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与共身先死,泪流满面心无泪,身死魂游无居所,旧故以剩百花寻,回探,回寻,无声,无名,无影,无信,何处,何处,在何处寻,在哪,在哪,应在哪探,心碎,心醉,酒无味,心病,思病,无药医,故此无叹,故此无念,吾身死魂消,生时名失,流芳他名,天道不公,天道不明,苍天无眼,谁为吾鸣?
此回言,乃是另一趣事,因何而趣?自然是,这一生曲折之趣,因此,也不算是可笑之事,但,人生可笑,人生可叹,笑叹一声,无人可辨,可谓一知,便是那一见。
却说,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四喜,便是人生幸事,除此之外,还有非亲共兄弟,柳下粉知己,穷倒他人助,死期有人鸣。
古都囚牢,上下分三段,最上为优,白日可见光明,黑夜也见星光,饭菜虽难咽,但也不算糟食。
中段为良,虽白日不见日光,黑夜不明星象,只可知灯火烛光,饭菜成汤,其味难闻,不吃饥饿,入口为猪。
下段为差,黑中无光亮,地下水成塘,饭菜时无有,苦死无人知。
如今,这古都囚牢三段,除了上端和中段,还有人被囚禁,而这下段,已经很少使用了,可是今日,这下段,来了一位身穿华丽之人。
这人身着华丽,可却是,披头散发,头上无冠,衣着虽然华丽,纽扣却未束紧,如此一人物,却被数衙役,擒住双肩,压入这囚牢下段之内。
打开下段牢门,一衙役抬脚一踹,将此人踹入其中,只听‘噗通’一声,此人扑入水中,众衙役可怜的看了一眼此人,便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关上牢门,将锁链锁紧,便扬长而去。
被踹入囚牢内的人,在水中沉静,直至呼吸不能之时,才从中挣扎而出,脱出水面,大口呼吸着那沉闷的空气,大脑混乱无常,不知自己现在是在何处,也不知自己为何在此处。
直至许久之后,呼吸顺畅,内心也平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四处的黑暗,不见光亮,只是一片漆黑,除了从发上,脸上,衣服上掉落的水滴入水的声音外,就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静静的跪坐在那里,任由脸上水滴,缓缓流落,划过脸颊,直至下尖之后,才掉落衣衫上,或掉入水中。
许久的许久,不知道此时已经过了几时,是黑夜,还是白日,还是晨,中,傍,只知那黑暗之中,那一滴滴的水声,渐渐侵入心房之内。
片刻之后,此人缓缓开口。
“清风拂水碧波月,影过逐纹几时休,随波激岸跳离海,堕入泥沙陷其中,挣扎存夕无多时,化气升天入空门,舍去弃来我为何?”
话出口,苦笑隐唇间,此人静坐,不再多思,只是静静的闭幕,回忆过去,思索未来,可是,这未来,应该如何思索?或许,已经没有如果了。
数名衙役缓步走出囚牢,其中一衙役,面露愁苦,双手握在一起,不断的揉搓着,许久,才缓声无奈开口。
“这位爷,也太惨了点吧?”
数衙役中,一年轻人,听到此人的话,便立刻好奇了,转头,看着衙役,用着好奇的语气,开口反问。
“哥,你说这位爷,太惨了,是什么意思啊?”
听着一老衙役和一少衙役的对话,另一位,刚刚抓着那被关入下段囚牢之人的双肩的其中一衙役,便抢先开口,对着那一少衙役解释着,这话中的缘由。
“这位爷啊,以前就是一富贵之家的大少爷,平时乐善好施,对待城中穷苦百姓,都是非常的好,后来,这位爷苦读圣贤书,终于高中状元!并且还面见过当今圣上!之后,这位爷就在京城之中,当了京官。”
说到这里,这衙役很是自豪的笑了笑,就好像这话中之人,就是他自己一样,只是,说到下一句的时候,脸色也变差了不少,同时,也很愁苦。
“但是,这位爷,生性良善,因此,京城中的奸臣,想要让他归顺坐下,听那奸臣的指示办事,但是,这位爷不肯,并将此事闹到了圣上身前。”
听到这里,那一少衙役,便立刻拍手,轻声呼出一句。
“好!”
