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隔着一扇门,我听见此时他很生气的冲站在门口的小太监怒吼了一声。
其势场之强大,隔着一扇门,我居然都感觉到了一丝余波……
真不愧是九五至尊哪!
“圣上恕罪!要您今天就算是杀了奴才,奴才也不敢让您进去啊!”那小太监此时一副哭腔,苦苦哀求起来。
“朕是九五之尊,朕的话就是圣旨,你想要违旨抗命吗?”门后,他的另一声怒吼仍然充满了气魄!
“圣上恕罪,奴才不敢,但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太后说过,皇后重危,太医交代,无论是谁都不得靠近,恐防被传染。圣上,就请您回去吧!”
“朕不怕被传染!”此时就听见朱翊钧依旧很生猛的说道:“朕要见皇后,你们都别拦着!”
“圣上,三思啊!”
“起开!你们都别拦着我!”
-
心好累。
为他此刻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也他此刻肯将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的情深。
奈何……
……他爱的王喜姐并不是站一墙之后的王喜姐!这个站在一墙之后的王喜姐,此刻表示……我真的很蛋疼!
朱翊钧啊朱翊钧,你越是情深,就越是伤我更深,你明不明白?
“皇后,”此时丽苏站在我身边,表情里透出几许心疼:“要不……我们就打开门,让圣上进来吧!”
“不行!”我却毅然说道。
我难以想象打开门后的结局。
他依旧是朱翊钧,爱着我这副身体的真正主人。
我依旧是封笑笑,一个苦逼的临时皇后。
他笑对我时,依旧可以满面春风。
但我面对他时,却只能织茧成缚,越爱越苦。
我必须狠下心来,斩断这一切!
就好像我对段青杨那般的绝决。
这便是我封笑笑,作为一个乐团主唱,最后所持的一分骄傲与洒脱!
-
“喜儿!”就在这时,重重的,他开始拍打起门框,并且伤心的唤着我的名字,“喜儿,快开开门哪!是朕哪!”
“……”对望无言,我心已苦。
“快开门哪!朕知道你能听得到!”
“……”还是无言,我心已泪。
“喜儿!朕不在乎你的病,更不怕你被传染,但求你能让朕看一眼你,好不好?朕只想看看你到底病成什么样了?”
“……”我倒无言,丽苏却早已一双清泪向海奔……这丫……有必要这么煽情吗?
重重的,他又拍了拍门框:“不要这么绝情!若是佳人长相绝,锦瑟华年付于谁?让朕看看你……惟知卿安好,朕才可安心啊!喜儿!快开门!”
“……”可惜我最终还是只剩无言,回过头,我用一种打量奇葩的目光打量着丽苏:“我说……你能不把鼻涕擤在我身上吗?”
“娘娘!”此时丽苏悲伤的哭说着:“圣上待娘娘可真是一片情深义重啊!嚏(擤鼻涕的声儿)……”
我:“……”
“圣上,住手吧。保重龙体啊!”外头此时又传来了某个小太监制止的声音。
可越有人制止,朱翊钧下手的力度反而越大,“喜儿,你快让朕进去,让朕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