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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神秘老人

那洞穴并不是很深,只在前方的曲径转角之处,毕竟只是一个做饭的地方,也自然用不着设计得太过于气派,适用就好,反正没有外人能看见不是,说是没有,齐轩这小子,还是进来来,有一个岔路往右边而去,上面有一块巨大的牌子写着储物间三个字,至于里面,或许是因为没有光的缘故,显得十分的昏暗,当然,这样的地方,对于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自然是打不起丝毫的兴趣来,因为离目标更近一步的缘故,那散发出来的气味也变得越来越浓郁了起来。

好香啊,齐轩低声的嘀咕道,由于四下显得十分安静的缘故,就连他喉咙之中吞咽口水的声音都隐约能够听得见,齐轩开始蹑着步,缓缓的朝着里面走去,之所以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当乞丐的时候留下的本能罢了,行不了多久,便能清晰的看见一个大厅,要在这地底这下打造这数百平方的工程,或许在这江湖之上,也只有声名远播的岷山派有这般的能耐了,此时微弱烛光,配搭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投过来的微弱月色,虽然还是十分的昏暗,但也隐约间能够将四周的布局看得十分的真切。

这外围就是悬崖,悬崖本身就注定只能是岩石构造,一般的沙土结构,是承受不了这山谷之中的回旋风的,而这个大厅的上顶端就是依靠着四周的演示作为支撑的,而那些石面突兀而出,尖钝各异,似乎并没有遭受多大程度上的雕饰,依稀保持着它们原有的形状,大厅之中,原本用来做饭的几口大锅此时也已经熄了火,从四周桌台上密密麻麻分布的各色餐盘以及其上所盛装的食物来看,现在应该是属于准备就绪到上餐开始中间停顿的那一个小片段。

齐轩又缓缓的挪动了脚步,他心里面虽然十分的急切,但还是不敢在别人的地方太过于放肆,而几乎就是在同一个时刻,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算是着实吓了这孩子一跳:“吃了这么多年,还就今儿这道菜有些味道,只是这洛小儿也着实小气了些,没劲得很!”

齐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有些警惕性的看了看洞口的方向,生怕有什么人来了一般,这手顺势这么一抓,只抄起了一个温热的馒头,身形快速的往哪角落递近了几分,黑暗的确是最好的藏身之所,这一切,他只是微微的露出一双眼睛,借此注视着整个空间。

然而并没有什么人走进来,倒显得他这番举动有些大惊小怪了,其实以他现在的装束和所谓的身份,也大可不必如此,江湖如此之大,有好奇感的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出现在这儿,的确可以用这样的理由来做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了点,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显然他放弃了,一个从小就当乞丐的人,有些性子算是到了骨子里,想要改回来,还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齐轩轻轻的吸了一口冷气,他又缓缓的走了出来,出于警惕的缘故,他的步伐还是放得极慢,而且走动的时候,目光还在不停的打量着四周,是热汤菜的,还在散发着丝丝的热气,是凉菜的,自然静悄悄的躺在那里,但无论是那一种,此刻渗透出来的香气都显得十分的浓郁,齐轩恨不得有种立马将它们放到自己胃里的冲动,好吧,或许是这种想法熏陶得缘故,他肚子又忍不住咕咕的叫唤了起来。

然而,即便是如此,那角落之中还有有一面悬挂着的大鼎吸引了这少年的注意力,犹豫悬挂得并不是太高的缘故,在灶台的遮挡之下,只有大部分遗漏了出来,隐约间可以看到那鼎下的细火,一股偌大的蒸汽从那鼎的正上发升腾了出来,将四周都掩盖成朦朦胧胧的一片,这一刻,齐轩的心里面是好奇的,像这样的东西,并不是完全处于角落的位置,他最初进来的时候还刻意的环视过四周,不可能发现不了这样的存在,可是在他的记忆之中,还真没有丝毫相关的痕迹,又或是被刚才的那一吓,给遗忘了,算了,现在纠结这个干什么呢,还不如一探究竟来得要紧。

齐轩接着朝那面大鼎走去,因为一种直觉告诉他,比起这鼎身来,那里面的东西或许更具有吸引力,就冲着这一点,他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刹那间又听到先前那阵熟悉的苍老声音传来:“这些个小兔崽子,功夫练得不到家也就罢了,斗得还挺厉害的,居然办起什么会武来了,师妹也真是的,怎么传下这么一帮徒子徒孙,就这东西还做的不错,挺好吃的,想起来,我老爷子居然有些不厚道了!”

