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春院那件案子，我查了查，是另有其人杀了于江大，把斧头放在大官人手里，想嫁祸于大官人！”姚都头问，“大官人仔细想一想，在外是否惹了什么仇人？”
庄意娘听说于江大死了——且还有人想嫁祸于西门庄，便瞪大眼睛责问西门庄：“我的天啊！平时我叫你在外少喝酒，少跟那群不知事的混混光棍搅和在一起，去那烟花巷子……这下好了，惹火烧身，招来仇人，要来杀害你妻妾了！”
西门庄咆哮道：“妇道人家知道个屁，快闭上你的嘴！你要是怕死，马上走人好了，在这唧歪的烦人！”口水溅得意娘满脸都是。
西门庄发火，庄意娘气不过，起身掩泣离去，进房哭天喊地，抱怨自己嫁了这么一个不老实本分的汉子。跟来规劝她的宴明儿在外听她数落，直到她停止哭泣，才进去，好言相劝！
华权回来，禀告西门庄，怎么也找不到那把匕首了！
西门庄大惊道：“莫非那个白衣女子又回来了？拿走了匕首。”脸色灰暗，似乎受到莫大的惊吓。
姚益利道：“看来，大先生娘子周春娥的不幸，应该跟这个白衣女子有关！”
“怎么解释？”
“大先生先前说匕首落在地上，白衣女子离去时，并没拿走。可能这柄匕首对白衣女子非常重要，她鬼祟回来拣匕首时，被周春娥撞见，怕她叫出声来，暴露了她的身份，便起了歹心，杀了她！”
“如果是这样，应该就山子假山石梯上有血。为什么那么多地方都有血呢？”
“——也可能是女子拣了匕首，四处查看地形，到家偷东西，误闯厨房，看到周春娥，她正要叫，白衣女子一时惊慌，用她拣回的匕首杀死了她……厨房门板和碗柜上有血证明了这点。而且——死者头顶和后脑上的伤口是用利刀捅过的，看伤口情形，就是市面上的那种普通利刀。”
“你的意思是春娥是在厨房被凶手杀死的？”
“是的。因为……我看门板和碗柜上的血是飞溅上去的，其它地方是滴到上面的。我在屠宰场见过屠夫杀猪，屠刀捅到猪喉咙里，只有刀抽出来的时候，鲜血才会四处飞溅。”
西门庄打了一个寒战道：“太可怕了，谁会这么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