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又不得不去赢下这一场,对于齐轩来说,还真显得有那么些纠结,然后劳驼子的拳风,却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个少年人丝毫的影响一般,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越发的强悍了几分,让人有些抗衡不住的感觉,就连飞虹剑身,也似乎因为承受不了这般强悍灵力冲击的原故,有些弯曲的模样,齐轩的面色无疑是有些难看的,灵力带动着血气上涌让那张脸显得有些通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几乎所谓在场的人都这般的认为,如果不是眼下齐轩才代表着他们想去支持的那一方,或许此时此刻,这些人都已经早早的认定这个少年会输了。
“加油啊!”一个女声突然之间在高台之下响了起来,虽然不大,但是在那种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高台上从而显得十分宁静的环境下还是能听得异常的清楚,简短的三个字,似乎一下子勾起了江湖人内心想要表达的话语,在没有丝毫的顾忌,所有人的似乎放开了一般,两三声至一片,到后来,甚至满山谷都是这样的声音,异常嘹亮的同时有些震荡的感觉,可谓是豪气凌云,气态恢弘!
这样的声音无论是谁,听起来都会觉得精神振奋,齐轩自然也不例外,原本已经显得满是颓废的姿态一下子又似乎又恢复了几分,大有一种打死不认输的觉悟感,这说起来,被这么多的人所认同还是齐轩生来的第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去辜负这些人的期盼,即便是些毫无相关的人。
飞虹剑的光芒明显又加强了几分,那原本已经弯曲变形的剑身又似乎渐渐的反弹了回来,硬生生的变得直巧,红色闪耀,异常的耀眼,这一来,齐轩无疑有种惊讶莫名的感觉,剑原本就是死物,需要手持着灵力催动才能发挥其效用,而事实上,一直也是如此,不过这一刻,那种感觉变得十分的奇妙了,飞虹剑,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一道道的灵力通过手掌之间不停的朝着自身的体内流动,就连先前那种灵力冲击的虚弱感也莫名的减弱了几分。
当然,比起齐轩这种惊讶来,此时劳驼子的或许更加的真切几分,他原本以为可以仰仗自身灵力深厚,强行的将对方给压制下去,而且事实上,先前所展现出来的状况也是如此,胜负或许已经到了该要分明的时候,可这突然间,就仿佛对方的实力一下子就增强了几分一般,让他匆忙之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味道,这拳风所及,俨然相当是一面厚重的墙壁一般,无论再怎么的施加压力,都感觉到对方有种岿然不动的姿态,完全达不到丝毫的效果。
往后一个猛退,劳驼子不得不放弃进攻,他就算是修为高深,但面对着对方这散发出来的灵力那种无穷无尽的姿态,终究还是坚持不住,甚至身形快到边缘的时候,还有些摇晃不定的感觉,似乎随时都要掉落高台一般,定了定神,劳驼子这才算是勉强保持住,可齐轩并不是什么傻子,这般绝妙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错过,剑身闪耀,一道身影带动着那红光宛若所谓的长虹一般,从那台面之上一划而过,异常的显眼,而这一刻,劳驼子的身形刚好在边缘处站定,正准备直立起来,那眼神却猛然间看到光芒闪耀而来,不由得又是一惊。
他当然知道那是何物,飞虹剑原本就不是凡铁,此时更是将其中所蕴含的力量激发了出来,劳驼子这般的年纪,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即便是知道,也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这身形只能这般本能性的一闪,试图想要躲过那剑身,可却望了自己的位置并不是那般的理想,仓皇间,不择路的举动无疑是致命的,他原本还勉强能站定的身形受到这么一激,如何还能保持得住,一下子顺着那台阶跌落了下去,这心里面跟着暗叫了声:“糟糕!”
