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里早就恢复正常的蛊玉,安玉景暂时还无法想到更多的答案。她惊觉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太少,并且被牵制的相当被动。
作为目前唯一的一个突破口,她所欠缺的就是一个消息渠道的来源,稳定的,能够让她抽丝剥茧的扒开真相!
收了心思,安玉景不愿安向远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便告诫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许说知道吗?就算见到爹爹也不能说。”
“哦。”安向远的年纪虽然小,但从小就被教育的十分懂事,明白这件事不能再继续多问,立刻点头如捣蒜的说:“父亲虽然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过我觉得既然发生过,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姐姐放心,吴嬷嬷也告诉我不能乱说话。”显然是这件事在他心里憋得太久,想找个人倾述而已,而身为当事人的安玉景自然是这个话题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安玉景满意的点头。
安向远却将眼睛瞄向还被安玉景勾在手心里绑着蛊玉的红绳,不由的问道:“那姐姐可不可以把玉还给我?”
安玉景挑眉的看向他。
安向远立刻狗腿的在安玉景面前露出讨好的神情,道:“姐姐,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说不反悔的。”
“可我是女的。”
“不,君子不分男女!”安向远立刻表情严肃的回答。
安玉景噗呲一笑,就将蛊玉丢他怀里。见他一脸幽怨又不敢直言抱怨自己粗暴乱丢的动作,只好迅速的往脖子上套,宝贝似得往衣领里藏,安玉景忽然就有了想要作弄他的想法。
安向远像似有了预感,立刻捂住衣领道:“那姐姐你休息,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正说着,安向远朝床下一蹦,就看到吴嬷嬷拿着托盘已经走了进来。
安玉景昏迷了三天,除了喝药的时候,更多的也就是被吴嬷嬷喂了些好入口的米汤,所以这会儿看到满盘子的食物,肚子自然已经开始咕噜噜的抗议。
安向远原本想让安玉景直接在床上用饭,却被安玉景开口阻止。
躺了这么几天的她,这会儿自然是巴不得下床走动走动,好让自己松松筋骨,不至于全身僵硬到难受。况且背后的伤口,只要不太乱动的扯到,其实也是没有那么疼的。
这也让安玉景错觉自己的伤,根本没有那夜所显示的那样凶险。
吴嬷嬷替安玉景整了整睡皱的衣襟,就扶着她下床走动。
好在吴嬷嬷一向对女子的形容举止要求很高,自从她接手了今夏的照顾任务后,就没再出现过像刚受伤的那夜一样有慌乱而不着调的事发生,哪怕就是换药在麻烦,也一样要在事后把里衣整齐的穿在身上,不至于失礼人前。
今夏新端来一盆水,绞干面巾,就递给吴嬷嬷替安玉景净面,然后又端来一杯漱口水。整理完自己后,才在今夏的搀扶下,坐到凳子上陪安向远一起用膳。
安玉景看着吴嬷嬷一脸慈爱的替安向远布菜,脑中忽然闪过一道想法,面色一动,就故作随意的开口询问道:“吴嬷嬷,你觉得将蛊玉送给幽王作为救命之恩的谢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