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贾因禾一宿没睡好,但新的一天,还是有了精神头,但整个人都不正常,有些像僵尸,还非要做饭。
叶述说:“师妹,你说这顿饭会有多难吃?”没等叶五平回答,便听见贾因禾喊:“我的手!”叶五平说:“这一声听着,好像是正常了。”
林若过去看,原来是贾因禾切菜切到自己手了,伤口还很深,林若拉着贾因禾去上药。
打开药箱,一切物品齐全专业,林若开始上药包扎,还叫两个徒弟学习观摩,贾因禾在那痛哭流涕地说:“林若,你还有时间教学。”
“你别像僵尸似得就成了,愿意哭就哭,不然我给你吃点止痛药。”林若说完,从药箱里拿出贾昔禾给她的止痛药,倒出来几丸给贾因禾。
贾因禾抽噎着说:“我不是手疼,我是心疼。”林若要把倒出来的几丸药再放回去,一拿药瓶发现,药瓶是空的,心想:“就剩这么几丸药了。”再瞅药瓶里,空间好小。
林若包扎完,贾因禾又抱着林若哭了会儿。
贾因禾手受伤,精神状态也不好,林若便让伊丽华教叶述和叶五平做饭。
叶五平说:“师傅,这和学做饭有什么关系吗?而且贾因禾状态不好,我们两个做饭又不好吃,岂不是更影响贾因禾的食欲。”
林若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让你们学就学。”叶述说:“师傅,你这是嫌我们两个干活的种类还不够多呀!”林若说:“你们两个不说我做饭可自己爱吃的做,你们两个也可以。”
伊丽华说:“你们两个谁先来,做这道菜。”叶五平说:“师兄,既然你是师兄,当然你先来了。”
“来就来!”俄顷,被烫。
林若给叶述擦药。叶述说:“师傅,我和你商量个事。明明是叶五平先碰见你的,我却当了师兄,现在我想纠正这个错误,我还是当师弟比较合适。”林若说:“这事能随便改吗?就算是改,也要和叶五平商量。”
叶述朝向叶五平,笑盈盈地说:“师姐好!”叶五平说:“我还是当师妹,这事没商量。”
叶述诉苦式地说:“我当初为什么要当师兄,吃苦受累都要我先行。”贾因禾淡淡地说:“表演太浮夸。”叶述说:“你现在还能想着记仇。”
贾因禾没听见叶述说这句话,已神游。
如今,到正月楼便可看见,下午还衣袂飘飘安静吹箫的那个姑娘。到了傍晚,换上男孩的衣裳,可头上还带着演出时的饰品。胡诚便说,方兰是似男似女。
方兰说:“接着再说的话就是,半男半女,不男不女,非男非女。”
胡诚说:“我方才那话可丝毫没有贬义,天地之间包容万物,自己高兴就成。你有一绺头发掉下来了。”方兰一时间没看见那绺头发,胡诚直接帮方兰给绾上了。方兰这几天回去的都很晚,现正和胡诚坐在舞台侧面,听孟婴说段子。
方兰问:“孟婴说的都是你写的?”胡诚说:“我只提供素材,但专业的东西都是我的。”
孟婴工作完,口干舌燥,喝喝水,润润喉,歇一歇,和胡诚看看现场效果的记录,才回去。要回去时发现方兰还未走,方兰才发现自己看节目忘了时间,三人便一起回去。
走着走着,方兰感觉头上少了东西,原来是步摇掉了。方兰说:“掉在雪里没有声,不过应该没掉多远。”
“那就找找吧。”胡诚说完,抢过孟婴手里的灯笼,往回走。
三人找了半天也没瞧见,方兰说:“那东西不值钱,不用找了。”胡诚坚持要找,没多久胡诚和方兰一起看见了,同时去拿,结果两只手碰到了一起。方兰脸一下红了,胡诚赶紧把手收回。
孟婴一看,这是什么情况,两人都害羞了。
方兰把步摇插上,胡诚笑说:“我说能找到吧!这冬天里,你还是戴上帽子,那步摇不值钱,可以放正月楼。”方兰说:“我不冷,在边疆比这还冷呢。”
孟婴心想:“还会关心人了。我是不是有点多余。”正好到分开走的地方,孟婴要和两人分开,没走几步又回头说:“你们两个在路上不要磨蹭,赶快回家。”
胡诚问:“当然要赶快回家,磨蹭什么呀?”
“没明白我的意思。”孟婴想,又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担心你,但方兰是个女孩子,所以要赶快回去,比较安全。你们快走吧!”
