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10日XM市沧海工业区,晚上11点,一个烧烤档,生意很好,几张桌子全都坐满了,其中一张桌子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斜跨在椅子上,黑色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微乱,狭长的眼眸带有倦意的望向前方,高挺的鼻梁,稍厚的嘴唇苦笑着,那是我。对面是我最好的兄弟林森,他今天穿的一件红色T恤,一头精神的短发,加上浓密的眉毛,圆圆的眼睛,略高的鼻梁和薄唇给人的感觉很阳光。今天我请他在这里喝酒,。他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我们从小在一个楼里玩耍,一起读书,本来是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相当孤寂。后来他来了,所以我有事情都是找他倾诉。今天也一样,我失恋了。
交往2年的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出分手。我已经喝的有些多了,而他基本没怎么喝酒,而是默默的听我倾诉。
这时来了几个黄毛小子,十几岁的样子,一个个头发整的的要不就是金毛狮子狗一样,要不就是光头,都光着膀子,露出一个个皮包骨的身材,还在身上上纹了些俗不可耐的骷髅什么的,裤子更是要多少个破洞就有多少个破洞,统一的尖头皮鞋。直接走到了我们这桌,小子吃完了滚蛋,我本来就没处郁闷发泄,站起来就拿个啤酒瓶一砸就和他们扭打了起来,林森也加入了战圈,结果可想而知我们被打的很惨。后来一个黄毛拿着玻璃酒瓶划破了我的手臂,林森见势不妙一个挡在可我的前面,说,快跑,我挡住他们,然后我竟然一点都没有犹豫就落荒而逃了,丢下了兄弟,一个人逃走了。等我叫来警察时林森已经躺在了血泊里,水果刀直接刺中了心脏,失血过多而死。林森死的时候看着到我的眼神,我永远记得。
时间再退到2013年8月8日,罗烈,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两不合适,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了吧,你也不要在想我了,再见。电话那头传来了贺天天的声音,最后的再见明显带着哭腔。我默默的挂了电话,两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我感觉这个女人太绝情了,我是那么爱他,而他竟然这么绝情,可我又能怎么样哪,祝她幸福把!
2013年8月12日,林森去世的第三天,我在医院的阶梯上坐了一夜,林森的遗体就在这家医院里,我始终没能接受林森去世的消息,我头垂的很低,被无限的自责包围着。面前出现了一双脚,我木然的抬头看了看,是贺天天的好朋友陈彩,他似乎也是一夜未眠的样子,整个人很憔悴。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听说你朋友出事了!我没有看他,你走吧,我和贺天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啪”他扇了我一巴掌。我一下火了,你他M干嘛打我,你有病吗?他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好像挨打的是她一样,我没病,是你有病,当时天天给你打电话后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回去问下,或者直接到他家去看下,你这个窝囊废,说着扔了张纸片给我,当时天天真的看错你了,亏他最后想走的时候还想再见你一面,说完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和当时林森的眼神一模一样,然后他转身就哭着跑了。我一看那张纸,上面写的是,死亡通知书,贺天天8月11日病逝,死亡原因:狂犬病毒感染,因呼吸和循环衰竭而死亡。上面的进医院时间是8月5日,他打电话和我分手的前三天。也就是说他知道他就要死了,所以才提出的分手。我都做了些什么!
现在宋志勇的眼神和当时林森,陈彩的眼神一模一样,我现在终于知道那个眼神的意思了,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我他M就是一个窝囊废。如果当时我没有跑掉,如果我当时直接去贺天天家里,可能这一切就不会是这样,而我什么都没有做,这几年过去了,我仍然是遇到事情就逃避,不愿意去面对,对自己没有信心。表面很强,内心却依然是个胆小鬼。
我枪托使劲拍了几下脑袋,我不能这样了,我必须做出改变,我的命早就不是我的了,是属于林森,是属于贺天天的,属于哪些关心我的人的,所以我没资格去死,我要勇敢起来,为了我爱和爱我的哪些人,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回家孝顺父母哪,所以我不可以死。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对着宋志勇说了声,谢谢你,老宋!
老宋没有理我,他已经换了一个弹夹,面对密密麻麻的丧尸群,就他那把枪,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我点了点头直接开枪射击对面的丧尸,然后就看着子弹不断的从丧尸头上飞过去,或者直接在它们的肩膀,胸口爆出血花就是没有打中头部的,别问我枪法怎么这么烂,对于一个从没开过枪的人来说,能开枪射击就很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很快我和宋志勇的子弹就打完了,丧尸确一点都没减少,理我们已经只有不到5米的距离了,他看了看我,笑道,哈哈,痛快,退伍以后就没这么痛快过。我也看向他,苦笑了一下,从背包里取出了那瓶吃人树上取出来的易燃液体,老宋,这里面装的是超强燃烧液体,等下我就点燃它,咱们死也要把这些吃人的杂碎烧个一干二净。好,罗烈,其实我没资格指责你,因为我的妻子被丧尸抓走的时候,我…我也害怕了,我没能第一时间去救他,要不是你来了,我可能甚至都没勇气走出那个房间门,说起来应该是我要谢谢你,罗烈很真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说那些了,今天咱哥俩就豪气一把。和这些杂碎们同归一尽。说着,我掏出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