的确很糟糕,这样一来,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劳驼子都算是输了这场比试,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驼背的原故,他的身躯就这般的倒卧在地面之上,半天没有爬起来,都这般的光景了,齐轩显然不会再追过来,他在那高台之上站立着的时候,这目光仍旧停留在手中的飞虹剑上,上面的虹光依旧在不停的闪耀,似乎再昭示着什么一般,但到底拿捏着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齐轩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雷鸣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甚至有些载歌载舞的味道,这一干的江湖人虽然都只是些看客,但无疑这心中都是喜悦的,甚至比起自己打赢了这一场还要高兴几分,甚至就连那两麓山主也有些忍不住的味道,纷纷朝着高台上走来,两道身影的移动速度并不是很快,很显然他们的灵力还仍处于混乱之中,快也快不起来,而卓姗就跟在他们的身后,只是彼此的目标不同罢了,她轻轻的搀扶起劳驼子,这目光顺势在齐轩的身上这般一打量,那眼神中,似乎夹杂着一种不解和淡淡的恨意,让这个少年不由得震了一下身姿。
“师弟,好样的,没有替我们岷山派丢脸!”拍了拍齐轩的肩膀,洛擎天似乎很满意一般,连带着原本愤怒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缕喜悦的神情来,就那样的举动,他也做得十分的自然,可这一来,就留下齐轩和窦漫仙两个人多少显得有些尴尴尬,齐轩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亲切的叫着,而且还是一个曾经让他觉得有些难看的人物,无论是从那身份还是年纪,少年人无疑都会有种不自然的感觉,而至于窦漫仙,估摸着也是同样的心态,他和洛擎天不同,这个少年人是差点成为她徒孙的人,现在要开口叫他师弟,那显然有些不太合适,一时间,两个人也都同样的选择了沉默不语。
扶起了劳驼子,卓姗并没有在哪儿做多少的停留,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高兴的原故,又或者是不屑于败者的轻蔑心,那一干的江湖人并没有过多的去难为他,而是任由这两人缓缓的向外走去,那尽头的存在时楚武常和楚天衣,两人的神情自然都有些难看的味道,劳驼子有些低埋着头,特别是在靠近楚武常的时候,那种状态表现得更加的明显,就像是一个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不敢去直视家长一般,卓姗的身形,在经过这两个人的时候,倒是做了一个简短的停顿,她的目光中,似乎就和先前那般,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是一幅冰冷的姿态,就如同完全不在意一样:“人皇尊者,劳驼子犯下的错,我父亲自然会给殿主一个,他现在我就先带走了!”
有了这句话,劳驼子似乎就像是得轻松了许多,也是如果能够摆脱楚武常,那此刻他身上的压力自然也要低上了许多,即便后后面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样的惩罚,但能过一时拿就是一时,楚武常也没有说话,但沉默这种东西原本就代表着认同,有了这个机会,那还不快走,又在等什么?
当然了,楚武常是什么样的心思,楚天衣可不知道,她就这般看着卓姗和劳驼子离去的背影,这心里面满满的都是不解的味道,估摸着是因为年轻的原故,有些事情忍受起来原本就是十分痛苦的事情,等这两个人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确定那悄悄话是听不清的时候,楚天衣才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就这般轻易的放他们走?”
“胜负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说不定的,总有许多的变数夹杂在其中,就如同这高台上的小子一样,不也是来得莫名其妙,以至于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吗,再说了,无论是这卓姗还是劳驼子,那都是地皇的人,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就算我有心,那也是不能的,你明白吗?”虽然是反问的语气,但是在楚天衣听来,楚武常整个话语之中似乎无可奈何的味道,她也只能尴尬的表示了一下,并没有在过多的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接着问道:“劳驼子已经输了,这剩下的两场,还要继续下去吗?”
“原本这所谓的比试,就是精心安排着能够借助这样的方式击溃南武林那些反对燕国南下之人的精神和念头,但现在看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还借助这一点弄出个什么关门弟子来,再比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是劳驼子真的能够打败这少年,那南武林的信念也不会就此而跨,毕竟我也曾在岷山派呆过,对于祖师的号召力那是再清楚不过,只要有她在,咱们无几天这般的举动也只是所谓的徒劳而已!”说道这儿,楚武常又叹了一口气,比起先前来,那种无奈的感觉更加的深邃了几分,让人有种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的味道,所以楚天衣也就有些呆呆的站在他的身旁,等到着这个男人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