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光划过瓦罗兰的天空。
它拖着红色的尾巴,从天而降,伴随着一声巨响,降落在了瓦罗兰大陆的南方,即便是那些在寒冰之地的人们也看到了它的身影。
这是一片荒凉的沙漠,了无人烟。
在创说中,这里曾经有过一个伟大的魔法王国。这个王国是如此的强大,他们创造了辉煌灿烂的魔法文明,传说他们甚至窥见了真神的秘密,却也因此触犯了神灵,被降下神罚,山河崩塌,洪水泽国,虽然他们凭借着自己的伟大的智慧撑过了那段最困难的岁月,那个统一的王国却因此分裂,从此陷入了无休止的战争中。原本是一片肥沃土地的平原最终变成了千里荒漠,
最后,就连那个曾经繁盛一时的王都也变成了一个死城。一个伟大的王国就此消失在历史中,渐渐得除了那些埋头古卷的历史学家再也无人能讲出那段辉煌灿烂的历史,渐渐地也无人还记得这个伟大的文明。这里也成了生命的禁地,除了那些亡命的探险者,再也没有人愿意踏足这块土地。
也不知是过了多少岁月,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千年,那块掉落在这片荒漠中的陨石被黄沙掩埋,又被狂风吹起,掩埋,吹起,也不知这个过程经过了多少次,它早已偏离了自己当时降落到这个世界上时留下的那个大坑,也再也没有融化的琉璃来告诉这个世界它的来历,它就这样被沙掩埋,被风吹动,在沙漠中流浪,走过荒丘,渡过绿洲,不知岁月,不晓春秋。
但变化就在这一成不变的流浪中发生了。一个寂静的晚上,瓦罗兰大陆的三颗月亮照亮了整个天空,风呜咽地吹过这座古老城市的断壁残垣,也吹过了停靠在这座城市废墟边上的黑色石头。
一只沙蝎子从自己的洞中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它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的那块石头,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疑惑,它从未在沙漠中见过这么大的石头。但很快对未知的好奇让它迅速地爬向那个方向,沙地上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
它在这石头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但看到东西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它的胆子大了起来,上前举起自己小小的钳子,在上面敲了一下,石头没有反应。沙蝎长舒了一口气,这时,一声脆响却将它吓了一跳。它抬头看去,只见这块黑色的石头正在破裂,胆小的沙蝎立刻一溜烟就沿着原来的路跑回了洞里。
只见那石头缝隙中竟隐隐透出几分光亮,随着裂痕越来越大,透过光亮隐约间看到里面似有一物,只听得咔的一声,石头裂成两半,从中间滚出一个肉球来,这肉球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见风而长,竟然变成了一个五尺左右的少年郎。这少年头上稀稀拉拉的只有三根黑色头发,浑身****,底下那物也没羞没臊地暴露在空气中,若是让德邦城的那些贵妇人看见了,此时必然会激动地满脸通红。
他睁开了眼睛,两道金光从他眼中迸射而出,却很快消散不见,最终露出两个黑色的眼珠。他迷茫地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断壁残垣,他迷茫的盯着自己的手:“我是谁?”他使劲地想要回想起自己究竟是谁,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他越想却越是头疼。
这时,一丝震动从他的脚下传来,将他从这种痛苦中拉回,他无神的双眼盯着地面。又是一次震动传来,他才仿若惊醒般从地面一跃而起,他这一跳竟有一丈高,只是这里无人会发现,而他自己这个失忆的人自然也不会觉出有丝毫的不对。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石头,他隐约记得自己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他跑过来两只手端起这石头,想要看个究竟,就没成想这石头中还有液体,那金色的粘稠液体一下子就流到了地上,瞬间便消失了。他懊恼地抓了抓头,认为自己错过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但还没等他懊恼完,一阵比刚才更加剧烈的连续震动从地下传来,一下子就将他震倒在地,他颇为有些恼怒自己居然被这个小小的震动震倒,他在这个连续不断地剧烈振动中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然这样做毫无意义,但是他便是这样做了。看到自己站起来了,他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变成了疑惑,因为他看到在远处的废墟中似乎升起了一座高台。
震动终于停止,远处那个高台已经有数百丈之高,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端着的黑不溜秋的石头,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却也终究不想将它丢掉,毕竟这是自己知道自己是谁的唯一线索了。无奈,他两只手,一手提着一半石头,摇摇晃晃的向着那个高台走去。
他在这金色高台的台阶之下,隐隐约约看到高台之上似乎有一雕像,他心中一喜,念到:“这里难道还有个佛祖。”他脚下生风,来到高台之上,却满脸失望,确实是一个雕像,却不是佛祖,而是一个不知什么的人。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一个佛祖,他暗暗思量佛祖是谁,想得脑壳发疼也没有想出来佛祖究竟是谁。
这雕像高约两丈,浑身金黄,身着铠甲,右手中持一双叉法杖,头上带鎏金头盔。他放下手中石头,伸手戳了戳这雕像,却不曾想这雕像看上去坚不可摧,一戳却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顿时化作流沙崩塌下来。他怪叫一声,赶紧跳开,却差点被倒下的法杖砸到脑袋。那金色法杖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待到那沙尘落尽,他睁开眼睛,居然看到原来在雕像的位置站了一个人,那是一个老人,他身体干瘦,佝偻着身子,满头金发,双手置于身后。就在他疑惑的目光下,那个老人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苍老的面容和花白的胡子,那老人的浑浊的双眼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