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怎么知道？”东涵能够感觉到体内的乾坤剑正在沉睡，可是，这老和尚怎么一眼就能看穿呢？他，究竟是谁？
“呵呵……”看到东涵惊讶的神情，老和尚和封老鬼都笑了起来。
“这并不奇怪，如果你知道了老衲的身份，自然就明白了。”老和尚微笑着道：“怎么，你不问问老衲的身份吗？”
东涵看着老和尚充满皱纹的脸，心想，谁知你是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你是谁？”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他问完之后，本以为老和尚会将谜底揭开，谁知老和尚全然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闭上了眼睛，倒是封老鬼咳嗽一声，说道：“小家伙，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东涵翻了翻白眼，心想，我如今这个样子，还有选择吗？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人本来活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空间震颤，并且越来越剧烈。眼看整个空间就要坍塌，这群人想了各种方法去阻止，可惜天意不可违，在付出了大量的牺牲之后，空间还是坍塌了。”封老鬼也不理东涵是不是愿意听，就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唉，数之不尽的人就此丧生，只有数百个功力深厚的高手得以幸免，不过，这些人的境况并不好。因为，他们遁入了虚空之中，就此跟随着虚无空间中的乱流四处漂泊。不知过了多久，这些人终于看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而且，这个空间刚刚形成没有多久，尚有许多裂缝可以让人穿透而入。剩下的不到一百个人欣喜若狂，立刻穿过缝隙进入了这个空间。”
说到这里，东涵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有数百个人进入虚空吗？怎么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封老鬼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以为虚无空间是什么地方？”
东涵记起自己当日突破太元境时，也曾踏入过虚空，虽然隔着防护罩，仍旧能看到虚空中有许多怪物和乱流。他点了点头，明白那些人定是在虚空中遇到危险而陨落了。
“按最初的想法，他们是希望与这个空间中的其他人和平共处的。”封老鬼见他明白了，立刻开始了继续的述说，“可是，他们刚刚踏入这个空间，就遭到了攻击。而且，这个空间的其他人居然叫他们是怪物。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涵听到这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红日部落的那座荒岛。记得岛上有许多雕刻，上面记载了红日部落遇到怪物的事。他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封老鬼和老和尚，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两件事必有关联。
“他们在虚空中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能活着进入这个空间是多么不容易。”封老鬼道：“谁知这里的人本事不大，但却如此排斥我们，想也不想就要赶我们走。多年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们开始各施手段反抗。”
“经历了虚空的磨炼，他们的手段完全不是这些坐井观天的本地人所能想象的。没过多久，他们就大获全胜，将那些无礼的人杀了个精光。”
东涵点了点头，心想，这很符合你们魔教的行事风格。又看了一眼老和尚，脑中禁不住回想起雪山宗那些人的遭遇。
“嘿嘿，红日部落，不过如此。”
东涵心道，果然是红日部落。
“后来，他们的首领不死天尊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下令，控制那些红日部落的人为我所用，再不要大开杀戒了。”封老鬼继续道：“毕竟是要共存于这个空间，如果其他人都死光了，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真是好笑，杀了那么多人，人家会不报仇吗？”东涵忍不住冷笑着反驳道。
封老鬼看了看他，出人意料的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道：“你猜得没错，不死天尊太仁慈了，这就引出了后来的祸事。原来，这红日部落手下的人功力不怎么样，他们的首领却厉害得紧。他们大杀一通，终于惹出了这个人。”
东涵突然想起荒岛洞穴中看到的那个玉石雕像，那个儒雅潇洒的中年人。
“此人一出手，他们就死伤大半。本来剩下的人就不多，大家都将彼此看做兄弟，这一下，不死天尊自然大怒。他带领剩下的三十多个人，围追堵截了半年之久，终于将这人给团团围住了。一场大战，三十多个兄弟又死了一半。”
东涵不屑道：“看来，这些人也不怎么样嘛，人家一个人打他们三十多个人，居然还杀了他们一半人，依我看，这些人也只会欺软怕……”
“哼，你知道什么？”封老鬼脸色一变，喝道：“若非不死天尊和一众兄弟在虚空中受的伤还没有痊愈，你以为他打得过吗？更何况，他手中居然拿着这个空间的本源神兵——乾坤剑。”
“本源神兵？”东涵真的意外了，乾坤剑的厉害他是深有体会的，当初在禁地空间中，他的功力本来比那光头大汉要弱上几分，但手持此剑，那光头大汉就难以抵挡一招。
“不错，就是本源神兵。”封老鬼道：“若非不死天尊的本源神兵在空间坍塌之时消散了，那人岂能抵挡他的神功？”
他的豪言壮语，东涵并没有听进去，他此刻正在感知体内的乾坤剑，想看看，这柄剑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眼看兄弟们一个个死在乾坤剑下，不死天尊和其它最好的三位兄弟不得不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招数——侵蚀！他们舍弃了肉身，以灵魂对灵魂，展开了比之前更凶险数倍的大战。”
听到这里，东涵终于产生了一丝兴趣，因为，封老鬼说的这些，那些雕像上都没有刻。仔细想想，应该是此战红日部落唯有族长参战，其余祭司并不知道，所以才没有刻出来吧！
“幸好，红日部落的首领无法用灵魂操控乾坤剑，四位天尊方可与之抗衡。不过，即便没有乾坤剑，那人的灵魂之力也非常厉害，四位天尊牺牲了一位，方才制住了他。而此时，其余三位天尊也是灵魂受损，没有数千年的功夫根本无法复原。”
东涵终于明白了那族长性情大变的原因，不过，这些事好像是发生在数万年前，这封老鬼看起来不过太元境，最多也就能活个三百年，他怎么会知道那么久之前的事呢？莫非，他也到那荒岛上去过？
“故事很精彩。不过，”东涵话音一转，道：“再精彩的故事也只是故事而已，又不是真的。”
“难道你以为，本尊说的都是编出来的？”封老鬼走到大水缸的旁边，双眼紧紧盯着东涵问道。
“难道不是吗？”东涵反正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对他貌似威胁的举动毫不惧怕，“你自己也说了，此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封老鬼突然笑了起来，“本尊就是不死天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