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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迟到的告白

除夕夜吃过了暖暖的团年饭,夜里又过得太为惊险,大年初一虽然显现出了新气象,但是也感觉平平无奇了。我是吃了晚饭就准备走的,思怡拉着我的手拽着不肯放我走,我感觉有些好笑,听幺幺说思怡对班上的那些小男孩向来不屑一顾,再加上个子高,处事又如同大姐姐一般,结果和我玩了没多少时间,又回到了小女孩性子。我摸摸她的头,拉开她抓着我的手,和来送的亲戚都道了个别,和妈妈一起上了长途客车。

在车上我拿出手机给佳佳小飞老羊还有诗菲他们发了短信,问他们什么时候到柯市,并且说我今晚就能到,如果他们来的早的话,明早还能一起回忆一下寒假,发完短信我便关了机,把眼睛微合上准备小寐一会,长途客车上有四个小时,每当坐长途汽车都是昏昏沉沉地,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感觉却有很大不同,毕竟来的时候满心期待,走的时候却是很清晰的失落,甚至有些没在思怡天宇面前表现出来的小伤感,若是不适当休息,下车时会很累。

到柯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回到我们住的小巷,我进门之后就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打开手机,看他们回的短信。我一看乐了。佳佳表示今天中午她就回柯市了,她建议我们收下心,一起自习。而小飞老羊说,上次期末考的太熟,想一起看下还没看的期末卷子,求大佬讲解下错题。而诗菲表示,陪我们浪了小半个暑假,她妈妈只准她和我们一起学习。我突然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建了一个群互通消息,快上学了我也是类似的想法,不过看见他们这么整齐我还是挺震惊。我在箱底翻出考完后被埋的资料,长舒一口气,明天总算有事情干了,拿出手机群发了一条明天八点三高,不见不散的短信。

明天快到八点的时候我左手捧着复习资料,上面放着一碗牛肉米粉,进了一班的门,佳佳老羊小飞诗菲他们都在,一脸复杂地望着我的出场方式,我惊讶的说,”你们看着我干嘛?“佳佳走过来盯着我的牛肉米粉,一脸无奈地说,“一想到来学校,我都习惯性没吃早饭了,结果看到你端碗米粉过来,我都饿了。”说完希冀地看着我。我爽快地把米粉递给了佳佳,佳佳欢呼一声,接过来吃了一口,说道,“昊阳,你吃米粉不加辣椒的吗?”,我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道,“不放辣椒对胃好。”佳佳微微皱眉,说道,“昊阳,你这摸头的习惯哪里来的,你寒假有碰到什么女孩子吗?”

我心里经这一吓,放在佳佳头上的手抖了抖,但还是实话实说,“我表妹,小学五年级。”佳佳哼了一声,示意性地举了举手,说,“这碗米粉归我了。”我举双手赞成,对领导的宽容给予最高度的感激。

诗菲气愤地“啪”一声合上了厚厚的一本教科参考书,说道,“太饿啦,我要罢工。”老羊和小飞看诗菲终于停止了复习,迅速表示支持并凑了过去,捧起自己的卷子,表示既然都如此支持大佬了,麻烦给讲一下这一题。最后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变成了小飞去买过早,我们原地休息。小飞有点晕,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他去买过早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穿上大衣,两只手插进大衣口袋,问,“你们要吃什么?”

