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秦宇感觉身上凉嗖嗖的。谢楠已经离开大山村了,可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离开而终止。
秦宇迅速起身也顾不得洗漱,跑到外面上了女孩的车,疯狂的冲了出去。这次秦宇是真的疯了,事情越来越严重,已经超出了秦宇的想象。
火速来到西山下,见黄土山壁前,谢楠正躺在山下。秦宇下车来到谢楠身前,见谢楠小脸冻得发紫,双眼紧闭躺在那里。
秦宇抱起谢楠,把她放在车上。此时谢楠已经冻僵了,呼吸若有若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秦宇把车内空调开到最大,开车直奔村卫生所。
来到卫生所,只见卫生所门口人头攒动,“又特么怎么了!”秦宇骂了句,下车向卫生所里面挤去。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朋友!”秦宇大叫着分开人群向里面走。
秦宇身旁一个四十岁左右妇女看了看秦宇两人,“孩子,你有车赶紧去县里吧!范大夫出事了,看不了病了。”
“姨,怎么回事啊?”秦宇皱眉道。
“唉,谁知道呢!这今天早上有人来看病,就看见范大夫躺在地上直吐白沫,现在……唉!”妇女摇头叹气,显然这范大夫凶多吉少了。
秦宇点点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把谢楠放在车上。发动汽车,如野兽一样冲出了村子。
涞县距离大山村五十公里左右,秦宇虽然有驾照,确从来没开过车。此时心情急躁,把自己有限的驾驶经验发挥到了极致,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县医院。
秦宇抱着谢楠直奔急诊室,医院护士见到,连忙推过担架把谢楠推进了急救室。
秦宇坐在外面苦恼的低着头,此时的心情如果用语言形容的话,那就是糟糕,恼怒,无力。
半个小时,急救室的灯熄灭了。大夫走了出来,秦宇急忙上前,“大夫,我朋友怎么样了?”
大夫摘下口罩,“没有生命危险了,病人此时身体比较虚弱,身上有几处冻伤,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秦宇点点头,“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说完医生走了过去。
秦宇办理完住院手续,出去买了点吃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未进又经过不小的体力消耗,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了。随便买了些吃的,又买了些水果。
回到病房,胡乱吃了几口,躺在床上的谢楠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宇见谢楠醒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床边,“醒了!”
谢楠看了看秦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对待秦宇仿佛路人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秦宇看着谢楠心想道。叹口气,转身走出了病房。
“护士,我朋友醒过来了,不过似乎有些不对劲。”
值班室的护士闻言点点头,“您稍等一下,我给您叫大夫。不过病人刚刚苏醒,有些异常是正常的。”
秦宇闻言心内稍安,不过还是有些顾虑。也许是自己神经最近有些过敏,可是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秦宇回到病房,谢楠还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秦宇走进来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唉!”秦宇叹口气,来到床边把被子向上盖了盖。
就在秦宇盖被子的时候,谢楠忽然眼中一到红光闪过,忽然展开双臂抱住秦宇脖子,一口咬住秦宇脖子,死死的咬在秦宇脖子上。
秦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才缓过神来。想要推开谢楠,却感觉谢楠力气奇大,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此时秦宇脖子上已经见血,而尝到鲜血滋味的谢楠更如疯狂一般,一边啃咬秦宇的脖子,一边享受着秦宇的血液。
“谢楠!你干什么?啊……”秦宇一边挣脱着谢楠的束缚,一边大叫。
而谢楠却置若罔闻,还在不断地啃咬秦宇。此时秦宇的衣领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还好谢楠没有咬到动脉,否则恐怕就要死在谢楠的嘴下了。
两人正处于焦灼状态的时候,医生推门走了进来。见到两人此时的样子,医生愣了一下,“哎呦,对不起。”说完就要退出去。
“救命啊!别走……”秦宇看见医生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生怕他在退出去。
医生又进来看了一眼,见秦宇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才发现事情不对,“小李,快准备镇静剂。”说完上前帮忙把两人分开。
医生和秦宇两个人用尽全力,也没有把谢楠从秦宇的脖子上拉下来,还好护士小李来的及时,给谢楠打了针镇静剂才将两人拉开。
分开后秦宇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向后退了一步没站稳,虚弱的晕了过去。
一旁的大夫见此,连忙上前把秦宇搀扶起来。只见秦宇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脖子伤口处还有鲜血不住的流淌出来。
大夫检查了一下秦宇的伤口,“小李,快通知急救室,准备血浆!”
护士小李点点头,开门一路小跑着向急救室跑去。
不多时,小李带着几个护士推着担架回来了,“王大夫,准备好了。”
几人合力把秦宇抬上担架,急匆匆的推向急救室。在给秦宇实施抢救的时候,又出了问题。医院里没有与秦宇相匹配的血型,秦宇是RH阴型血,属于熊猫血型,一个小小的县城血浆库里根本就没有。不要说县城了,就算是市里,省城都不一定有。
此时的秦宇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如果不及时输血很可能有生命危险。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秦宇的父母来到了医院。
秦宇的父亲名叫秦城,如今在省城哈市做建材生意,生意做的不大只能算中等。秦城之前在大山村做过一段时间的会计,后来跟着下海的热潮带着秦宇母子离开了大山村,来到了省城哈市。经过几年的打拼,在省城也站稳了脚跟,在省城买了房子开了一家建材公司。
秦宇的母亲名叫王慧,秦宇上大学之前一直负责照顾秦宇。等到秦宇上了大学以后,自己开了一个小网店,生意还不错,足够正常贴补家用。
秦宇的父母得知自己儿子出事后,两人火急火燎的开着车从省城来到涞县。省城距离涞县一百七十多公里,两人开车用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涞县。得知儿子失血过多,而又没有与秦宇相匹配的血型,更是急的团团转。
秦宇的母亲王慧红着双眼不住的埋怨秦城道,“我就说不让他回去,如果不回去能出这么多事吗?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跟你离婚!”
秦城皱着眉头,手里拿着手机一直在打电话,闻听王慧的话皱眉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两人正吵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两人身后。夫妻二人回头看了一眼都吓了一跳,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神出鬼没的。
秦城楞了一下,看着老人道,“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老人看样子应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身穿一件灰色长款羽绒服,头里提着一个灰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秦城,“我能救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