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皇帝不急啦?我急得很!”王梓欣笑眯眯地贴在屏幕上说,“老实说,到底求没求?”
“讨厌,还没有,求了还不马上告诉你们吗?”李言真想飞到这两个人身边去,一个一个抡几十个枕头。无奈分身乏术,这两个人这会儿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北京,她自己呢却在深圳。只能长叹一口气,唉,平时都挺聪明的,这会儿怎么就没有眼力劲呢?尽挑这些有的没的来说。
“老大,看样子你很恨嫁。”罗筱曼一本正经慢声慢气地说了自己的结论。
“嗯,老大,你恨嫁我也看得出来。但是千万别因为很想很想嫁人,就不考虑清楚咧。要确认自己对四束花的感情,如果四束花不主动提出来,你可千万别暗送秋波或者威逼利诱他。”本来听起来很逗的台词,被她那种法官式的语气神态说出来,效果有些特别,呃,例如,别扭。
“是的,我附议。千万别像我,你们两人要把事情说开了,别去想当然地臆想,然后去赌博。”罗筱曼明白王梓欣的用心,她知道王梓欣不会这么直白地去表达,所以她自己这样说会更好一些。
“好吧,看在你们一份苦心的份上,我也不谴责你们了啊。你们的话已经刻进硬盘了啊,随时激活。”李言拍了拍胸口,然后又诡异地笑了笑,“问你们一个问题哦,上次问你们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什么问题啊?你总是问一堆问题。”王梓欣一副不感兴趣的表情。
“你是说上次聊天的时候最后留下的问题?”罗筱曼转了转眼珠子,可能老大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一个。
“乖!还是筱曼最听话。难怪杨哥对你不感冒,你看,让你考虑的问题你不考虑不说,还忘记!”李言一边哄一边呵。
“老大,别这么说,弄得我不好意思了。”罗筱曼觉得有点脸红。她看见王梓欣的脸都变形了。呃,老大估计是一想起这个话题就有些激动。
“乖,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关你的事”,李言两眼放光,但语气又有些克制,柔柔地,似乎是小心翼翼地说:“那你先说,你考虑的结果呢?”
“我也考虑了一下,就算我不呆在‘姚氏’,但至少近几年,应该还是会呆在上海。”罗筱曼慢吞吞地说,其实,她有些紧张。她知道老大问这个话题的目的,她也有些害怕自己的决定又影响了姐姐们的决定。她很不希望自己第一个表达意愿,但既然事实如此,她还是决定坦诚地说出这样的想法,而不是推辞说“我还没有想好”。就算最后大家意见有分歧,也可以再想办法。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姐姐们像我一样实话实说,希望我们的分歧不要太大”。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另外两个人的脸。
李言看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呢?脑袋那么聪明,一秒钟就能想好吧。”这话是冲着王梓欣说的,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没想,那就别想了,听我们的。”
“哼,我无牵无挂,有什么好想的,你们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希望大家早一点聚拢,不说住在一起吧,至少得在同一个城市。你看老大现在被四束花惯的,都膨胀到什么地步了,我得趁早杀掉这股疯长的不良趋势,还给大家一个温暖可人贤良淑德的李言。”王梓欣伸出双手捏了捏,一股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状态。
“那你呢?老大?”罗筱曼知道李言肯定会公布自己的答案,可她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王梓欣的答案已经让她有些忐忑,而老大的答案有更多的不确定性,因为她不能像王梓欣那样只考虑自己,她需要考虑的是她和田隽的未来。
“别急嘛,”李言的双眼亮晶晶的,眼尾微微向上翘,又特意地眨了眨眼睛,“哎,你们知道田隽老家是在哪吗?”
“哎,还以为你要说出谜底了呢!我们俩都很痛痛快快地说了,你却故弄玄虚。我们又不做他田家的儿媳妇,对老田家在哪不感兴趣!”王梓欣噼里啪啦接过来就一通,不过,话刚说完,她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等等,老大,你不会说他老家是在上海吧?”
对这一反问最激动的是罗筱曼,她刚刚听老大那样问,她也在猜会不会刚好是上海,看样子大家想到一快了,她忍不住举起了手,来了一句:“耶!”
“大胆想象,合理辩证。嗯,你们做得还不够啊!你们忘了田隽在哪上的大学,上海的学生鲜少有到武汉去上大学的。”言下之意就是猜测错误。李言就是要这种效果,放个烟雾弹,卖个关子。“有一次,田隽很严肃地问我,可不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和他一起去上海重新开始。我压抑住内心的喜悦,担心他是因为猜到我的小心思而故意迁就我,丢了一句‘你这是要我上演为爱走天涯吗?’就酷酷地回避了。没想到他竟然为此几天不理我,后来终于像准备终审结案一样,给我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简而言之呢,就是他爸妈是苏州人,知青下乡那会儿出来安家落户,就一直想着能叶落归根。田隽想帮他们完成心愿,又能就近尽孝,还能兼顾事业就提议去上海工作。但被我无情地拒绝了。可是呢,他痛苦地仔细地想了几天,他不能失去我,所以咯,”说到这里,李言一脸的幸福神采。
“你确定,他不是编个故事来骗你跟着他走。”王梓欣白了她一眼,泼一盆冷水过去浇一浇李言,根据她的经验,她的几个姐妹在面对爱情时不是一般的单纯无知和痴傻。
“田隽不是那种人。其实,他在这边才最有利于他的发展,他在公司干得好好的。他父母的年岁大了,******身体不是很硬朗。所以他才着急去上海。”李言也对于王梓欣的那盆冷水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