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那本书不是失踪百年了么?”风亦止问道。
高离微微点头,说道:“师伯,此次邀您而来,一则是如此行事,而来,还是这《启示录》!”
“什么?你是说,这《启示录》现世了?”风亦止惊讶万分。
传言上三天师承仙人,可谁也没能见过仙人,就是门派典籍中也没有过记载。弟子们所学全由一本名叫《启示录》的奇书所教,道术剑法教与上清天,肉体修炼教与太清天,而那占卜,阵法,器物则是由无为天掌握。
百年前,原本供于上三天宗嗣内的奇书《启示录》,突然光芒大放,随后破开空间,就此之后,毫无音讯!
就此,上三天,下三宗没少花费大气力去寻找,怎奈,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啊!
风亦止满脸狐疑,他盯着高离道:“《启示录》现世,我上三天诸位为何毫无消息?况且,本门奇书,先天有灵,为何要断本门命脉?”
高离许久不言语,待风亦止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师伯,我下三宗的处境您是知道的,我们这些人只能寻名山大川而居,故此行走世间方便。自从百年前奇书遗失,我下三宗丝毫不敢懈怠,四处走访查探,希望可以找回!”
“就这样经过百年的不懈努力,你们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然后一路查探,最终寻到了奇书,再而后,你们就制定了这么一个计划,然后陷上三天于不义?你的故事敢不敢再老套一点?”风亦止眉头微挑,轻蔑的说到。
对于突然打断自己,并且强扯胡拉了一大堆的风亦止,高离没有一丝不敬,他只是微微开口,继续说道:“师伯谬攒了!实在惭愧,情节恰恰相反,我下三宗根本就没能寻到奇书《启示录》!反而图增不少尘世烦恼,更别提什么蓄谋已久了!”说完,高离甩了甩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风亦止沉默片刻,然后问道:“不是你下三宗,那是谁?自从分家事件后,我上三天严令弟子外出,我不信这奇书是被那些君主,平民寻到的?”
章俊逸和向桓相视一眼,摇头苦笑,那高离则是继续开口道:“您忽视了上三天一个大人物!”
风亦止喃喃说到:“大人物,大人物...”
突然老人的眼前一亮,然后不可置信的问道:“是先云太师叔?”
高离点点头,回答到:“《启示录》的线索是先云师叔祖提供的!”
上清天的一代奇人——先云!此人起初为太清天门下弟子,练的一身好拳脚,据传闻十一岁时就能力举千斤鼎,十八岁那年门派大比,硬生生掰断一位长老的随身飞剑!
所有人都认为他未来的成就绝对会超过首任太清天长老(上三天不设掌门,最高权责人就是每任的大长老),成为一座里程碑!可不曾想,年少气盛的他居然与上清天的一位长老打赌,结果,输的是体无完肤,最后只得跳槽,身份转换为上清天门下弟子抵债。
本以为是一时赌气,过几天就好了。哪曾想,这先云是个愣头青,居然开始跟着上清天的长老开始学习道法,飞剑。虽有半路出家之嫌,但天才就是天才,这先云完全没有贪多嚼不烂的情况出现,硬是活生生的将剑术练到了大圆满,成了当年上清天除大长老外唯一一位剑术大家。
本以为这就够了,谁曾想,这先云特别闹腾,认为飞剑要自己祭练的才最完美,嚷嚷着要去无为天学炼器。当时的三位大长老非常喜爱这个弟子,就由着他闹去,结果让人大跌眼镜,说是学炼器,可这炼器的本事却是马马虎虎,但无为天的另一大支,占卜却是学的炉火纯青,不论是飞盘算法,测字,观像他样样精通,而且所预测之事八九不离十!随着时光的流逝,老人的离去,这先云就继承了上清天的大长老之位,总领上清之责。
上三天的传承方式是一个师傅一个徒弟制,师傅死了,徒弟才能选徒孙;如果不幸,徒弟先死了,那师傅只能再选徒弟。故此,上三天的人口是核定的。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样,三宗才会央求风亦止带着所以年轻弟子出来,保证传承不断。
当然,这些人是不存在藏私的,理想主义者不是说着玩的!
这先云也是活的长,足足跨了四代弟子,还不找传承之人,虽然如此,但也没人说什么。一则,资历摆那在,那么大辈分,谁敢说不!二则,无为天内学占卜术的人,他们对自己大限都非常清楚,修行人还是很忌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这一来二去,先云都搭了四代同僚,本以为这位大能没准会再搭个八九上十代呢,不曾想,九年前,他突然进行门内大比,选举大长老继承人!
就这样,被先云偷偷指点的风亦止就任上清天当代大长老,说起来,这风亦止在本代弟子中默默无闻,可就是因为先云扔了一卦,这命运就把他扶起来了,所以,风亦止对先云又是敬又是畏,当然这都是前话。
风亦止满脸凝重,场面一下沉默了下来,突然问道:“据传,先云太师叔仙逝,是灵魂与肉体的共同回归,没有留下一丝一毫,你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太师叔又是如何给你们传达的消息?”风亦止目光如炬的盯着高离。
须知,分家的时候,下三宗普遍比上三天低一辈,毕竟,年轻人才会思考未来嘛!所以,风亦止与高离三人言语,自然一番长辈口气。
高离无奈一笑,说到:“师伯还记得我说的么,我下三宗弟子,在世间寻找百年,虽然家分了,但人没变!一些世人与我行走子弟结下善缘,按照我们的理念,自然交与了他们些许本事,但都是以上三天的名号传授,毕竟,人不能忘根!先云师祖九年前去东晋时,负责接待的那人唤作严客,恰巧那严客在十一年前与‘掌门游历’的我在涛山结下善缘,师祖离去前一晚曾点拨与他,并留下书信一封。那严客静坐顿悟,一过就是百日,彼时,师祖早已仙去,就是那东晋的年轻皇帝也被赶了下来。那严客悲痛之际拆开信件,发现此信居然与本门大密《启示录》有关!滋事体大,不敢耽误,立即启程赶来见我,我见此,自觉无法承担重则,本欲携此书卷交与三天,不曾想,师祖大法,居然算出我会接手此信,向我提及,严令《启示录》必须由我下三宗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