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看上去很不好,司徒奶奶来到床前对着池萌说:“萌萌,听奶奶的话,深呼吸。”
跟着老人的指引,一呼一吸,疼痛慢慢被安抚,池萌呼吸也开始平稳,一切都没有那么疼痛了。奶奶这才注意到,床上的少女颈部有掐痕,双手留着血,像是被利器割伤。震惊之余,她掀开被子,女孩身上穿着孙子的衬衫,裸露的肌肤染上了青紫与大片吻痕。
黑色的天鹅绒床单,沾上血并不明显,可应上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刺眼。池萌的脚底血肉模糊,甚至肉眼可见台灯碎片。司徒奶奶深深的自责,昨天好好的女孩,今天被折腾成这样。都怪她昨夜以为孙子不回家,怕阿瑛麻烦没有让收拾客房,直接去睡了孙子的卧室。
这一夜发生的事,司徒奶奶一猜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孙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简直天理不容。
家庭医生沈清被司徒流云请来,俩人进了卧室,一人走向大床,一人走向浴室。
冲过凉水澡后,司徒流云整个人清爽起来,他穿上浴袍走了出去。见沈清对着奶奶说床上的孕妇没事,平日要吃一些叶酸之类的。
司徒流云眼神阴沉起来,这个女人刚刚果然是再骗他。
他一张冷颜毫无表情的来到衣柜,取出了一套黑色手工西服,在更衣室穿好,走出来时,沈清已经离开,斜眼看了一下落地钟,该走了。
司徒流云的手触到门把时,身后传来奶奶的声音:“你干什么去?”
“上班。”就算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他依旧是惜字如金。
“上什么班?你还有脸去上班,你看看你把萌萌弄成了什么样子。”司徒奶奶很生气,一把将沈清留下的药膏砸在孙子身上,“不把萌萌身上的淤青涂完不许走。”
池萌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出,希望大叔立马推开门走掉,就算浑身痛死,她也不要这个人来给自己擦药,于是连忙开口:“奶奶,我可以自己擦。”
这怎么成!司徒奶奶刚要发作,孙子就转过身,捡起地上的膏药,朝着大床走去。
大叔拧开膏药盖子的动作很优雅,池萌很难把这双手同刚刚掐住自己脖子粗暴的手联想起来。修长的手指取出膏药,摊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用冰凉吞噬着身上的淤青。
明明那么冷,但她整个人都像被火烧起来一样,这都怪大叔的指尖太过温柔。
司徒流云俯身擦池萌颈上的青痕时,他语气中透着一股阴狠之气,在耳旁悄声道:“女人,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认识奶奶,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否则……”
否则怎样?
男人的话没有说全,就起身将药膏放到床头,离开卧室。
最后那句话,让池萌突然害怕起来,心里打起寒战来一颤一颤地,明明屋子很暖,可她仿佛身在冰窟窿里,比她那透风的小平房还要冷。否则如何?他会杀了自己吗?也许会吧,这个大叔让她恐惧。
别墅就算再豪华,池萌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她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这时瑛姨推开门,走到司徒奶奶身旁说:“老夫人,林家二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