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笑:“你是第一个说本王不好看的人,顽劣的丫头。”
少慕骨反唇相讥:“你也是第一个说我顽劣的人,彼此彼此。”
长风殊尘勾起邪魅的嘴角:“嘴贫的丫头,过来。”
少慕骨双手环胸,不屑的道:“你是我什么人?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腾然,少慕骨的身子被一股引力往前吸,一阵晃动天旋地转间,少慕骨已经坐到了长风殊尘的大腿上。
“放开!”
少慕骨怒。
“啧啧,这头发脏乱的,这脂粉厚的呛鼻的,这丧服不祥的……”长风殊尘一脸嫌弃,环着少慕骨腰的手却越收越紧,鼻子都快贴到少慕骨脸上了。
少慕骨好气又好笑:“那你放手啊!”
长风殊尘满含兴味的看着少慕骨,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把少慕骨耳际的乱发顺平,好笑的敲敲她的额头:“你说得对,本王舍不得放手的。”
少慕骨撇嘴:“舍不得放也得放哦,再过几天我可就祭天了。”
这个丫头!可真是时时刻刻算计着人啊,连他也不放过。
但是,他岂会如此粗心大意踏入她的语言陷阱?
长风殊尘将视线投向洁灵阁:“如果你能安排一场令我满意的戏,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真哒?
只要少千华她们表演的让他尽兴,她就可以摆脱做祭品的命运?!
府内晦气,乃是不祥;洁灵失败,就更不喜。而祭品,最忌讳的莫过于晦气。再者,少千华那张虚伪做作的面具,真让人看着不舒服!
一举两得!这让她如何拒绝?
少慕骨亮闪闪的眼睛注视着长风殊尘,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好好看戏,包亲满意。不过现在,你得放我下去。”
“嗯?”长风殊尘邪笑挑眉,他乖乖的松手,瞬间,少慕骨失去支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在地上滚了一圈站定的少慕骨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小肚鸡肠阴晴不定软硬不吃还恶趣味的男人,真是……
长风殊尘歉意的笑笑,以眼神示意她该去唱戏了。
少慕骨心头一万头***呼啸而过,内心无与伦比的宽带泪瀑布泪。
这男人哪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拜托,假也要假的有诚意好不?
淡定,一定要淡定。
少慕骨一眼扫过毫不停留,一想到即将上演的好戏,嘴角勾起邪厉的弧度,转身往洁灵阁后方走去。
这个女人……
长风殊尘眯起眼睛。
像,真像。简直跟他是同一类人。
想到外界传言的懦弱无知废材无能,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这样有趣的、邪恶的、鲜活的、灵动的、妍丽的可人儿,怎么能承受那样的污蔑?
他找遍了全世界,才找到的人啊!必须、也只能是他的。
长风殊尘背靠树干假寐,极其耐心的等待。
斑驳光影跳跃洒落在他身上,衣角翩翩若蝶翼翻飞,似岁月静好。
另一边,少慕骨勾走少千华和少惜佳的衣服后,走至后山温泉处,坏笑着碾碎红汁草,比鲜血更艳的瑰丽,一滴一滴,缓缓从她的指尖滑下。
红汁草,顾名思义,汁水是红色的,然而其神奇之处在于,只需少许,就能令大片大片的水呈现血色。而后山温泉,正是洁灵池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