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我振臂一呼,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滴落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道鲜红的印记,无畏的率先向对方发起冲锋。
:“死战——!”
鲍斯傲然的坐在他那金色的坐骑上,震天一啸,将他那一人多长的枪刀猛的往前一挥,顿时军阵中发动机极限旋转的轰鸣声如浪潮般前赴后涌,突击兽纷纷高高的抬起前蹄,配合着士兵们不断挥动的枪矛和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死战——!死战——!死战——!死战——!”
在气势如虹的吼声中,鲍斯身边的十只突击兽突然发出锐利的啸声,卷起两三米高的尘土,迅猛的从战阵冲了出来。所有战士都以突击姿势半扒在兽背上,枪尖在突击兽后的地面上拖动,拉出一道道沟壑的同时,也发出“咚咚,咚咚”的巨响声,如冲锋的战鼓,敲进血液,刺激神经,让人热血沸腾。
我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敌人不论强大与否,都是给自己战胜的,催命符一样的战鼓声不过是这场战斗的前奏。不论是一对十还是一对一百,不论是如何绝望和十死无生的局面,我都坚信可以从中找到一线生机,只是看你是否能够真正在这种局面中静下心置身物外的去寻找,会为这看似不可能的一线机会去拼搏,会去赌上你的一切乃至生命。
几百米对于冲击兽来说不过转瞬即逝。
:“呀、呀、呀~!”
冲击在最前面的是一只组长级银色的突击兽,在这只战兽据我还有几米远时,坐在兽背上身穿银盔银甲,手持一杆银色枪矛的组长一声大喝,便将银色枪矛一挺带着阵阵残影朝我刺来。
在面对根本无法正面抗衡的敌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如果不能脱离,游走和寻找克敌制胜的机会就成了不二法则;面对机会,等待永远不如创造机会对敌人来的迅速和致命;如果要创造机会,当敌人数量很多而弱点又不明确时,分化敌人就是一个不错的切入口。
我一个侧步避过来势汹汹的一枪,正要贴身往银色战兽上扑去时,这组长刺完这一枪后居然十分干脆利落的转头回撤,而这时左右两边的战兽上的突击士兵挥舞着枪矛已经杀到。
:“你说那个鲍斯让是让你过来杀我,还是让你来当炮灰试试我的能力。”要分化对方,挑拨离间是一个屡试不爽的办法,而最好的挑拨离间就是通过人们不常主意的角度去陈述无法辩驳的事实。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虽然我不知道军团长为什么让我们全旅追杀你一人,但我知道你这样的人肯定不是温顺的兔子。”那组长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听来更像一种自我暗示,完全没有入套的迹象。
:“看枪。”在我避开两边士兵的夹击后,嘴上絮絮叨叨的组长,双手没有闲着,借着回撤的假象,提枪猛的向身后一挥,枪尖夹着空气被撕破的声音向我横扫过来。
:“听说像现在这种情况,大部分都是队长先让组长前来厮杀,这样既可以消耗敌人的体力又可以了解敌人的攻击和防守习惯,最后在你们几个炮灰组长战死后,队长就会过来轻轻松松的杀死已经体力不支弹尽粮绝的敌人,把军功全揽在自己身上。”
我一边大声和组长唠叨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现在冲过来的这组虽然只有三人和我交过招,但是其他人已经快速的对我进行了合围,看他们走位的感觉应该是一种小型战阵,就是不知他们练的是那种战阵,我知道后面会越来越难,突击队是一只军队的刀锋,作为这只王牌野战军的刀锋绝对是站在尸山血海之上的,而我要在他们身上找机会将会是雾海泛舟——困难无比。
只是没想到我的挑拨的话这么快就有了反应,那组长这次没有反驳,回马一枪被我说的微微一顿,虽然只是微微一頓,虽然连零点一秒都不到,但已经足够让我脱离他的攻势,接着我顺势扑向刚才为了夹击我,从我边上突击而过现在正侧面对我的战士。
:“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我抓紧一切时间扩大战果:“如果不是他鲍斯自己想立大功,干嘛不一百人一起全上,一人一枪我早被捅成了马蜂窝……。”
话没说完,我心中警兆骤起,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让我对危险的直觉无比敏锐。我猛的往下一蹲,而我正准备袭击的那个突击士兵肩的铠甲头顿时被大口径的阻击弹穿过,炸的血肉模糊,之后子又弹擦着我的头皮射进地面。
:“机会来了!”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我心中狂喜,虽然不知道这一枪是怎么回事,又是何人所射。
可是嘴上却如同自言自语般大声咒骂道:“妈拉个巴子,怎么开的枪,回去老子揍死你。”
身体在咒骂的同时借着刚才的一蹲,猛的一蹬地面,就往被阻击枪击中正在一愣的士兵扑去,匕首贴着胸甲和腹甲之间的缝隙,向上十五度往心脏的位置狠狠的插了进去,左手借势夺过那名士兵的枪矛,腰上借力一旋,拔出匕首的同时顺便将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士兵一脚从突击兽上踢了下去,接着一脚将刚夺来突击兽的油门踩到底。
:“砰~隆隆隆。”直到这时远处才传来一声巨响,夹带着子弹突破音障时的滚滚雷音,从击中和声音传来的时间间隔估计抢手距我现在的位置至少也有两千米以上。
只是这滚滚雷音中还夹杂身穿银盔银甲组长愤怒的咆哮:“无耻之徒,别想跑~!”此时他双眼已经变得通红,呲牙咧嘴的趴在突击兽上,跟在我后面疯狂追赶,就像被谁羞辱了的小媳妇,已经完全没有了第一枪时的意气风发,也没有了第二枪后的沉着淡定,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八名被他咆哮声惊醒的士兵,杂乱的叫着“组长小心狙击手。“
两只突击兽的启动相差只有一秒不到的时间,但组长坐下的银兽要追上我这只普通突击兽仍旧需要几秒,有了空余时间,向更远的地方看去,为了我这次能逃得更远,我需要全盘了解战场的情况。
两只轻型高速突击艇极速穿破厚厚的由黄色尘土组成的烟幕,艇身后带着一条又细又长的烟带,往刚才有可能是阻击枪射击的地方冲去。
鲍斯依旧端坐在他的金色突击兽上,巨大的头盔已经从阻击手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转向我这边,由于突击兽的高速特性,已经此时我和他相距已经接近两公里了,看不见他的面目,也不知道表情怎样,我想如果是我现在已经非常不爽了。
:“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组长在即将追到我时依旧是一声爆喝,银枪带着一连串的虚影向我刺来,相比开始的第一枪,这时必定是他全力一击,就连我这时看着他这一枪,胸口都是一阵阵微微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