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王舒,突然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一向都只用耳朵看人,眼睛听话的!
要不然,为何只要声势汹汹,就可以毫无理由的理曲气壮?为何只要富贵权威,他说的话就成了所谓的金科玉律!
所以,意识到自己要是不玩命的话,今天的戏份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一个场景的王舒,也开始说话,脸上也开始浮现出那么一丝惆怅的说着话。
“人们常说,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这句话真是错到阴沟里去;”瞥了一眼对面,王舒笑嘻嘻的说道,“其实天下最有资格言勇者,便是败军再战!”
“因为,只有败将才知道自己败在那里,对方胜在什么地方,所谓的常胜将军便不足以恃,反而在败中求胜的良将才是难求。”
“你说的没错。”一旁对此深表赞同的小石头,深吸了一口气道:“败将可以再兴,但死将军却不能再复活。”
一旁的白元方听到他这句十分丧气的话,不由得斜瞄他一眼,冷声说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石头不以为意的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什么好办法才能使这班金屋的好手,只杀你们,不杀我呢?”
听到小石头这么一说,一旁的王舒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很简单!只要把我抓起来献给敌方,你就可以领功受赏,化敌为友。”
“好主意。”一旁的阿飞眼睛一亮,冷言说道。
接着,他的身形猛然一长,就向戒备森严的对面掠去。
看他这一冲之势,至少会有十人当即就要丧命在他的剑下。
阿飞出手,小石头便不能在一旁闲看。
就在王猛手里突然出现一小堆小石头的时候,一直畏畏缩缩站在后面的王婆婆,突然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说了一句话:“无法无天。”
这句话一说,小石头的神态立即变了,他一手就挽住了阿飞直掠的身子,轻声说道:“先看看,才动手。”
然后,随着他的话音,忽然从四面八方来了一些人,一些都来得很从容、很镇静、很笃定、很安详的人。
他们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也有高的、矮的、俊伟的、丑陋的、强壮的、美丽的,但他们只有两点相同处。
人人手里,都撑看一柄土黄色的油纸伞。
人人头上,都没有头发。
于是,看到这种情景的王舒,脑海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道十分著名的歇后语: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和尚没有头发,就是无法(发);打着伞,就看不到天空,就是无天,合起来就是无法无天!
这样一群人,在东、南、西、九四面同时出现,全往前面的铁狮子坟靠拢,看似不徐不疾,但速缓有致。
就这么在不轻意之间,就完美的包围了这透露出冲天杀机的“市集”,堵截了这个滔天阵势原有的威力。
于是,市集里的人莫不变得紧张了起来。
因为,这些人人三五成群的相继出现,便形成一个分明的局势:市集里的人被撑伞的人包围了。
站在市集前一名汉子,枯瘦得像一只晒干的柿子,颧骨旁的两道青筋一直突突的跃动在太阳穴上,散发着冲天恨意的汉子,不由得脸色巨变。
他是金屋的恨王。.
恨王很恨,甚至他的一生鄱在恨人。
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花时间,更何况他恨的人比他所认识的人更多,因为他把没见过的人也会恨之入骨,有时甚至把他自己也恨在内。
他唯一不敢恨的人,只有金屋楼主花满天。
现在他最恨的人,就是对面的王舒,一个小小的不知名人物,竟然重伤了他暗恋多少年的黑杀王,还让他全军出动!
一想到这一点,恨王就恨不得把王舒,连皮带骨的吞到自己的肚子去。
就连金屋的死对头,铁血楼楼主雪漫楼,就曾经这样对他下过这样的评语:“恨王一旦恨一个人,就算武功胜不了对方,但凭他的恨意也走可把对方惊走。”
这市集里伏有一百零八名高手,全是他麾下的精兵,只要自己一声令下,立即可以在一瞬间就把那个可恨的臭小子剁成肉酱。
但可惜的是,还没有等到自己下令,那一组撑土黄色油纸伞的人已经出现。
有些悔恨的恨王,不由恨得几乎吞下了自己的下唇。
因为那九十九名撑伞人来了。
这些人一来,自己和手下所布的阵势,无疑已被击垮,恨王心头再痛恨,也决不敢就这么轻举妄动。
因为,他们是铁血楼三楼主,自称法号叫做了因的“无发无天”!
所以,恨王心里十分的明白,如果他妄然发动自己跌攻势,只怕便再也不能恨人,只有悔恨。
更可能的是,连悔恨的机会也丧失了。
接着,一个长起来很是粗爽,却又十分憨厚的高大和尚,也撑看一把更大号的油伞,越众伞而出,瞥了王婆婆一眼后,走向松了一口气的众人,笑着说道:“在下是铁血楼的了因和尚,你们现在安全了!”
王舒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感谢,接着忽道:“了因大师,他们来的是金屋屋主?还是是只有恨王?”
听到眼前的少年这么一问,了因和尚一愣,但随即很实在的回答:“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花满楼正在城南的玉带河上垂钓,来的只有恨王。”
“原来如此,那今天只算是对峙,不是对决。”直到现在,王舒那一颗颤抖的心,这才完全的放下。
听到王舒的这句话,一旁的王猛向自己身边的阿飞了一个眼色,道:“看来这个故事是教训我们,这天下确没有什么能侥幸成功的事。”
阿飞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派出黑杀王的时候,或许还不会引来铁血楼的快速反应,但是再加上一个全军出动的恨王……”看到自己的哥哥眼中满是迷茫,一旁的白洁轻声解释道。
“可是,金屋对付的是我们,而不是铁血楼呀,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哪?”听了白洁的解释,白元方似乎有些更糊涂了。
“哈哈,这位小兄弟,难道你们有听到这句老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一旁的了因和尚,十分憨厚的笑了起来。
“更何况,金屋在出动自己两位天王的情况下,也没有很明确的通知我们铁血楼,对付的不是我们,而是几位小兄弟呀!”
于是,众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只有极远处的朱五先生,看着那个在自己记忆里十分熟悉的大和尚,却是满脸的惆怅和无奈:“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