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兽依旧玩命的往前冲去,我直四处张望着以求解决办法。相对于荒漠动辄上千米的洞穴高度,植物密集地方洞穴高度大部分就只有一、两百米。这也造成超远程重炮由于巨大的抛物线常常超过洞穴顶部高度无法在这里使用,使得集火的攻击力大打折扣。同时森林不像光秃秃的荒漠一览无余,这种密密麻麻以掺天大树般巨大真菌和一人多高灌木组成的森林,当地人统称为蘑菇森林,在地下洞穴本就昏暗的光线下,这里就成了躲藏搜捕的绝佳之地,这也是我拼命要跑进森林的原因。?
炮弹的呼啸着转眼就在我边上落下,泥土、灌木的碎枝烂叶,软软的真菌碎屑,在空中胡乱飞舞,由于距离过远炮弹的准头明显差了不少,冷静如蛇般穿行在森林之中,炮弹就像死亡的烟花,尾随我一路前行。?
“是定位系统,这头突击兽里一定装了定位系统。”
看着如影相随,跟在我边上狂轰滥炸的炮弹,我幡然醒悟。怎么快速的找到突击兽的替代品就成了当务之急。我在心中快速的回忆着这附近的地形,转身就往最近的狂暴野猪群奔去。?狂暴野猪是克隆人帝国对野猪进行基因调整后的物种,个头最大能长到犀牛大小,脾气比普通野猪更加狂暴,智慧却没有一点增长。本来克隆人帝国想把它们作为战兽培养,但碍于其智力实在无太低,无法和士兵形成配合,最后不得不放弃。?
狂暴野猪的栖息的那片树林很快就被我找到,漫天的炮弹就像流星雨一样砸在地上,爆炸的声浪连成一片,地面也在爆炸声中不停的颤抖着。原本有着上百头狂暴野猪的猪群这时只剩十几只躺在地面上呼呼大睡,当炮弹在他们身边炸开时才勉强弄醒它们,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的景象,转瞬间痴呆的小眼变得通红,前肢不停的刨着地面,身子四面转动似乎在寻找可以成为敌人的对象。
我一边飞快的在银色突击兽上设置着自动驾驶路线,一边驾驶着突击兽一头冲进已经眼红的狂暴野猪群,就像一滴清水掉入油锅,在炮弹的爆炸的冲击波和声浪中,哪些狂暴野猪看见我,就像一下找到了自认为的敌人,喷着粗气打着响鼻朝我驾驶的突击兽拱来。
狂暴野猪对我来说就是些直来直去的大块头,突击兽如鱼游水般穿行在这十几头野兽中,就在即将穿过时,我高高的跳起,借着巨大真菌柔软而又付弹性的菌杆跳到最后一头狂暴野猪的背上,用我那快要成布条的衣服将它的眼睛一蒙,抓着他脖子上又粗又厚的鬃毛狠狠一拽,发狂奔跑中的狂暴野猪脑袋在被拉偏的同时也脱离了狂轰乱炸的区域,看着炮弹随着银色突击兽越来越远,我紧紧的夹着狂暴野猪的脖子消失在森林深邃的黑暗之中。
一周后我静静的趴在巴鲁外如刀削三百多米断崖中间的一个天然洞口内,那是我几年前设立的一处栖息地,里面放着一些必备的药物和简单的装备,从设立后就封存起来没人知道,这也是我留给自己活命的后手之一,这个栖息地有三个入口,其中一个入口就在这个断崖的正中间,刚好容得下一个趴在那,也是我观察巴鲁的一个很好的观察点,而巴鲁是我计划中阿尔法—3行星的最后一站,应为这里一只存在着非常活跃的走私贸易,对于经常活跃在这一带的前特工来说,溜上一艘走私船悄然离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在这一周我杀了第七旅十二人,一个在森林里消失的特工就是一个躲在黑暗中吞噬落单者的魔鬼,十几人的代价使得他们不敢再在森林用小单位搜索,同时由于我毫无规律的四处出击,也使得他们的搜索范围扩大至几十平方公里,覆盖了大半个森林,通往直名,张堡、格拉格等有走私飞船城市的重要路口均有人员把守。
我在和第七旅周旋的同时也在森林采了些外伤草药,身上的外伤好了七七八八,但第一次集火攻击的造成的内伤虽没继续恶化,但也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当我从森林出来前往巴鲁的时候,发现通往巴鲁这个方向的布防是第七旅防范最严密的,就连巴鲁的城门都有第七旅的士兵拿着照片对照着每一个过路的人。严防巴鲁说明第七旅的旅长还不算笨,但这种用士兵广撒网的办法对一般人有用,对我就基本为零了。
“看来我在绿色海洋里行动不是特别成功,虽然让他们极大的分散了兵力,但是第七旅依旧把重点放在了巴鲁,得找个时间进城看看。“我趴在岩石通道里面,一边看着对面的巴鲁一边琢磨着。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一个通道口传来及其轻微的“沙沙”声。
“有人!”
我缓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缓的往洞里退去就像个幽灵,尽力掩饰行动产生的声音,但我知道对方也是这个方面的个高手,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根本无法做到完全掩饰,就像我知道有人进来了一样。那人在听见我移动的声音后居然没再掩饰自己的动作,步伐稳定而轻柔,踩在干燥的岩石上发出轻轻的“嚓嚓”声,就像一个小动物行走在岩石上,这是一个特工常年累月隐匿行踪养成的习惯,就算随意走动也会十分的安静,同时又展现及强的心里素质和强大的战了力。
我对进来的这个人有些好奇了,能找到一个特工精心隐藏的栖息地这就不简单,通过他的脚步我感觉到他对于即将面对我十分的坦然,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不到杀气。在走出我刚才趴过的那个洞口后,我静静的坐在以前留下装武器的金属箱上看着那人即将出现的通道口。
:“晓蕾。”看见出来的那人我有些诧异的站了起来。
我的妻子就叫晓蕾,和前面这个人一模一样,但我知道前面走过来的人是拷贝了我妻子记忆的克隆人,一个以为自己还是自己的克隆人。
:“没想到我会找到这个地方吧。”晓蕾冲我淡淡了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请我坐下?”
我有些尴尬的在洞里四处看了看,最后把身子一挪让出了身后的金属箱,晓蕾也不客气几步就走到金属箱边把背包往地上一放。
:“我这次来是跟你道别的。”晓蕾一边说着一边把背包里的熟悉的瓶瓶罐罐拿了出来,我没想到晓蕾会把厨房里的调料罐带到这里,那是我和晓蕾第一次住在一起时她在超市买回来的,后来我们结婚后她又把这些东西般到了新房子里,一直用到现在。
:“我从医院出来后就听说你叛逃了。”晓蕾一边说一边将那些调料罐子拿出来,按照厨房的顺序在金属箱上摆的整整齐齐:“开始以为是他们见你没来接我,在开我的玩笑,但是回到家后,我在战术电脑上看见你击杀第七旅多人后成功逃走的战报,我觉得我们的房子突然空了。”
这时我看见晓蕾的眼睛慢慢的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没有看我一眼,甚至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和。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寂寞,家里还有你的味道,可我却不知道你的死活,我蜷缩在沙发里,直到我在战术电脑里收到击杀你的命令。”晓蕾说着就这么抬头平静的看着我:“你知道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吗。”
眼眶里的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庞缓缓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这时在她的脸上又绽放起我熟悉的微笑,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让人沉醉。
:“我突然好想吃你做的东西了,好想,好想。”晓蕾说着又开始往外拿出了些食材。
我默默的在金属箱边架起一个不大的火堆,生好火后,开始处理晓蕾带来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