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北思绪纷乱之间,马正风说道:“小子,从今天起,艳儿随身就跟着你,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王晓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眼角余光飘向马艳,却见马艳俏目也望着他,心头无缘无故的一慌。
马艳瞧到王晓北那个囧样,眼神中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在我们这里先住下,没有我的容许,不准你私自离开。”
王晓北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慌忙说道:“那怎么行,我爸妈还需要我照顾哪,况且我还要上班啊。”
马艳瞪着眼睛说道:“不行也得行,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不好跟我爷爷交代。”
马正风对着马艳摆摆手,望着王晓北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父母那边我自会安排的。”说完,目光飘到马艳俏脸上,跟着又说:“艳儿,你随他去他家里,给他的父母留下一些钱,就说他最近要出趟远门。”
王晓北有些晕乎,自己这不是摆明要被两人控制了吗,心中怒气丛生,冷冷说道:“对不起,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也不想听两位的安排,告辞。”
说完,王晓北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马艳身形一闪,到了他的面前,杏眼瞪得老圆,俏脸上一脸怒气,模样实在是娇俏万分:“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就不识好歹。”
王晓北正自生气,马艳无礼的态度更加的增添了他的不满,冷冷的说道:“我这人就这样,不想受别人摆布,再见。”
马艳突然抬起右手,抓住王晓北的衣领,顺势一揣,脚下跟着一拌,王晓北整个人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马艳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王晓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倒在了地上。
颇为狼狈的他猛然跳了起来,冲着马艳瞪着眼睛,欲要发火。
还没等他一通火发出来,马艳俏脸一寒,亦是有些恼火的说道:“瞪什么瞪,不服气是不是。”
王晓北的脾气虽然有些软,但是在此种情况下,不由的他不发火,右拳攥的老紧,铁青着脸色暴怒道:“你就是个疯丫头,有暴虐症。”
马艳俏脸越发的不高兴,刚要抬手去打王晓北,马正风突然喊道:“艳儿,快去他家,他的母亲可能有危险。”
王晓北的母亲这些天确实有些异常,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整天人看上去就跟个神经病一般,双目发呆,脸色铁青,口中不断地流着哈喇子,动不动的突然大喊大叫。
到了后半夜,人也不睡觉,就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嘴里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言语,时不时地忽的一下站起来,绕着屋子飞快地奔跑。
王晓北和父亲带着去了医院,全身挨个检查了个遍,医生愣是说不出来得了啥病。
到最后,父亲找了一个湿婆子来给驱邪,可是,当湿婆子看到王晓北的母亲,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好半响才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一句话都没说就逃了。
今天王晓北一下班,就着急的回去照看母亲,没想到发生了这档子事。
听到马正风说自己的母亲有危险,王晓北也没顾上问马正风是怎么知道的,撒腿就往外跑。
马艳还没反应过来,王晓北已经跑了出去,不由转眼望着马正风。
马正风微微含笑说道:“艳儿,去吧,爷爷这儿暂时没什么事的。记住,附在这小子母亲身体上的鬼魂必须要彻底消灭掉,以免将这小子行踪泄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马艳点了点头,顺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黑色的皮箱,快步追着王晓北而去。
王晓北的家在城西,离此还有很长一段路。马艳出去的时候,一直追到了公路边,看到他正准备上一辆出租车,连忙喊了一声,跟着王晓北钻进了车里。
王晓北惦记着母亲,懒得跟马艳说话,就催促司机开车。
从这里到王晓北家,大概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一路上,王晓北和马艳根本就没说一句话,甚至连对视一下眼神的机会都没有。
王晓北的家住在城西一处平房之中,这套平房还是他爷爷留下来的。
下了车,王晓北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马艳,想要说什么却又一句话也没有说,尽自来到家门口。
马艳跟在王晓北身后,俏目四处瞧着。此时已然是暮色降临时分,天气更加的寒冷。但在王晓北家门口,马艳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阴森气氛。
马艳是茅山马家的传人,对这种阴森的气氛很熟悉,大眼一观,她就知道屋子里面肯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王晓北刚要推开院门准备进去,马艳猛然拉住了他的衣服。
王晓北身体一顿,回过头来,就看到马艳对着他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让他不要说话。
放下手中提着的黑皮箱,马艳蹲下身体,打开皮箱,从里面拿出一叠黄纸,而后又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的是颜色鲜艳的朱砂。
王晓北正自诧异间,马艳已经从皮箱中拿出一只毛笔,笔锋上沾满了朱砂,然后迅速的在那叠黄纸上画了几道符咒。
“把这几张符贴在门口的正中。”马艳将写好的符咒递给王晓北,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他说。
王晓北接过符咒,一时之间没搞清楚马艳话里的意思,愣愣的不知所措。
马艳收拾好了东西,一看这家伙还在傻站着,眼眸流转之间,俏脸上娇嗔着说:“你怎么还没贴。”
“我不知道你说的正中在哪里?”王晓北不敢看马艳,低下头低声说。
马艳微微一愣,从王晓北手中拿过符咒,轻声嘀咕了一句:“真笨。”
门口的正中位置就是门框上方的中央位置,马艳在院门中央贴了一张符咒,而后和王晓北进入院子里面,在每个房门口中央都贴上了符咒。
推开屋门走进去,马艳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愁容,坐在火炉旁的一个小凳子上在发呆。
“爸。”王晓北进屋看到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中年男子一下惊醒过来,抬头望着王晓北,又看了看王晓北身后的马艳,楞了一下,站起身来说:“儿子,你回来了,这位是……”
王晓北还没说话,马艳抢着笑道:“伯父,我叫马艳,是他的朋友。”
中年男子一愣,目光飘向王晓北。
王晓北表情有些汗然,说道:“爸,我妈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愁云立刻又涌上脸颊,叹了一口气说:“刚才还闹腾着,这会儿稍微安静了。”
马艳放下手中的黑皮箱,俏脸上没有了笑容,显得一脸严肃,望着中年男子说:“伯父,我自小跟着爷爷学过一些医术,能让我给伯母看看吗?”
中年男子愁云密布的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望着王晓北。
王晓北之前受了马艳之气,心里暗道我倒要看看你这疯丫头有啥本事,说道:“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