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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劲部,深深的一个V字型,安邦觉得性感,露出情色意味来,她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安邦走过来走过去在她的背部划一下。
“你烦不烦呀。”假愠。
安邦就还是一点小孩子的脾气,这点倒是和她像,但是她不希望他情绪一来就什么都不管了,她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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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天已经渐凉了,山上的树渐黄,她和安邦自己过。去山里喝茶,看到一家三口穿着一式的衣服走过,像是凭空少了什么,人世的快乐中也夹着凄凉。
走到了常去的小河边,她给他看手机里的笑话。
一条一条看起她的短信来了,忙上去抢,那怒火是平地而起的,安邦还在那不知所谓的左躲右躲,她的一条和他人对骂的短信实在不想让他看见,不然又涉及到道德的猜测,他的心思缜密、心细如发也成了所有的祸根。上去撕着衣服就打,不顾及身边异常的眼光。
他还在笑着,没有发火。
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天气,植物葳蕤的河边,人流如梭。
“你给你站住。”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呐喊,安邦跑远了。“徐安邦,徐安邦。”连名带姓嘶喊。
反正谁和她亲,她就会折磨谁。
她是怕和他人红脸,遇事是不会忍着,卯足了劲破口大骂,心里也是难过的,直想呕吐。马上觉得了做人的恐怖,与人争执撕破脸的尴尬,因为那一点的羞耻之心。两人都很情绪化,说翻脸就翻脸,和安邦也是。其实她倾向于接触的人对她彬彬有礼,她有那么一点傲世的自尊心在。
“******妈。”恨得牙齿痒痒,一直低声骂,更是伤自己。
不过她虽然是叫的厉害,也是害羞的人,被看见倒是小事,主要是被凌驾、掌控不了,让人觉得是侮辱。
安邦就说她脾气不好,她也说自己有燥狂症,不过还是越来越有腻在一起的理由。双休日,俩人就躺在床上,开足了冷气,窗外骄阳似火,正是盛夏,午睡睡过了头,以为一辈子都被睡过去了。
他跑到这个房间来:“还睡呀。奶奶。”是他的家乡话,音调往上提,嗔怒的意思。
一座山似的压过来,也不管她还在半个梦中,一阵阵的啄着,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另一个人变成了梦魇中的一固定的形象,还剩下几点黑影,乘虚而入。只是在这样和另一个人相拥的环境下,他再没有机会扰乱她的心神。
“如果我说,我每隔十分钟就想你一次,你相信吗?”在最思念的时候她想和黎瑞说,但是始终没说出来。
任何时候,随便一首什么歌,那痛就变成电影的场景袭上来,自己变成了女主角,永远是歇斯底里,不然就陶醉在一种半亡的氛围下。
他突然来了条短信:刚才听你说话像感觉要哭了。是一次电话之后。
她立即开心的像满涨的帆,随着风势呼呼的刮的巨响。
他那些疼惜还在,但是立即想到“他不过是了可怜我?”自己也带着一个问号,就算把他想的太自私,他在遥远的空间与时间里,一根线传播千万里,变成了冬日里温暖的阳光普照在她身上,犹如神之光。
她还记得刚分手,闹的最厉害的一次。在车里,他伸手给她一巴掌,用力过猛,立即绯红的脸滚烫起来。他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隔了几秒钟,“啪。”仿佛力度更大,他抽了自己一巴掌。
“养虎为患。”他临末了说了一句。
她还是很想他,有时候连带着一起想他儿子的脸,因为那张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延续感。似乎是生命的延续,连带着他、她的爱情也一起拉长了,仿佛变成了海枯石烂、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