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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改变形式的食物,诸如棒棒糖,诸如穿在竹签上的海带、千张,那食物的味道变了,变得兴致盎然。她越来越喜欢这花花世界,美女、帅哥、电影、包、衣服,那些在虚荣和功能性平衡的物质享受,几乎让她欲罢不能.
“他现在不是对我吼的吗?”她的脊背一阵凉,她也觉得了两人之间红起脸的恐惧,像是茫茫的夜行船,永远到不了终点。
就像自打分手后,见面的时候永远在车上。是北方的针叶林,深绿的,顺着高速公路延绵千里,接在了天空上,几乎和那音乐融化在一起。那样粘粘糊糊的感情,总有一天被逼的拂袖而去,还不是自己逼自己。
经过多次的被拒绝,她也不敢妄动,永远是一张王菲的碟在里面旋转,每首歌都说他们说的恰如其分,她装不知道。
她还是转过脸看他,堵车,他也没事做,突然用手拿起她的手:“这个手表准不准的?”
她知道他内心的骄傲与防范,洋洋洒洒的一大片蔷薇篱笆遮住了他的生活,红色蔷薇开的正艳,不允许有半点她窥视的缝隙。
这让她回忆起她歇斯底里发疯的行为,这些让她觉得羞耻,恨就从这羞耻里油然而生。
在分手后的日子里,每次出去吃饭,也是这个样子,各自拿出手机在那里打发时间不说话。他装做一幅矜持的,不屑一顾的神情。
旁边的桌子在高谈阔论,只有他这桌沉默是金。她更不屑和他说话,索性玩起游戏来,根本懒得理他。
任何世俗的快乐他都要,要生个孩子,因为大家都生,因为要别人嫉妒。他喜欢长久的维持一大群朋友在身边,用这些人来证明他想证明的,带来骄傲,自豪。
你以为还有什么理由?种族,歧视,阶级,这些横亘在爱情前的汤汤大河,不只这些,就算是门当户对,这些小的,细小的,犹如跳蚤般的俗世枷锁,同样咬嗫的更甚。在失去了轰轰烈烈的背景下,更加的不安,那痛苦也是慢性药,一点一点致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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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见面可以缓解她的思念一阵子,像是上瘾的止痛药。坚持了好几天,今天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又一直没上线,想发短信,像是毒品没戒干净,又复吸。也觉得怕,她太害怕那痛苦,仿佛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早就有打算?
“我就是觉得还欠你的,所以想还你。”心里这样想,说出去的却是:“我已经什么都还你了。”意思是决断的意思。
“谁要你的那些所谓的还。”他也不能舍弃?
因为付出,才会觉得伤害。
伤的我也够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会在你心上。还掉了,就可以真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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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想见见不着面,她控制不了那思念的心。
终于见了面,一进门就跪下来抱着他到腿。
太强人所难,但是她终于放下颜面,把自己放的低,低到土里。也还是打动不了他。一开始爱上她完全是因为怜悯,只是想保护,怜悯心无处释放?那也是因为是同类人,可怜自己。
现在想起来,还有被抛弃的愤怒,但是放在心的最底层,坦然的多,就算有那报复的心理,她也认为是理所当然,与人挣的脸红脖子粗,自己又生闷气,事后又不能释怀。
世界变了,楼市不好,两人合买的物业想卖掉,她说要卖。她手里没钱,指望着这笔钱做个富婆。
那网络一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黑洞,不去聊天室很久了。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每次都这样。
“吃饭没有?”“早点睡。”
像是的一家人,在虚拟的空间里来回,美人迟暮,她不觉得悲哀,只是没有孩子,仿佛一点什么断掉了,一点深深的、一个洞,深入进去的欲望。想想觉得恐怖,是她的繁衍欲望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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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定要断了,是自己越痛苦,就越恨他。下定决心写好一封信,犹豫了很久很久,在凌晨3点终于发了出去。也想他知道她这一夜有多煎熬。
“你可能不知,这些年我是拿出整个生命来爱你,希望你能回来哪怕只是抱一下,最厉害的时候简直五火中烧,每次都像痛苦之浴,死了又再活回来,但是现在我几乎可以完全不想你了,在任何地方,也不用假设你在身旁,反正连一个拥抱都不能得到,以后还是不要再在一起吃饭了,不然我又要重新疗伤一次。上海的物业如果你急的话,你算算你一共付了多少钱,我可以先拿出部分给你,不知道够不够。”
隔了一天。才回复。对方也是五脏俱焚,犹豫很久?
“又怎么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聊天窗口霍拉拉的抖动了一下,简直像是在她的心撕裂了一个口子。“回个话”
她这才回复:“我没事。”
“是不是房子不想卖?”
“想卖,和房子没关系呀,晕。”
“晕,那就不要说给我钱的事情,晕,你一个人供什么?你以为你还剩下多少钱,都在房子上了,你还要吃饭不?先卖房其他再说。”
“房子都给你都行,我不想因为这房子破坏掉什么,如果有什么和你相关的东西可以留下,那就留下,如果留不下,就让所有的都走开,都流走,能剩下点什么就剩下什么。”??
“都想什么呢,给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不看好那边的未来,每个月付比较麻烦。”
她只是不想因为自己道义上的过不去而在回忆的时候恨自己,爱情至上的动物,是要这一段是美好的、完整的。让她觉得至少没有因为意气用事而做错什么,她该努力的都努力了,理性客观的坚持,如果还是最坏,那也只能是最坏。
一切都幻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