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开门!”就在张传宗交纳戒给夏虞不久后,门外便响起敲门声。
在张传宗的示意下,夏虞去走到门后,说:“谁?”
“王卫军!”门外的响起不耐烦的声音。
“这么晚了,什么事?”夏虞说。
“宫里闯进了刺客,我们要进去搜捕刺客,快开门。”门外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就如同要捉奸在床般紧急。
“果然!”张传宗眼中,掠过一丝寒光。
夏虞看向张传宗,见其点了点头,便将门打开。门缝稍开,王卫军就粗鲁推开门,围了进来。
尚未说话的夏虞,脖子就给王卫军架上刀。一名王卫军的头领,开口说:“我是王卫军门卫长乌恁,怀疑你们偷出宫,跟我回去调查。”
张传宗乐了,他正愁没有发怒的理由。没想到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
如此,他当仁不让,手迅速的握上,摆在墙上的大剑。
“嗡!”挥剑而出,白刃在空中响起鸣声。
“嗤!”利刃切开血肉的声音响起,一条手臂应声而落,鲜血喷洒在乌恁的脸与地上。
“啊…”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直能疼痛袭来。乌恁才反应过来,继而他的脸上从不可置信到恐惧最后到疼痛的狰狞,几秒便完成,变换的速度可谓异常惊人。
锵!锵!
一道道声音,所有的王卫军的刀,全部拔出刀鞘,夏虞与卫姝瑤见气氛一下子变得弩拔剑张,她们不由的紧张起来。
可张传宗依然一脸平静的扫视众人,当中却没有一个人敢与张传宗对望,就这般双方僵持起来。
御卫军,皆是练气境中期的以上人担任,编制上高所有王卫军一个等级。
终于双方僵持的时间,乌恁的惨叫声,引来尚能说话的人。两男一女,进入张传宗的住所。一男青年的模样,另外一少女年龄,他们身体散发练气境中期的灵力波动,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散发练气境后期的灵力波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乌恁为什么断了一只手?”散发练气境中期波动的青年男子说。
“禀报廖大人,乌大人觉得他们有可疑。要他们跟我们回去,这小娃就动手砍下乌大人的手。”一名王卫军上前说。
练气境中期的青年男子,看着张传宗。身上的灵力波动,向着其袭去,造成压力,说:“我叫廖青,你因公然行凶,现在要逮捕你。”
“行凶?逮捕我?”张传宗看着廖青淡淡的说:“我记得晋律中,有一条律法是,凡没有律司府的拘捕文书,擅自闯王家府邸者,一律可以就地诛杀。我只拿他一条手臂,算是轻的。”
“好狠的娃,不过你还是要跟我走一趟。”廖青说。
“拘捕文书,要是没有,我就地诛杀你?”张传宗一握大的剑柄,眼睛涌上森然。一股股凌厉的剑意,从他身上涌出。
“剑意!?”练气境中期的女子,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廖青,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他应该就是打败宁方的六王子。”当中唯一一名练气境后期的中年男子说。
“哦!”廖青很平静的发出一惊讶的声音,仿佛就像知道一件不起眼的事情。旋即为这道惊讶声,做出了解释:“御卫军中,宁方的战力几乎属于垫底的渣渣,能打败他倒没什么稀奇。”
“你白痴啊?没听明白老大的意思吗?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意思就是你打赢了,也会受到律司府的处罚。”练气境中期的女子,嘲讽后,又提醒说:“那可是很严厉的处罚哦!”
一名王卫军,听他们谈话的语气,好像就此罢休,便急忙的到练气境后期的中年男子旁边,附耳低声说:“我等可是奉了吴贵妃的命令来行事,章大人要是就此打道回府。吴贵妃可是会不高兴,后果大家都担待不起。”
练气境后期的中年男子,心中暗道一声晦气。吴贵妃在后宫势力排行第二,以他的身份根本得罪不起。若是就此打道回府,面前这些小人,回去不好交差,怕是会在吴贵妃面前嚼舌头,拖他们下水。届时他们,在宫里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番思量后,他决定不能陷进去,脸上露出狠色说:“你这是威胁我吗?要我触犯律法带他们回去?”
“小的不敢!”王卫军这人急忙解释说:“就算不能带回去,大人还是有权搜下这西宫小巷的房子。”
“嗯!”练气境后期的中年男子,见面前之人如此退步,便轻点一下头。走到张传宗的面前,说:“我叫章儡,是御卫军105队得队长,既然王卫军说你们有嫌疑,本大人循例的搜查你们的住所。”
一旁的练气境中期的少女,大约听到他们的谈话,便有些不满的说:“大人,我们的职责是保卫王上,守卫宫廷。为什么要参与这些无聊的宫斗中去?”
“呵,总算有人说句人话。”张传宗取笑说。
章儡闻声,怒视练气境中期的少女,道:“温诗雅,你已经越级干扰上司处理事情了。”
“这与工作无关。”温诗雅说。
“不要理她,你们进去搜。”章儡对着王卫军说。
张传宗看着章儡说:“你真的要他们搜吗?”
章儡嘴角微微上扬,说:“我有权搜查王宫内的刺客,更何况晋王的儿子我见多了,而像你这样地位低的王子,悲惨的下场我见得更多。所以你想恐吓我,还不未够格。”
“我不是恐吓你,而是你选择了做我敌人。”张传宗说。
“给我查!”章儡挥手说。
“禀章大人,没有发现。”那名王卫军带人搜遍整个房间后,向章儡汇报说。
章儡眉头皱了一下,便说:“我们走。”
出到门口后,章儡停下脚步,对着那名王卫军说:“我帮了你们,回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向吴贵妃汇报了?”
“小的懂得,我会如实的向贵妃禀报。全靠大人,我们搜查了整个房间,依然一无所获。”那名王卫军说。
“很好,记得你所说的话。若是我听到的消息,与现在所说不同,届时的后果你是知道的。”章儡拍了拍王卫军的肩膀说。
“呼!”
夏虞见到王卫军走后,松了一口气,说:“终于走了,紧张得奴婢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张传宗看着夏虞雪白的脖子,那一道淡淡的刀痕,上面益出血丝,应该是王卫军架刀在她脖子上,用力过猛所留下的。
他伸出手指,在夏虞雪白的脖子上,轻轻抹去溢出的血丝。对其问:“疼吗?”
夏虞先是一惊,但很快给张传宗的温柔软化了,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