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一行人沿着大路策马飞驰,渐渐的天黑了下来,但是项绝好像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根本就没有估计到项羽这个八岁孩子。
哪怕项羽从小习武,即使项羽已经是总角入骨境,但是这样高强度骑行,还是让很少骑马的项羽感到精疲力竭,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马来一样。
但是身边的甲士好像对这些已经********了一样,更本没有任何怨言。项羽虽然只有八岁,但是他的心性却不是如此,所以看着身边的人都如此,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看着前方项绝的背影,继续前行。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夜已经黑到了极致,身着黑衣的甲士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只有那轰隆的马蹄声提醒着他们的存在。
就在项羽快到极限的时候,前方一道长数里的亮光吸引到了项羽的眼睛。项羽猛地打起精神,看着前方的火光,心里想到,那里就应该是玉门关了吧。
一行人来到朝着火光的方向奔来,飘渺的火光渐渐清晰。只见火光闪动处,一面高约数丈,长约十数里的城墙仿佛拔地而起,自西向东,连接着左右两端的贺兰山脉。这么浩大的工程,哪怕是放在能工巧匠奇出的吴国也难以想象。
城门大开,项羽一行人走入城去。一走入城门,项羽发现左右两边都是兵营大门,兵甲林立,守卫森严。想一想刚刚城墙的宽度,就知道那军营之中囤积了多么多的士兵。
转向正前方,发现前方是城墙比外面还要高数丈的一座城池,玉门关内城。
玉门关作为边界关隘,除了兼有防守重任之外,这里同样是通商第一道关,而靖康城则是第二道,所以真正的好东西,都在玉门关被人收购,余下的在玉门关卖不出去的才会被带到靖康城继续出售。
因为这里是货物第一次交换的中心,所以天下各大商行才将商铺安扎在这,即便是这极北之地也是寸土寸金,一铺难求。也正因如此,这里才重宝频出,引得天下人无数人前来抢购。所以这里的繁华程度不必大的城都差。
而这里的繁华全部聚集在内城,外城全部驻守军队,禁止随意走动,内城则给于各大商行运作的空间。
项羽一行人走来到内城门口,看着城楼之上玉门关三个大字赫然醒目,笔画之间竟然闪动这丝丝的天地灵气,从这便知这定是出自强者的手笔。
门口的守卫看到了项绝施了一个军礼,便拿开路障,放项绝一行人通过。
走入城内,虽然已经深夜,但是内城的主街上依旧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熙熙攘攘的人群相互交错,显得还似有些拥挤。
项羽一看,心中暗想,这哪里是酷寒之地,简直就是繁华大都,就那皇城最繁华之地,也就不过如此吧。
项羽暗自想着,但是胯下骏马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跟着项绝走着。项绝和项羽一路上都在疾驰根本没有交流,此时项绝突然慢下来脚步发声说道:“小少爷,既然是来到这军中,就要遵守军中的种种规矩,小少爷你到时候可受得了?”
项羽一听,想必都不想,“请将军放心,小子既然来到了这军中自然不敢摆少爷谱,请将军把我当成普通人对待,不必有任何偏私。”
项绝点了点头,“好,小少爷小小年纪既然有如此心性,不愧为是家主的孙子。但是小少爷你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你这名字也要改改,否则别人一猜就猜出来了,训练你的人不是我难免有偏私之心,还有就是这玉门关虽然固若金汤,但是人鱼混杂难以分辨,不可不防。”
“我早就想和将军说这个事了,只不过一路疾驰没有时间,您看就叫叶羽如何?”
“叶..羽,叶..羽,好吧,就叫叶羽,反正也就是个假名字,叫什么都一样。”
随后项绝便不在多说什么,便带着项羽在内城里,七拐八绕,来到了一个甲士众多,戒备森严的小院。
走进院门,便看到一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将领和身边的人商讨着什么。一看到项绝走进来,全部来到项绝身边,躬身行了一礼,尊敬的喊道:“末将,洪毅,见过将军。”
项绝摆了摆手说道:“洪毅啊,那些孩童的身体都怎么样了。”
“回将军的话,大部分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我准备明天就将大部分孩童送到城外开始训练。”
“嗯,好,但是也要小心,注意循序渐进,他们的身体本来就弱,不可在如此年纪便开始折损。如果那样的话,就不是在救他们,而是在害他们了。”项绝带着悲悯的口气说道。
“放心吧将军,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担心。”
“嗯,既然你们明天要走就把他也带上吧。”说着便把项羽推到了洪毅面前,洪毅带着疑惑看了看项羽,又看了看项绝。
“他叫叶羽,知道这些就可以了,就不用在调查了,也不要想知道其他的。他与屋子里躺着的那些孩童不同,要受到特殊待遇,记得是特殊待遇,要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知道吗?”
洪毅一听项绝如此说,脸上的疑问瞬间全无,低声说道:“知道了将军。”
项绝转过身去看着项羽,“叶羽,以后之事就听洪将军的安排,你可听懂了。”
“将军,小子知道了。”项羽虽然对他俩的谈话心有疑问,但是并没有问什么,对项绝行了一礼转身又对洪毅说道:“小子见过洪将军。”
洪毅对项羽点了点头,又对项绝点了点头。
项绝拍了拍项羽的肩膀,转身便走出大院。
这一切洪毅都看在眼里,心里对项羽的来历满是疑问,但是并没有准备解开这些。这就是一位合格的军人,服从命令就是天职。
洪毅将项羽带到了一个房间内,房间内点着暗暗地烛火,透过烛光项羽可以看到,大约有七八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排列着躺在土炕上。从他们消瘦并且略带惨白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受过苦的孩子。
“他们都是孤儿。”洪毅的声音再项羽背后响起。
项羽身体顿了顿,看一眼身后的洪毅,又转过身单着注视着那七八个孩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若他们不再这里,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之中已经冻死了吧。”项羽不无感慨的想到。
洪毅的声音又从后面响起:“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去哪个空床上早点睡觉吧,明天你们就要出发去外城了。”洪毅说完便走了出去。
项羽移开定在那些孩童身上的眼睛,疲意立刻涌上心痛,他躺到空出来的位置,被也不盖的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