呼完之后,这一少衙役,便觉得奇怪了,想一想,这古都囚牢下段,已经很久没有关押犯人了,而这位爷,身份如此高贵,那为何会被关押至此啊?想到这里,这一少衙役,便立刻开口询问。
“这事情,既然,都已经告的圣上身前了,那为何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了啊?”
那解说的衙役,听到这一少衙役询问,便立刻叹了一口气,再次为其解说。
“哎,虽然,此事告到了圣上身前,圣上也将那贪官罢免,但是,这贪官身后,却有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而这大人物,见这位爷不识抬举,而且还弄的自己手下缺失了一位大将,便怀恨在心,设下毒计,将这位爷设计了,弄得这位爷不仅丢了官职,还被遍为劳役。”
听到此话,那一少衙役,立刻一惊,同时高呼一声。
“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一少衙役的高呼,其余几个衙役,皆都哀声一叹,那解说衙役,没有理会这一少衙役的惊呼,反而继续解说。
“后来,这位爷,被遍了回来,在这古都之中的一处,做了劳役,可是这还不算完结,那被这位爷弄的丢了官职的奸臣,在听闻这位爷的下场之后,便立刻赶来,买通其役主,再次共同陷害这位爷,将其压入官府之内。”
“这一压进去,基本上就算是有进无出了,那奸臣再次买通官府老爷,再次定罪,而这罪名,就是不小喽,而这事,又传入城主老爷耳中,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巴结这奸臣身后之人,便直接将这位爷打入囚牢三段,让其永无翻身之日。”
这事情说到这里,基本上就算说完了,而听闻此事的少衙役,却是双目圆瞪,嘴唇微张,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更是为这位爷,感到不值的。
十年苦读一朝圣,带红骑骏盼归乡,不求功高传百世,只求一心为众生,劳事为半奸人阻,正邪之分盼圣明,一坎虽过又一阻,力不从心伴艰难,一山还比一山高,一水还比一水深,奸邪灭却又奸邪,我道求正谁人接?
那一少衙役,听完此事之后,也随众人一般,皆都愁苦哀叹,最终,不知为何,这一少衙役,突然对众人开口。
“要不,我们帮帮这位爷,如何?”
原本众人还在愁苦,此时一听这一少衙役的话,皆都一惊,其中一人,更是紧张扑来,捂住这少衙役的嘴,开口低声呵斥。
“你疯了!这种话,怎么能随意开口?而且,我们只是一介衙役,如何能救这位爷?而且,治罪之人还是城主老爷,就我们几个,还不够人家斩头请赏的呢!”
被人捂住嘴,又被呵斥,这一少衙役,立刻气愤的将嘴上的手拍掉,之后,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无他人之后,才低声开口。
“虽然,我们只是一介衙役,但是,不要忘记,在这里,只要不被上头之人发现,你我随意玩耍,都不会有人搭理我等,如此,我等将这位爷掉包一下,只要能够混过这摊水,你我等人,就能相安无事,还能为此古都,做一回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听闻此话,作为这古都下等人中的一员,众衙役,皆都心动,但是,还好那一老衙役,为人稳重,虽然心动了一下,但是,很快摇头,并且,开口叮嘱。
“要做此事,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先压下,不要再次提起,而我等先行好好善待这位爷,若这苍天有眼!时机自会来临,到时,我等依计行事,自会平安,若这苍天无眼,届时我们在做商议。”
原本心动的众人,一听老衙役的话,皆都点了点头,毕竟,众人皆有家人,若因一时意气,导致家人受累,那就真的不是善事了。
之后,众衙役皆都当没谈论过此事,皆都整理衣袖,纷纷散开归家,只是,其中一人,却未归家,反而是偷偷摸摸,向着衙门的方向,悄悄潜行而去。
这人在潜行的路上,还低声自言自语。
“哼,一群多管闲事的家伙,我才不想和你们一起受难呢!”
说完,这人又开始嘀咕了一些有的没的,可惜,这人不知,他身后此时正跟着一人,而这人,便是那一少衙役。
少衙役跟在此人身后,听闻此人话语,心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便立刻悄然的拔出腰间长刀。
黑夜,一抹银亮闪过,一‘噗呲’声响起,便再无半点声音。
黑夜一过,白日一出,清晨阳光洒落大地,照出了一身穿衙役服饰之人,此人身中数刀,血流成泊,看一看那浮肿,发青白之脸色,就知此人,早已死去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