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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伏政道与李建军等人趁着天没亮,提着两篮子纸钱与鞭炮,悄悄往老爷庙跑去,连电灯也关闭着,准备抢个头彩。

四人走在公路上,个个兴奋着,忽然拐个弯,迎头撞上两个黑黢黢的身影,吓了一跳。伏政道打开电灯一看,竟是村里李永堂父子俩,手里提着空的竹篮,感情他们是敬了老爷回来了。

两拨人开起玩笑。

“哎呀,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你这卖肉的(屠户),你这三更半夜的,又去哪儿卖肉去了?”

“我卖牲畜,你卖人肉哦。”

“你看你,去那么早,天都没亮,给老爷烧的纸钱,他都看不见,赶紧回去再准备一篮子去。”

“哎呀,他现在看不见,天亮了就看见喽。”

……

伏政道一行人正和李永堂瞎扯,忽然听见后面有人说话,也顾不上瞎扯了,拔腿就往老爷庙跑了过去。

心莲和阿宁他们自然也来过老爷庙,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他们纯粹只是凑凑热闹,有时也是被大人们拉了去,大人们自然要他们给老爷的石像磕头了。

然而有一次,阿宁却乘机在地上捡并未燃过的炮子,结果被伏政道夫妇给臭骂了一顿,以后大人们便不再带他这晦气的人了。

他曾和村里的孩子一块儿去放牛,到了老爷庙,发现那里有个罐子,里面塞着许多零钱。他们一伙儿便将那罐子里的零钱给掏空了,还因为分赃不均而大干了一架。

一个年龄大的甚至将那罐子据为己有,带回家去了,却被大人一顿暴打,乖乖将罐子还了回去。在这种事情上,人们的自觉性是极高的,不容许任何自私的观念横行。

伏政道夫妇回到家里,见阿宁才起床,又训了他一顿。心莲忙跟他们解释,说他有些感冒了,不舒服,是她让他多睡一会儿的。陆婉萍与伏政道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阿宁却自言自语地说:“唉,更年期。”

心莲瞪了他一眼,笑了笑。

整个上午,李建军夫妇频繁地打着电话,询问金莲他们的情况。

十点多的时候,金莲忽然打来电话,他们要到了。

李建军夫妇连忙下到公路上去迎接贵客。临走的时候,姚淑敏拉着陆婉萍的胳膊说:“你一定要好好地看看他这人咋样。”好像是陆婉萍要嫁人了似的。

其实姚淑敏找陆婉萍帮忙,也是情非得已,她自己又不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能借陆婉萍之手。何况,她早已从金莲那里得到了消息,来的并非只有男方和他父母,还有男方的亲姑姑,她自然是充当了媒婆的角色。

在他们这里,媒婆可是个厉害的人物,能把坏的说成好的,黑的说成白的,主人家自然不会亲自硬碰硬了。

然而陆婉萍却被卡在缝隙中,进退两难了。倘若她不尽力而为,就算不成,她也不好意思再指望什么;但她若是尽心尽力,她又不会再有机会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建军与姚淑敏下去没多久,两只家犬便“汪汪”地狂吠起来,对这群即将来临的陌生人恶意相向。

伏政道与陆婉萍走到路口,伸直了脖子,朝公路上张望着。

两只家犬忽然叫得凶起来,转眼间就听见一个妇女大大咧咧的说话声,嘻嘻哈哈的,说着一口带着南方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哎呀,这乡下的空气就是好,比我们那儿新鲜多了……”

李建军说了一句:“空气越不新鲜,说明越发达嘛。这农村空气倒是新鲜,面朝黄土背朝天哦。”

话音刚落,与伏政道夫妇交汇了,便是一阵的哄闹,杂乱无章。

“哎呀,稀客,稀客啊。”

“你好,你好啊。”

