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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四这天,心莲要去城里上班,走了。

陆婉萍要她好好想想她和陆项乾的事,她终究没有给她回复。

这天上午,阿宁帮心莲扛着行李,一直将她送到车上。金莲也跟着一起,安安静静的,也不怎么说话了。在公路上,心莲又好好地安慰了她几句。

阿宁远远地望着心莲离去,直到客车消失在山头的拐角处,才转过身来。蓦然回首,竟还有个金莲默默地跟在身旁。她还是一脸颓废的样子。

他们两人独自同行,大概还是头一次。气氛忽然就不同寻常了,他一时局促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金莲却先开了口:“阿宁,你今年要高考了吧?”

“嗯。”他点点头。

“加油,好好考。”金莲说。

“嗯。”他又点点头。

“在学校也别苦了自己,生活条件不要太差了。”

一路上,金莲就说了这么寥寥几句话,他则连连地答应着。这些话,听着总是怪怪的。难得从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想找些话题聊聊,却绞尽脑汁而不得,终于还是静悄悄地走回去了。

在陆婉萍的调解下,姚淑敏和金莲母女俩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些,虽然金莲还没有恢复当初那个受人瞩目的她。李建军只顾着唉声叹气,对于金莲的事情,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位妇女轮流地教导金莲,要她一定和鲁文彬将结婚的事情商量清楚。姚淑敏心里的火气并未消弭殆尽,结婚的事情,她都丢给金莲自己解决了。但她心里不过是恨铁不成钢而已,该注意的问题她还是给金莲挑明了。

初五这天,金莲走了。

这天上午,李建军和伏政道并未出去串门儿,安安分分地守在家里。陆婉萍与姚淑敏依旧做着十字绣。阿宁则呆呆地坐在那里,等着晒太阳。

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消磨的。天边已泛起了火红的颜色,太阳却远没有到那出头的时候。这样坐着,浑身有些发冷,阿宁故意颤抖着双腿,多少也能抵御些寒气。

他忽然就看见金莲提着背包从屋里走出来。这一天,她没有将那一头暗黄色的卷发披在肩上,而是扎成了一条纤细的马尾松,垂在脑勺后面。倾斜的刘海儿用了一支黑色的发卡卡在头上,将干净的额头露在外面。她没有穿那件红色的外套,换了一件修身的紫色羽绒服,身子苗条了许多。

他并没有听说她要走了,没有人告诉他。或许前一天,大人们已经在透露这个讯息了,他却没有注意。他也未曾打听过,他对她的事情知之甚少,因为他很少在意。

她不是心莲,他会大大方方地去问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问她什么时候走。就算他没有,她也总会让他知道。他会早早地跑到公路上迎接她,他会目送她远去,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没有人去送她。大人们只是把她送到院子边上,又叮嘱她几句,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唉声叹气。他也跟着大人们站在这里,没有再往前一步。

他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沿着曲折的小径渐渐走远,大人们却转身回去了。他站在这里,踌躇着,仿佛到了十字路口,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在心里埋怨着大人们,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呢?竟然一点颜面都不留,好歹也去送送她呀。可是仔细想想,也对,哪有长辈会郑重其事地送一个晚辈呢?通常都是晚辈送长辈的。可他心里仍是过意不去,好像这都是他的错。

大人们已经回去坐下了,阿宁仍杵在这里,远远地看着金莲,她快要走到公路上了。他该去送送她吗?他是唯一的一个比她年纪小的人啊。他犹豫着,他从未这样做过,他害怕别人会嘲笑他矫揉做作。

陆婉萍却忽然扭头对他说道:“你站在那儿干嘛?去送送你二姐去啊。”

“哦。”他答应着,匆匆跑下去,追上金莲。

这一刻,他觉得一切都那么合乎情理,没有一丝的做作。

她已经走到公路上,又站在路边上等车,见他来到,她转过身来,冲他笑了笑。

他却忽然愣住了。他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他后悔自己只顾着走路,忘了思考一下了。他盼着她会先开口,可她却只是微微地笑着,连牙齿也没有露出来。