这一来,又将齐轩给吓了一大跳,而且这一次的声音似乎离他很近,近到有一种就在眼前的感觉,想要躲回角落显然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暗中骂了一句,奶奶个熊的,这他妈是在玩我呢,急切之下,出于本能,他急忙往那大鼎旁边一闪,去得极快,突然间只觉得这脚下有一物将自己这么一绊,重心险些就有种把持不住的姿态,整个身体急往前面倒了下去,直摔得他火辣辣的有些生疼,当然齐轩可不是那些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虽然疼,却怎么也顾不得哭这个字眼,他回过头来,目光落到了那件物事之上。

那可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至少有八十多岁的老人,斑白的白须在配搭上那一头显得十分凌乱的白发,无处不透露着一种苍老的感觉,那身上的服饰也显得十分的邋遢,就像是许久没有洗过了一般,甚至许多角落还能看到残破的味道,这装扮,倒是和那嘉州城的乞丐有上几分相似,让齐轩刹那间有了一种亲切感,但此刻内心之中,更多的或许还是愤怒吧,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先后两次被吓,现在又被绊了这么一跤,这心中的无名业火,一下子升腾到头,也就顾不得什么亲切,什么老人之类的,这嘴上,有些凶狠狠的骂道:“糟老头子,先前就是你玩我是吧!”

那老人似乎并没有打算理他,反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伸个懒腰的同时,齐轩才发现他的左手之上,此时还拿着一根偌大的骨头棒子,只是上面没肉,显得光秃秃的,齐轩不由自主的像他靠近可几分,那老人到底很契合时时机的这么一转身,将那手中的骨头朝着还在所在的方向扔了出来,这一下来得极快,齐轩可谓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么一幕,他侧身急忙让开,也只是堪堪避过,这一来,心中的怒气可谓是更甚了几分,大有一种想要立时揍这老头子一顿的冲动,可他这动作还没有做得出来,那老头子却率先动了起来。

他的手法极快,以至于齐轩压根儿就没有看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身子也只能出于防范的侧身,生怕对方还有什么东西要扔过来一般,但很显然,他这样的举动只是多虑的缘故,那老头的手中,不知道怎么的又多出来一个腿子来,不大,看得出来那应该不是什么家畜之类的,应该是这岷山之上的野彘才对,此刻呢,正腾腾的冒着热气,还有些水渍从上面滴落了下来。

以齐轩此刻那饥肠辘辘的状态那里经得住这般美食的诱惑,光看着就让他有了一种垂涎欲滴的感觉,更别说那空气之中渐渐弥漫过来的那阵肉香了,当然,此刻除了这种感觉之外,这少年的心里面还是有些惊讶的味道,那面大鼎之下的火虽然不大,但却一直不停的燃烧着,那鼎中的水也自然是一直出于沸腾的状态,而这个老头手中的野彘腿,也很明显是从其中而来,在绝对没有用到所谓工具的同时,他是怎么赤手空拳将它从那鼎中捞出来的呢,这点,齐轩想不明白。

“怎么,小子,你就这般踩了老爷子我,连个基本的道歉都没有?”老头说这话的时候,齐轩的心中有些苦恼,心想这明明是你绊了小爷我,现在去还反过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奶奶个熊滴,好吧,他虽然在心中这般谩骂,但这些话语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此时的目光正停留在老人手中的彘腿之上,兴许是感受到了他那有些炙热的目光,那老头还有些得意的摇了摇。

“怎么,饿呀,想吃呀!”那老头接着炫耀道,齐轩心里面的确想,但是此刻他使劲的咬了咬牙,想要竭力的压制住自己内心那种奇异的想法,额,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压抑才让他的举动显得有些诡异,因为在不知不觉之间,他的身形有了一种想要出卖内心的举动,这孩子缓缓的向前迈了一步,喉咙中也紧跟着发出一声吞咽口水的响声,或许是因为离得近的缘故,那老头子听得十分的分明,他看了看齐轩的脸颊,再看了看手中的彘腿,约为犹豫了一下,便这么轻轻的一折,那大腿已经断成了两节,只这么一甩,那上半截就操着齐轩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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