……

互相介绍一番,大人们便招呼客人过来就坐。

心莲站在旁边,阿宁跟在她身后,一眼就看见一个姿态臃肿的胖妇人。另外,还有一对儿五官稍微端正点儿的中年夫妇,男的叫鲁邵峰,女的是陈红芳,后边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穿着一身西装的年轻男子,他就是金莲的对象了。

当然,还有金莲,依旧是从前那一身看着别扭的所谓时髦的乔装打扮。

她的脸型修长,没有心莲那么丰满。那两只蚕豆大小的带着棱角的眼睛,嵌在这张瓜子脸上,凑了巧,就刚好合适。她的鼻梁和嘴唇,和心莲比起来,又小了一号。

她与心莲都是一个娘胎里生的,心莲生得漂亮,她自然也不差。然而,若是把她全身上下都瞧上一遍,再做个比较,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那一头染成了暗黄色又带着点儿卷曲的头发,不像是烫染过的,倒像是一顶假发顶在一个光头上。她并没有像社会上的那些女人一样,涂脂抹粉,这是大人们难以容忍的。她的睫毛与眉毛也未动过手脚,大概是没有仔细瞅过那些所谓的时尚的女性的缘故。她的整张脸都干干净净的,却唯独头上顶的这堆黄色的似卷非卷的头发,与她这干净的脸格格不入,仿佛一只瘦小的黄色卷毛狗,忽然掉进了水坑,又狼狈地爬起来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水桶似的红色外套,又配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袜,下面便是一双尖底的高跟鞋。远远地从背后望去,活像一个大红的尖底花瓶,在那儿蹦蹦跳跳的。

我并没有见过她的真容,这都是阿宁对她的印象。

大人们偶尔会笑着评论她两句,她就趾高气扬地说:“哎呀,人家发达地区都流行这种样式,你们都赶不上时代了。”

胖妇人走在前面,一抬头便看见心莲,“唉,亲家,这是你家大女儿吧?”

“是,是我们家老大。”

“哎呀,这姐妹俩一个比一个漂亮啊。”

“哪儿啊,人家是母女三个都漂亮。”后面的陈红芳笑着说了一句。

说着笑着,胖妇人就到了跟前。阿宁家的家犬叫得更凶了,心莲扭头训了家犬一句:“去,呆一边儿去。”

家犬应声闭上嘴巴,只是急得哼唧起来,转来转去。李建军家的却依旧“汪汪”叫着个不停。

“你是叫心莲吧?”胖妇人上来就问。

“是,阿姨。”心莲笑着点点头。

胖妇人笑呵呵地瞅着心莲,一对儿蚕豆大小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隙,“这女孩儿比较文静。”

“我们老大性子内敛,不大喜欢说话。”姚淑敏笑着说。

“这样的女孩儿稳重,有什么不好?又不是男孩子。”

金莲忙到前面来向心莲介绍中年男女。心莲一一地问候了。

陈红芳看着她笑了笑,“真是个好女孩儿。”依旧很不礼貌地上下打量着心莲。心莲笑了笑,装作没看见。

二姐又向年轻男子介绍心莲和阿宁:“这是我姐,这是我弟弟。”

头一次被金莲称作“我弟弟”,阿宁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这个叫文彬的西装男子也问候了一声。

心莲笑了笑,扯着阿宁的胳膊说:“你叫他阿宁就行了。”

鲁邵峰却忽然冲阿宁说了一句:“这小帅哥怎么老是藏在后面呢?”