他也冲她笑了笑,并不开口说话。

她走到他跟前,弓着身子向远处眺望了一番,“车子还没来,好慢啊。”

他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回过头来,却和她那张干净的脸撞个正着。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心里吃了一惊。

其实,她和心莲都是漂亮的人儿。她们自然是得益于姚淑敏的遗传,正如俗话说的,龙生龙,凤生凤。他觉得她这一身的行头和打扮,比起以往,好看多了。以前,他总觉得,城市的文明,她只是沾染了皮毛而已,显得太俗气。如今她终于是返璞归真了,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姑娘家的气息。

有这么一种说法,农村的姑娘文静而粗犷,城市的女子优雅却孤傲。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与一位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就如农村与城市一般,泾渭分明。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汇聚在了一起,流淌在同一条河流里,混淆不清了。

她也是其中的产物吧,心莲亦是如此。但他终究觉得心莲比她要漂亮,他喜欢和她在一起。这时候让他独自和金莲呆在一块儿,真是难为他了。他看着不像是来送人的,倒像是等车的过路人。

他也想跟她闲聊几句,打破这尴尬的境地,却始终张不开嘴。金莲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太不了解他了,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冷吗?冷了你就回去吧。”她也只能这样打开话匣子。

“不冷。”他回答,他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了不少衣服,哪儿会觉得冷呢。

金莲“哦”了一声,又问起他学习的情况,他一一地回答着。

客车到了。她一个人坐着客车离开了。或许她也不算是一个人吧,可能是母子俩,或者母女两个。他看着客车消失在远处,心里忽然就觉得少了点儿什么,空荡荡的。

他默默看着远处许久,才沿着小径慢吞吞往回走,偶然发现沿途干枯的枝桠鼓着一个个苞芽。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就要来临了。然而天气还是萧瑟干冷的,远远望去,纵横的山丘野壑依旧满目苍凉。

几天过去了,他整天面对着几个更年期的人,是毫无乐趣可言的,那感觉就像在学校,整天看着老师的脸一样。

初八这天,他开学了,真的要整天看着老师的脸,还有那块儿总是密密麻麻的黑板。来到学校,多了几张熟悉的同龄人的面孔,有些新鲜的感觉。然而,充满了二氧化碳的空气和一堆乱麻似的备考,却很快挤压过来,叫人透不过气。

有一天,心莲忽然打来电话,笑着跟他说:“阿宁,金莲过些天就结婚了……”

这段时间,他压根儿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这个,忽然听说金莲过几天要结婚,他心里竟有几分惆怅,好像他并不希望她结婚似的。

时间竟是在端午节那天。居然选在这一天,实在匪夷所思。然而,端午节这天,结婚的人还挺多,路上随时都能碰到几辆婚车。在中国,大概什么节日都是可以拿来结婚的。当然,除了清明节,要是谁敢在这天结婚,估计他老祖宗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数落他一顿。

金莲和未来的丈夫先在他们市里办婚宴。阿宁向班主任请了假,不过,他并不知道,阿宁是家里的独生子。

这天稀稀落落地来了许多人。他走到酒店门口,看见金莲和新郎站在那里,手里端着盘子,放着烟和喜糖。

她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以前那头黄色卷头发,被拉直了,乌黑亮丽,盘在头上,卡着一条洁白的头巾,轻轻地垂在裸露着的肩膀和后背上。单薄的碎刘海儿趴在额头上,微微地抖动着,很漂亮。原来那张瘦削的脸,化了淡淡的妆,整张脸看着白白嫩嫩的。眉毛也修过了,弯弯细细的两条,刻在碎刘海儿下面。眼睫毛微微地向上翘着,带着几分妩媚妖娆。这张脸,第一次露出了羞色,大概是终于身为人妻的喜悦。