”米圆子!“,”兰州拉面!“,”牛肉米粉!“,几道声音接连响了起来,”知道啦,知道啦!“小飞摆摆手,回过头问道,”日天你还吃牛肉米粉?吃不腻啊!“

我笑着说,“你们看着我和佳佳都吃牛肉米粉,不会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吗?”佳佳一声冷哼,表示还没有原谅我。

“日天,看来你显而易见的讨好没有起到效果。”小飞乐呵呵地点评道。

我看向小飞,脸色倏忽冷了下来,”要你说,快去买。“

小飞看了看我们如狼似虎的目光,赶紧走了。

我把诗菲借我的理科笔记放到桌上翻开开始看,我们三高是理科强校,从高一进校就分了科,我们高中的文科与理科相比弱的可怜,我们这一级接近一千五的学生,之中却只有接近一百的文科生,经常是理科班语文查的不行,最高分够不上文科班的最低分,而文科班数学更差,最高分难以突破一百难关,因此我上次语文拿全年级第一对于张奶奶是很长面子的一件事,于是我可以以帮诗菲语文为前提让她帮我辅导理科,说实话,诗菲真是学霸,上学期全年级第三,在我们学校全年级第三是什么概念,清华北大完全不在话下,更别说复旦了,有了她帮我们的理科,我们简直感觉站到了巨人的肩膀上。在我看笔记的时候,诗菲佳佳老羊摊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我有些奇怪,问道,”你们不会来很早吧。“

”我和诗菲七点不到就来了,想调整一下自己的生物钟,免得之后早自习起不来,小飞和老羊只比你早到一点。“,佳佳说道。

我边誊笔记边望着老羊取笑道,”老羊,你可有点消极怠工啊。“

老羊说道,”欸,我看着我卷子上这肽链我就头疼,你说好生生的生物题,偏偏给做成数学题。我可不比她们两个,讨论个题目还两眼放光。“

过了一会小飞买着过早回来了,我们一阵欢呼,一班教室里彻底充满了食物的香味,不过这里一直到晚上,都是我们的天地了。

一旦吃饱了进入学习状态,我们就成了五个闷葫芦,解提看题陷入困境的过程中,我们的姿态各不相同,我一般会摸头发,而小飞则是摸耳朵,佳佳喜欢咬笔根,老羊则是自言自语,而诗菲就要让你失望了,面无表情,放出冷酷气场。我们讨论题目的话一般会在题目和卷子都做完了看完了之后,这样会比较有效率,结果我们不眠不休地复习到了晚上,我们只得在外面五人聚了一个小餐,把晚饭问题解决了,然后诗菲就回了二班,而我们回了一班,快到晚自习的时候,同学都陆续来了,个个的都是过完年就要来的幽怨的表情,过了一小会上课铃响了,何德熊进了教室,说今晚不上课,大家随意自习,然后就走了。

我们四个早就把能做的都做了,现在感觉百无聊赖,老羊拿出一大袋吃完饭从超市买来的瓜子开始磕,我本来在看东野圭吾的小说,沉浸在那种紧张但不令人过度情绪化的文笔之中,听见嗑瓜子的声音响个不停,顿时像洗澡正洗得舒适时温度陡然升高,我整个人都要抓狂了,我抬起头,发现老羊周围的同学都对他递出了杀人的眼神,纵然老羊是空手道黑带,但也是一个识时务的好汉,看着他的兄弟们即将向他两肋插刀,他就把.......瓜子分给了周围一圈,我看他向我捧了一堆瓜子过来,我有些纠结,我是接还是不接,要不要做原则的卫道者,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我觉得还是不能不给老羊面子,接了过来,可是瓜子接到手上,还是我最喜欢的奶油味的,你说我能不磕吗,于是老羊这一片全部响起了嗑瓜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全班都开始磕。我听着这声势浩大的碎音,竟然感觉和《分身》的节奏感很相近,只是我的心思全在磕爪子这事上了,翻了一页又一页,翻完一页忘一页,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用左手控制住我那往瓜子处伸的右爪,我偏过头看着一心一意磕瓜子的佳佳,说,”佳佳,快帮我翻页。“佳佳一看我这姿势乐了,作势就要拿走我的瓜子,我两只手马上恢复了正常状态,护住了瓜子。佳佳嘟哝一声,”小气!“

