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已经同意。能嫁给状元郎,也是父亲对你最好的安排。”骆丞相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冷紫凝见自己再说下去,一定会激怒骆丞相,便假笑着说:“冰儿就知道父亲最疼惜女儿了。父亲,您能让我和状元单独说几句话吗?毕竟我们现在有了婚约,这样应该不会越矩吧。”
骆丞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对莫远行说:“老朽就等两年后你将这个小女儿娶回去啊。”
“多谢岳父,远行这两年一定会多为朝廷建功立业,争取更多荣耀,两年后请皇上亲自为我们赐婚。”莫远行恭敬地说。
冷紫凝听莫远行这样说,心中早已恶心地呕吐了。
“哈哈,如此甚好。既然冰儿要与你单独说几句话,你就随她去花园走走吧。”骆丞相笑着说。
“远行也正想和冰儿加深了解,多谢岳父安排。”说着莫远行站在冷紫凝面前。
冷紫凝行了个礼,然后带着杏儿和莫远行走了出去。一路上,丫鬟们都在悄悄议论,说丑小姐竟也有了婚配一类的。冷紫凝一直压着火气,直到走到花园的凉亭那儿,冷紫凝坐了下来。堆起笑脸说到:“莫远行,你是真心实意要娶我吗?”
莫远行笑了,暗自想小姑娘便是小姑娘,于是老成地回答说:“远行自然是真心要娶小姐为妻。远行如今官位低下,但两年后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娶小姐进门。”
冷紫凝见这人说谎都不脸红,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忍住故作平静地问道:“不知状元之前是否有婚配啊?”
莫远行没想到冷紫凝会这样问他,不自觉地擦了一下额头,然后回答说:“实不相瞒,远行曾有一妻,但一年前难产而死,孩子也没能保住。”
冷紫凝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番经历啊。”
“小姐放心,逝者已矣,远行以后会只专情小姐一人。”莫远行着急表明心迹。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哪天状元还看不上我了呢。”说着冷紫凝站起身,走出凉亭。
“小姐这是?”莫远行问道。
“我累了,回去休息。我们虽有婚约,但碍于礼法,还是不要见太多面的好。”冷紫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房间的路上杏儿一直是欲言又止,冷紫凝发现了,可是看周围人太多,便忍着直到踏进房间大门才问道:“杏儿,你想说什么?”
杏儿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关上,然后对冷紫凝说:“小姐,那个状元不能嫁?”
“哦?何出此言?”冷紫凝故意问着。
杏儿认真地说:“这个状元前些日子,亲自来相府向七小姐求过亲。老爷特意找人查过他。他那个亡妻根本不是难产而死,是因他在外与戏子厮混,气不过上吊而死。他们莫家怕家丑外扬,便撒了这个谎。老爷查到此事,就跟大夫人商量,不巧被奴婢听到了。大夫人当时直说七小姐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可现在又把这种人推给小姐。嫡庶有别,我们小姐也不能受这委屈啊。”
冷紫凝气得坐在床上,不住地说:“我就知道不会有好事。看来姐还是太善良了,在那里被他们欺负,来这个破地方还要被人算计。那个莫远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长成这样他都敢娶,还不是想攀高枝。”
见冷紫凝这样说,杏儿眼泪都流下来了,哭着说:“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气得又糊涂了啊。”
冷紫凝摇摇头,擦了擦杏儿的眼泪,温柔地说:“我不是糊涂了,而是明白了。杏儿,我们在这儿没什么地位,他们想把我嫁给谁,就把我嫁给谁,我完全没有权利,没有能力说不。女人的幸福在这个世界太廉价。可是,我不会,我之前受了太多委屈。如今,我要做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我。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