金莲看见他,冲他笑了笑,送上盘子,“吃颗喜糖。”

他拿了一颗喜糖,冲她笑了笑,对二人说了句:“新婚快乐。”

新郎忙回敬了一句。

他又看了看金莲,走到里面去了。

他看到心莲正在那里忙碌着,就走到她身边,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将手里的一袋子喜糖全都交给他,“你慢慢儿发吧……”

大厅里大概有二十来个宴席的样子,吵吵闹闹的。他匆匆发完了喜糖,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一扭头便看见金莲对进来的人笑着。

她真的很不一样了。人都说女子出嫁的时候最漂亮,他深信了这句话。这的确是他见过她最漂亮的时候。

她穿着一件雪白的婚纱,抹胸的连衣长裙,上面修身,而下面宽松,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有着几分尊贵的气质。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有钱的女人在正式的场合总是穿着那些半裸着肩膀与胸脯的衣服了。

她的胸脯并不丰满,但穿上这见束腰的裙子,身材就有些傲人了。她是第一次在公众的眼中这样露着膀子吧,也难怪她会害羞。

其实,西方的婚纱与东方的女子更般配,乌黑的长发,方能衬托它的纯洁无瑕。它将她们最美好的一面尽善尽美地展现在了人们的眼前,不是吗?

他在这个角落的空位上坐着,远远地看着金莲。修身的长裙,柔韧的曲线,无不流露着女性的美感。每进来一个人,她便微微笑着,送上喜糖,犹如一个刚刚发育的少女,纯真无邪。

心莲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旁坐下,笑着说了一句:“怎么样?”

他愣了好一会儿,“什么怎么样?”

“你看金莲今天漂亮不漂亮?”心莲笑着问。

他看了看金莲,笑了笑,说:“漂亮。”

心莲看着他,露出一对儿小酒窝,微微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些其他的话了。

婚礼开始了。

金莲和丈夫在众人的拥簇下沿着中间的走廊缓缓走过来,满脸的笑意。走廊两侧站满了人,阿宁和心莲挤在里面。有人拉响了礼炮,五颜六色的彩纸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洒在新娘与新郎的身上。

他看着金莲在簌簌而下的礼花中缓缓地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又从他面前走过。雪白的头巾轻轻地飘荡着,抹胸的长裙拖在镶着鸳鸯花纹的红色地毯上,乌黑的长发,细嫩的肩膀,真的很漂亮。

他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丝丝的笑意。

心莲看了看他,笑了笑,没有打扰他。她也扭头看着新娘子,看着她俊俏的背影,着了迷。

早上,她为她精心打扮了许久,她为她挽起乌黑的头发,为她扎好雪白的头巾。她看见她,就仿佛看见自己一样,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多漂亮。

终有一天,她也会和妹妹一样,漂漂亮亮的,穿着洁白的婚纱。她会挽着丈夫的胳膊,高高兴兴地走入婚姻的殿堂。她会发誓,她永远爱自己的丈夫,不论健康还是生病,富有或是贫穷。她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有深爱着她的丈夫,和她深爱着的孩子。

她看得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虚假的幻影中回过神来。

她与阿宁两人正心无旁骛地望着新娘子,忽然旁边有人说了一句:“他们都走到那边去了,咱们过去看吧。”

两人愣了一下,互相瞅了瞅,还以为是对方说的话。心莲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

他叫鲁智林,是鲁文彬的兄长。

心莲笑了笑,“刚刚是你跟我说话?”

