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椿松开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体让人无比心痛:终于…解放了…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
白智勇飞奔到易清椿落下的地方,伸出左手,恰好接住了易清椿的头,白智勇暗暗松了口气,“万幸接到了头!”顾不上也许骨头已经碎掉的可能,用右手拿出手机拨打120。
曾枫狂跌跌撞撞的跪在易清椿的边上,想伸手抚摸,却怎么也触不到……连喉咙都糊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琴不顾自己摇晃的身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似碰不碰的靠着易清椿的手臂,一抬头看见从易清椿身体各部分流出的鲜血崩溃大哭,“清椿!我不要来世!今世我就不要你走!”手里死死拽着易清椿松开的纸张。
“我这是在哪儿?我后悔了!我才发现我真的舍不得他们!”易清椿仿佛走到了一片花草里,哪怕这些花草再美,也留不住易清椿的心……
易清椿的睫毛微微颤抖,细微的睁开了一条细小的缝。
因为没有伤到头,所以没什么大碍,就是失了些血。
眼前低着头的曾枫狂憔悴了许多,仿佛就是一夜之间,但其实还未一夜!
曾枫狂刚想开口,曾枫狂的手机便响起,“喂?”
“清椿!她……还好吗?”
曾枫狂按了按眉心,“不好!所以,你还是亲自来医院看她吧!”
“不用了!”
那头的林荭挂掉了电话。
易清椿自嘲的闭上了眼睛。
曾枫狂似喃喃自语却又在和易清椿说话,“我回家帮你收拾洗漱用品,你记得乖乖的!”
说完,吻了吻易清椿的额头。
曾枫狂关上门的那刻易清椿睁开眼,缓缓坐起身来,这时白智勇进来看见易清椿醒了刚想大叫,易清椿便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白智勇不顾绑着绷带的手直奔到易清椿旁边,扶着她,“清椿!你醒了!”
易清椿微微点头,没有焦点的眼珠凝视着白智勇,“白智勇!我们……去韩国吧!”
白智勇点头,“走吧!那就走吧!”
易清椿写了一封信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信里写到:
Hi枫狂、优贤和周琴
我离开这儿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从不曾这么疲劳过,我也从不曾对世界如此失望以至于绝望……
原谅我如此鸵鸟的行为……
但,既然我活下来了,我会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你们也要安好,在将来我们再次遇见时,请让我看到你们最幸福的笑容!
勿念我!清椿留!
曾枫狂看到空荡荡的病房时,更加颓废了,跪在地上,后悔着当初做错的事。
而周琴拿着检查报告进来,看见曾枫狂跪在地上,手中还有封信,抢过,看完后,周琴把自己手中的检查报告撕了个粉碎,“清椿!你怎么可以离开这儿?你还要给我的孩子做干妈妈呢!你还要陪我一起看着她长大!”
曾枫狂瞪大了眼睛,“你怀孕了?!”
周琴略抽泣,易优贤走进来,扶起周琴,“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