很快地两人回到驻地。方兰刚回来时,钟离辽忘了是什么时辰,反应过来后:“你是回来的越来越晚。”方兰说:“下不为例。而且,现在大街上也有些人。”
施语接话:“这段时间,琦剑派的饭菜要是做得丰盛点,方兰也不至于非要在正月楼吃饭。”
钟离辽说:“那天我还真和徐苦桃说这事了。她说,冬天菜种类少之类的话。最近几天不是好多了吗。”施语说:“饭菜是好多了,账单是一点也不好。前段时间吃的都是萝卜、白菜、土豆那些储的秋菜,我这两天把钱一加,徐苦桃花的钱,都能吃一个月的大鱼大肉了。”
“你的意思是她把钱,自己拿了。”
第二天,施语去找徐苦桃,她正在厨房忙活,一看施语来了有些心虚。
施语直奔主题:“这个月的钱,花得有些多吧。”徐苦桃说:“我在官府干活的时候,油啊,各种佐料用得比较多,我以后改。”施语说:“油用得多,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做的菜有多少油,可油水都跑哪去了。”
徐苦桃端了一碗花生,说:“你拿去给钟离祺吃。”施语冷冷地说:“容易噎着。”徐苦桃又说:“那蒸碗鸡蛋羹。”话还没说完,施语已走,徐苦桃心想:“这下完了。”
施语直接去找苏野庭,报账目,一项一项的念,苏野庭听着听着走神了。施语叫了几声掌门,苏野庭才回过神:“你说重点吧。”
苏野庭了解完情况,让施语把账本留下,等吃完饭后,把徐苦桃叫了过来。
没等苏野庭说什么,徐苦桃拿出一个小本:“这本里清楚的记着,我一共拿了十两二钱七分,可以找施语和账本核对。”苏野庭说:“你向我们门派的人借了钱,又拿了我们门派的钱,你知道施语能发现,你也没跑,你是缺钱有困难。”
徐苦桃说:“是。可我不但做错了事情,而且我并没有把握能全部还上。”
苏野庭说:“你暂时还是要留在这里,要不然谁还钱。每月你的工钱,发给你最基本的生活费,剩下的先还你借的钱,再还我们门派的钱,饭钱也是大家的钱,还完你就必须离开。不过,我还真不想在这呆那么长时间。我们走的时候,你也没还完钱,或是实在没钱还的话,还有菅蓝田,他是你的担保人。”
徐苦桃说:“谢谢苏掌门,除了琦剑派的人,我还向贾因禾借了钱,苏掌门也能帮我还她吧。”
苏野庭听见“贾因禾”这三个字,心好像被无形的利刃刺了一下,在心里还忿忿地说:“难道我连她的名字都不能听吗?”沉默了半天:“你先回去吧。”
为了以防以后再有人往门派里乱塞人,罚菅蓝田三十两银子,年底前上交,如期未交,每月月钱抵。
菅蓝田说:“掌门,我是非常理解。但是钱有点太多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积蓄,我还是担保人。”
苏野庭语重心长地说:“蓝师兄,真不能少。”菅蓝田说:“成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作为你手下的人,还是希望你能早日恢复心情。”
菅蓝田说完起身离开,刚走了两步,便听见苏野庭有些激动地说:“那你们是想让我如何恢复?是斩断还是复合?”
菅蓝田用轻松的语气回复:“门派里是有挺多不想让你和贾因禾在一起的人,可假如你不是当事人,估计也会站在反对那边,但你不会干涉,大家也是。首先,你没有因为贾因禾损害门派的利益。二来,也不想担上棒打鸳鸯的罪名。所以呢,还是你自己选择如何恢复心情吧。”
剩下苏野庭继续他那淡淡的忧伤。
菅蓝田到家门口,徐苦桃在等他。徐苦桃表示就算琦剑派走之前,她的工钱,抵不过她拿的钱,也会想办法把钱还上的。
两人商量半天,最后菅蓝田说:“谁让我非要把你拉进来,钱我可以先替你还上,你以后有钱再还我。琦剑派也是个好打听的地方,路费就当利息。还有一事,琦剑派要罚我三十两银子,这事我明确的和你说,和你没有太大关系。”
徐苦桃只说:“好。”
菅蓝田说:“你说你都能向贾因禾借钱,不能和我借钱吗?”徐苦桃说:“因为我和贾因禾的娘重名。我最后想管你借来着,可是我也不能管你借那么多的钱。”
菅蓝田说:“你还能和我借三十两银子?对了,和你没有太大关系。我问你个问题,你没来琦剑派的时候,我觉得我装的挺好,你也不知道我是个不靠谱的人,你是为什么不接受我呢?”
徐苦桃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菅蓝田说:“你说一个,我总结一下经验。”徐苦桃想了一下:“总结经验,以后使用。那我还是不说的好。”
菅蓝田执着的让徐苦桃说一个拒绝他的理由。徐苦桃只好说:“你没有钱,可以吗?”菅蓝田说:“我没钱?”
菅蓝田思忖半天:“你是看出来了,我不会攒钱,是不是?”
这时,徐苦桃已经走了。站在门口的菅生玉说:“哥,你真是敏而好学。”
菅蓝田没理菅生玉。因为看见了,头一回在驻地漫步,了解驻地地形的伊丽华,便走过去说:“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伊丽华说:“最好一直也别见。没有你,我现在能在这吗!真是倒霉,头一回出来,就碰见你。”
菅蓝田说:“这就是有缘,没准咱们两个人上辈子就有些渊源。”伊丽华笑说:“也许吧,上辈子你我是母子。孩子,你死的真够早的。”话毕即走。
一旁的菅生玉憋不住乐,菅蓝田就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