不由忐忑不已,自己能破开星元洲几千年几万年的阵法?还能引领这群人走出这里?自己有这般本事吗?
水月望着水小义,柔声继续道:“你要相信自己,你是这么的厉害,一定会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的。
说到这里也快结束了,帝江自从跟随你父亲见识过这般情况之后,心中早已熄灭了与修真界开战心思,一心想要冲出星元洲,去外面走上一遭。但是面对修真界,尤其是云霄子的这般兴风作浪,才决定冒险跟褚怀等人,一起现身荒前城,拿出这般事情,说服修真界修士,打破云霄子的种种阴谋。
这才造成了云霄子诸多后手尚未打出,便已失败而告终。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去见你之时,你口口声声要打妖怪,当时很是诧异,还说了阿秀一顿的缘由了,而这时怕是妖族已经注意到了这种情况。
所以我才说,掳走你到星南地域,可能是妖族,也可能是云霄子了。”
水小义这才按下心中惊涛骇浪,也明了了许多事情,低头沉思起来。
水月拉过水小义,搂在怀中,淡淡道:“你既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能太过冒险,因为你是让整个星元洲修士破开阵法的关键之人,明白吗?”
水小义点点头,抬头问道:“姑姑,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水月笑了笑道:“当然是先陪陪你芷儿妹妹,然后姑姑带你去子如派,带你去双玄派报仇了,再接下来吗,那就是咱们暗中查探云霄子下落了,为你姑姑和郭姨娘报仇。”
水小义闻言顿时开心不已,兴奋的道:“好啊!好啊!”
水月当下蒙上面纱撤去阵法,永琪带着酒葫芦和芷儿走了进来。芷儿上来一把抓住水小义衣襟又不松手了,水小义爱怜的摸摸小丫头的头。高兴的拉过酒葫芦道:“水月姑姑,这就是我的好兄弟酒葫芦了,我们俩就像亲兄弟一般。”
酒葫芦虽然见水月蒙着面纱,但是心中也早已认定了是大美女一枚,当下乐呵呵的上前行礼,身体虽然弓了下去,但是头却扭着向上看,希望能从下面,透过面纱缝隙,看到水月一点点的容貌。
水月怎么会看不出这小子的心思,手指轻轻一动,酒葫芦哎呦一声,顿时捂着额头直起了身子。
水小义见状忙去查看,见丝毫没事,又责怪酒葫芦道:“这是我姑姑,你尊重点。”
讲吧又向水月讲述了自己跟酒葫芦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讲述一遍。水月闻言只是笑眯眯的盯着酒葫芦,却不言语。酒葫芦再也不敢造次了,那一下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那痛入骨髓的感觉,他不想再来一次。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永琪这里住了数日,水月主要心思放在了练习水小义传授的天诛指上面,有空时便指点几人修炼,也顺便指点永琪一下困惑难解之处,顿时让永琪小姑娘更是兴奋,崇拜不已。
又是匆匆几日过去,水月便要带着水小义去子如派双玄门找麻烦了,磨不过酒葫芦,也让他跟了去,但是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芷儿,水小义心中千分万分不舍,但是这小丫头根本没有筑基,打斗起来也顾不上她,只能让她呆在这里努力修炼了。
几人兴冲冲的赶路,时间匆匆而过,这日早间,终于赶到了兄弟二人曾经留下狗瓢兄弟恶名的子绝城内。水月自然仍是白纱蒙面,一身脱俗气息,但是这购票兄弟却放虎归山一般,双臂驾着,走路都差点横过来了。
水月一人头上敲了一下,这才老实起来。
弟兄二人虽然在这城内未呆几日,但是这城中却给两人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当即狗瓢兄弟就带着水月去看了两人烤鱼的凉亭,吃狗肉的破屋,直把水月看的双目通红,心疼不已,这才得意洋洋的来到了那王家大门前。
酒葫芦此时那是嚣张至极,帅气一脚斜踹,哐当当一阵乱想,王家大门连着门框顿时向后飞出,还顺便带歪了半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