阿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陆婉萍连忙在旁边说了一句:“我们家这个嘴巴不行,胆子又小。”

“男孩子要大方一点儿,要不将来连老婆都娶不到。”胖妇人张着鲶鱼嘴说道。

心莲笑着说了一句:“现在读书的男孩子一个个的都比较腼腆,出了社会就好了。”

阿宁依旧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

李建军家的家犬还在冲着他们狂吠着,金莲大声训斥了几声,它瞅了瞅,转个身又回来狂叫,金莲便又去训斥它。

西装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来递给伏政道和李建军,都不是抽烟的主。他便又递给阿宁。

“我不抽烟。”阿宁连忙伸手挡着,一口拒绝了。

“你看你,”陆婉萍立马在一旁板着脸说道,“不会抽你也接着呀,人家都拿出来了,真是没礼貌。”

“什么乱七八糟的礼貌?”阿宁不屑一顾,懒得搭理她。

西装男子笑了笑,把烟塞回去,嘴里说着:“没事儿,没事儿,不会抽就算了,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莲拍了他一下,冲他笑了笑,大概是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心莲一杯一杯地倒起热茶来,端给众人,西装男子谦让起来,将茶水让给长辈,嘴里说着:“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嘛……”

大人们也谦让起来,“来了是客,你先喝吧,这里还有呢。”

众人你来我往,互相地谦让,心莲手里悬着滚烫的茶,不知所措。他看得心里焦躁起来,真是服了他们了。

陆婉萍却冲他说:“看到没,以后跟你这哥哥好好学学,整天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他抱着杯子只管喝茶,规矩,规矩,整天哪儿那么多的规矩。

中年男人和西装男子先后各自点燃一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才慢慢地吐出一股白色的烟雾来,又一边喝着茶,一边嘻嘻哈哈地和伏政道李建军他们说笑着。

他挑了一个最偏远的位置坐着,却脱离不了呛人的烟味儿的干系,又不好表现得太敏感,只好侧着脸,哪怕是离得再远一点儿也好。

陆婉萍和姚淑敏进屋准备午饭去了,金莲今天也勤快了许多,忙里忙外的,跟着帮忙做饭。剩下的人就七嘴八舌地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唉,这山路还真不好走,拐来拐去,忽高忽低,我都不敢开快了,生怕拐个弯撞上别的车了。”

“农村可比不上你们城里哦,城里的马路又宽又直。”

“城里也好不到哪儿去,路倒是宽阔,车也多得要命,要是堵起车来,还没有两条腿儿走得快。”

“那也不总是这样。”

“还是农村好,环境又好,空气又新鲜,房子还这么宽敞。”

“好啥呀,现在农村人都往城里跑了。城里医疗交通之类的东西,都比农村好多了。这房子倒是大,顶多十万块钱,城里一套房子随随便便就几十万上百万。”

“花那么多的钱,还不是买一样的东西。”

“咋可能一样嘛,城里的东西肯定比农村的好。”

……

他正愁眉苦恼,心莲却敦促他看书去,“都要高考了,无聊就好好复习,别把时间浪费了。”

他心里十分地高兴,至少可以脱离这烟雾缭绕的苦海了,就匆匆跑进屋里,把书本和笔拿出来。心莲已经把他的椅子搬得远远的,自己的椅子也一并带着。

“别对着太阳,光线强了伤眼睛。”

“嗯。”他换个角度。

“坐端正。”

“哦。”他又坐端正。

在她的威严之下,他一一照做了。只是这些字符,变得生硬起来,看不进去。都忙碌着学了一年到头,哪儿还有大年初一仍要学习的道理,就算是无聊,他也懒得将时间花在学习上。

无奈心莲不停地催着他:“你看书啊,看我干嘛?”

“哦。”

他还是乖乖地抱着书本看着。

自从金莲带着那些人回来,心莲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她只是催着阿宁认真看书,却不再帮他听写成语和英文单词。阿宁偶尔跟她说上几句话,她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其实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她总会时不时地重复着同一个命令:“你认真点儿。”然后又换成了别的,偶尔峰回路转,又把前面说的话再捡起来说两遍,好像心情抑郁的孤寡老人似的,时不时地发发痴呆症。

