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别哭。”
有些粗糙的指腹抚上她那细嫩的脸蛋，齐战燕低声安慰着夜绝歌。
夜绝歌为了不让齐战燕再伤心，努力地憋住了眼底的泪意，抬头倔强地看着他，“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你是不是为了我……”
只是心底的痛却止不住往上涌，说到最后，她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夜儿，你缓缓，让我先把衣服穿上。”
夜绝歌平日里真的很少哭，很少的几次都是因为齐战燕，他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她哭过，他有些招架不住的沉声说道。
“嗯。”夜绝歌抹干净自己倾泻而出的眼泪，抿着唇朝外走去。
好好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等齐战燕叫夜绝歌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收住了泪意。
看着夜绝歌的模样，齐战燕不可能不心痛，只是这心痛之中还带着一些欣慰。
“就在出事的前不久，太后派出去的探子终于打探到了你母亲的身份，可是就在那之后，宫里就传来了你母亲被打入冷宫，你失踪的消息，当时我就知道，出事了。只是我却不仅不能去救你，我还不能表现出着急的样子。因为太后，是不会允许我有软肋的。”更何况那个软肋还是个女人。
“到那时，太后会比太上皇先动手除了你。”
“我那时其实派过人去救你，只是当时你已经身中剧毒，浑身无力，他们不仅没能把你救出来，还被太上皇撞了个正着。”
“所以，我便将计就计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牺牲，我本来就不想要留在这冷冰冰的宫中。”
夜绝歌知道齐战燕在安慰自己，他心心念念地计划了十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他离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却因为她而放弃了，这么大的事情，到了齐战燕那里，却成了“不是什么大的牺牲”了。
夜绝歌的心一抽一抽地痛，自从她同齐战燕在一起后，她便再也没有如此心痛过了。
纵使她百般懊悔，万般不愿，也是无能为力的，夜绝歌只能扑到齐战燕的怀里，深深地埋着脑袋，“对不起，对不起……”
齐战燕缓缓地抱紧了夜绝歌，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是永远也不会告诉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