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人来这个院子了。”血隽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冷若雪,他因为送那对情侣走,所以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是吗?可能以为这院子里的人已经死了吧。”她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那对自以为是的母女将人都打发走了。
“可是……”血隽欲言又止。
她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不就是没人送吃的么。好说!有钱买不来?若是没钱,更好说!直接去陈姨娘院子里,随便搬出来一个镶金的东西,肯定买上个好价钱!
“所以嘛……”冷若雪这时灿灿的笑,准没好事儿。
冷若雪这次带着血隽,趁着陈姨娘去沐府当八婆,手脚麻利地随便掏出一个小金娃娃,嘱咐血隽去那家当铺当了,然后顺理成章地救济灾民。
她特意嘱咐,一定是冷府的大小姐冷若雪,省吃俭用、当了许多不起眼的首饰换来的钱。
很快,在京城她就会名声大噪啦。
其实这物件对奢侈的陈姨娘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个事儿,然而对那些连温饱都做不到的灾民来说,却是救命的赏赐。
“还有一件事,现在爵王正处于不利地位。”血隽将自己打听到的尽数说给她听,她轻轻用着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红木桌面,仿佛陷入的无尽的思考。
“若是他处于不利地位,那我们就处于有利地位。”冷若雪想了许久,说出这样一句没头脑的话。
什么事情爵王都做的太绝了,一条退路都不舍得给自己留,宛如当日的席珏。现在事情败露,也没有自救之力。
…
“当日还有沈正一同管理此银两。”爵王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现在他感觉自己翻身的时刻到了!
“他如今如何,你心里最是清楚!”太子此刻气急败坏,若不是冷若雪告知他真相,他也是不相信的,虽然当时有些怀疑,但还是苦于没有证据。
太子转身,不再看向爵王,因为他现在只觉得厌恶透顶,明明是亲生兄弟、亲生父子,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是那般嘴脸!
“回禀父皇,沈正早已经被‘私通邻国’的罪状判死,现在已无对证。”估计爵王就是拿捏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皇帝现在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笑意,虽不太明显,但还是被太子轻易地捕捉到了。
果然,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还是担心他篡权,但爵王做的又是什么?
太子的嘴角不由得抽搐,心中一阵冷笑,若不是那些为宁国矜矜业业的大臣,宁国早就完了!
可是见他父皇这个样子,好像并不担心,应该是没有察觉到吧……
…
“事实总是和结果相悖,也总是和心中所期待相悖,难道不是吗?”冷若雪自言自语,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谁听。
她顺了顺怀中小狐狸的毛发,旁若无人道:“沈悦是这个样子,不是吗?”
她望着那原来放置令牌的梳妆台出神,终于知道: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