“是啊,咱们过去看看吧。”

阿宁向后侧着身子瞥了一眼,一个年轻男子正瞅着心莲,梭子型的脸,长着两颗大门牙,嘴闭着都能看得见。

他也发现他了,问心莲:“这位是……”

“他是我弟弟。”心莲回答。

“怎么称呼啊?”他瞅着阿宁问。

“你叫他阿宁就行了。”

“阿宁?这名字挺好听的。”鲁智林笑着说。

心莲也没有跟阿宁介绍这位长着大门牙的先生是何许人也,便叫着他过去了。

新娘新郎到了礼台上,主持人开始主持婚礼。一切都循规蹈矩地进行着,他们羞涩地接了吻。

阿宁他们趴在旁边的栏杆上看着新郎与新娘,使劲儿地拍着手巴掌,高兴地笑着。

这鲁智林却不停地跟心莲攀谈着,“你在哪儿工作啊?”

“就在这附近。”心莲笑着回答。

“哦,那你干的什么工作?”他又问。

“也没什么,普通的上班族而已。”她笑着说。

“工作累吗?还适应吗?”

……

忽然又问起阿宁:“阿宁还在上学吧?”

“对啊,今年读高三,要高考了。”心莲说。

“我说呢,看着一副书生气。”又对阿宁说:“加油,好好努力,考个好大学。”

阿宁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对这个长着大门牙的男子没有好感觉,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贼眉鼠眼的家伙,真是多余,好好的兴致全都给他破坏了。

婚礼到了最后的阶段。主持人拿着一个红色的气球,让新娘抛下来,下面站了一群年轻人,都准备要抢这个红气球。

这鲁智林,又抽风似的,忽然对心莲说:“走,咱们也去抢去。”

心莲摇摇头,笑着说:“你去吧,我还是不去了。”

“去凑凑热闹嘛,也没什么,走吧,一块儿去吧。”

“你想去你去吧,我看着就行了。”

“那我去了。”鲁智林说着,就过去了。

见他走开,阿宁问心莲:“他是谁啊?”

“呶,”心莲指了指鲁文彬,“你二姐夫的哥哥。”

阿宁看看新郎,又看了看鲁智林,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

其实心莲也不过是上午才刚认识他而已,两人只是因为弟弟妹妹的婚事而扯上了一点儿关系,她跟他并不熟。

金莲抛出了红气球,下面的人顶来顶去。鲁智林在后面像只鸭子似的,伸直了脖子,却怎么都够不着,阿宁看着他那副蠢样,不由得嗤之以鼻。

心莲看着那边笑个不停,气球被人抢来抢去,忽然“嘭”的一声,爆掉了。最终抓爆了气球的一男一女都被请了上去。

这时候,那个鲁智林又摸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去晚了,在后面根本抢不到嘛。”

阿宁冷冷地笑了一笑。

心莲却笑着说了一句:“没事儿,下次你去早点儿就行了。”

仪式结束了,各个席位上开始上酒上菜,观众们大吃大喝起来。

阿宁和心莲跟同辈儿的几个坐在一桌。这个鲁智林,居然也跟了来,借口陪客,心安理得地坐在心莲身旁。阿宁几乎都要发疯了,真是晦气,这世上竟会有这样死皮赖脸的人。

这鲁智林倒是好意思,一一地让心莲帮他介绍一下,说什么认识认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原本有说有笑的大伙,忽然安静下来,全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顿婚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许多赶时间的人都提前离开了。阿宁好不容易跑出来,没想那么早回去,就等到最后才走。

金莲他们完了婚,要赶回广州去,下午便动身离开了。临走时,那个叫作鲁智林的男子又特地跑来跟心莲道了别。

这时候阿宁心里倒是高兴,至少不用再看见这个家伙了。

但他并不知道,大人们在他们身后谈论着那个叫作鲁智林的男子。心莲大概猜都能猜得到吧,金莲已经跟她提起过了。

而阿宁,他甚至没想过,作为妹妹的金莲都已经结了婚,作为姐姐的心莲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他从未想过。在他的眼里,她就如他身边一切,是永恒的。

他只顾着眼前的生活,而不考虑未来会怎样。

未来会怎样,谁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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