大家似乎把学校提前上课的气都发在了嗑瓜子身上,脸上的幽怨渐解,也不像刚到时冷着个脸找自己位置坐下,现在都是关系好的开始凑在一起边嗑瓜子边谈天,说自己在寒假做的事,老羊小飞也和几个男生闲扯起来。过了一会,在我换成磕一会瓜子,看一会书的状态后,我突然感觉有人在看我,一抬头,十几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我和佳佳,我伸出手护住佳佳,说道,”干什么,干什么?“他们突然吐声说,”不会吧!你们真在一起了啊!“,听见这声音,全班刷的一下回头,我一看是这事,舒了一口气,经过长期老羊和小飞他们的调笑,我和佳佳现在已经可以脸都不红一下了,我们点了点头。老羊和小飞露出一副我说了是吧的表情,那十几号男生顿时”顿足痛哭“,喊道,”连日天哥都能有女朋友,天理何容,天理何容啊!“全班也发出嘘声。我顿时脸黑得跟煤炭一样,佳佳在旁边笑得特别欢。

突然有几个女生凑过来,问佳佳,”那谁先告的白?“

佳佳手托着下巴思索当时的情景,”如果说肢体表白也算的话,那是昊天表的白。“说完佳佳转过头盯着我,”这么说起来你应该还欠我一个表白,我感觉好亏。“

我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本来选个时机点补上的话更浪漫一点,但是现在佳佳已经提了出来,我不该在此刻犹豫,笑着说,”那就在现在补上吧。“全班发出”哦!“的起哄声,随后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佳佳有些紧张地看着我,脸微红起来。

我看向佳佳大声说道:

那天的黄昏

微黄阳光透过碎叶

于是有了毛茸茸的光芒

我执着你的手

你羞赧一笑

如此明媚清亮

我说

如果你爱我

我愿伴你守在雕花窗边

点烛光一盏

看那二十四桥明月光

我说

如果你爱我

我愿陪你游尽万水千山

做枕水人家

升起那袅袅炊烟暖人肠

我说

如果你爱我

我愿你现在告诉我一声

你爱我

我说完之后,又说,”佳佳,我爱你,你呢?“佳佳嗫喏一声,”我也爱你。“,就扑到了我的怀里,仰起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我,我低下头吻佳佳,小飞和老羊在那啊啊大叫试图叫停,然而我已经吻到了佳佳的嘴唇,十分柔软,感觉自己的触感一下子灵敏起来,心中悸动的感觉流过全身,我深深地吻了一下,抱着佳佳的腰,我们两人此刻都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过了一会,我们被迫停了下来,吻得有些忘我了,有些喘不上气。我又轻轻点了一下佳佳的嘴唇,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说道,”佳佳,我现在有些不敢移开脸。“佳佳小声地说,”我也是!周围好安静啊。“我叹了一口气,把佳佳的脸埋到了我的怀里,抬起头看了看他们,班上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所有的人都开始莫名其妙的大喊大叫,简直像一锅水沸腾了起来,这次声音轰鸣的整个教学楼都在不停震动,我坦然地接受男生和女生的羡慕与震惊两种表情,谦虚地表示你们这些年轻人,只要不被万恶的制度所腐化,抵抗住大魔导士净化一切的力量,你们还是能找到真爱的。我们班上同学一下子受了太大的触动,再加上假刚放完,之前嗑瓜子还是愉悦下心情,此时彻底不思学习起来。看着班上的同学陷入一种无秩序的混乱状态后,我拍拍佳佳的背,佳佳把头从我怀里抬起来后,我们互视着,感觉心情突然平静下来,不过不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而是那种开心的平静,硬要描述的话,我们找到了之前微妙状态所缺少的一样东西,安心。此时偌大的教室里,倒只有我和佳佳在学习了,前面的老羊和小飞现在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十分清楚他们心中所想,”最好的兄弟都有确确实实的女朋友了,而自己的真爱还在漂泊。“小飞哀叹的估计是诗菲的冰冷绝艳和霸道无双,而老羊哀叹的是自己是不是有雌性排斥磁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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