阿宁也纳闷儿了,总觉得她怪怪的。

午饭准备好了,他和心莲帮忙收拾桌椅,准备碗筷,上菜,然后便开席了。又是一番谦让来谦让去的。等到各就各位,已经十二点多了。

大人们来回地敬酒,都抱着一种不将对方灌醉誓不罢休的心态,使劲儿地喝酒,一人一个来回。连阿宁也被迫喝了六杯啤酒,喝得他晕乎乎的,心莲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众人喝得正酣,陆婉萍却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地说:“你也陪你这哥哥他们喝一个。”

阿宁向来不愿意掺和这种事情,就装作没听见,没有搭理她。陆婉萍却又不停地给他使眼色,拍打他的胳膊,以至于横眉冷对,咬牙切齿。

他烦躁起来,心莲却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又轻声对陆婉萍说了句:“他就不用了吧。”

陆婉萍一副夜叉脸愤愤地扭过头去,忽然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来来,亲家,吃点儿这个……”

待到西装男子第二轮过去,心莲就举起杯子为那胖妇人敬酒。胖妇人笑眯眯地端起杯子,两只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心莲,酒杯凑到嘴边又放下来,笑着问了心莲一句:“心莲,你妹妹都谈对象了,你也该谈对象了吧。”

心莲摇了摇头,笑着说:“还没有呢。”

“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儿,估计别人都抢着要,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胖妇人笑着说。

心莲又摇摇头,“我才刚出社会没多久,还不急着结婚呢。”

陆婉萍却插了一句:“大嫂你见识多广,要是帮咱们心莲介绍一个,那感情不错。”

“妹妹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啥见多识广啊?就是知道几个人而已。文彬和金莲这事儿成了,咱们都是自家人了,我能帮忙肯定得帮帮了。”

心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陆婉萍和胖妇人两个却你一言他一语地瞎扯着。

喝到中途,金莲围着围腰,俨然一副未来家庭主妇的尊容,从厨房里出来看看,见自己的男朋友正向伏政道夫妇敬酒,就笑着说了一句,“叔,阿姨,文彬他第一次来,你们可要多关照关照他。”

“哎哟,”陆婉萍装腔作势地说,“金莲都还没过门儿呢,就帮着人家说话了。”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金莲忙又说了一句:“我是怕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懂我们这儿的习俗,出了差错。他要是做的不对了,你们可别介意。”

“哪儿有做得不对了,人家好得没得挑剔,金莲你可找了一个好对象哦。”陆婉萍笑着说。

胖妇人笑了笑,说:“妹妹你看得上就行了,其实我这个侄子也没你说得那么好,人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他就是人老实一点儿,有点儿死板,以后你们恐怕还要多担待着点儿。但我这侄子对你们金莲那可是真心真意的,否则他也不会拉着我们大老远地从广州跑到这里来。这个金莲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她最清楚了。”

“那是当然喽,”陆婉萍笑着说,“金莲也是个可靠的人,我从小看她长大,我相信她的眼光。”

陆婉萍与胖妇人继续攀谈着二姐与西装男子,倒是进入了正题了。

这顿午饭吃到下午两点多,又拖到三点多,众人才从屋里出来晒太阳。

其实太阳早已不见了,有些阴冷,李建军在火盆里加满了炭火,热乎乎的。众人便围着炭火谈笑风生了。

大约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天还明朗着,山沟却如往常一样,已有些昏暗了。众人依旧不停地说笑着,两只家犬忽然冲着院子下面狂吠起来。

伏政夫妇忙跑到路口张望着,继而沿着小路走了下去。阿宁也跟着瞅了瞅,竟是他舅舅舅妈和他项乾表哥,该来的还是来了。

心莲站在他旁边,问了句:“那不是你表哥吗?”

“嗯。”他懒散地点了点头。

伏政道夫妇携着陆项乾一家说着笑着上来了,见着心莲,舅妈祝佩云笑眯眯地问了一句:“心莲也回来了?”

心莲笑着点了点头,问候了一声阿姨。阿宁站在旁边,却被人当作空气。他心知对方来意不善,也不愿意与其过分地亲近。

李建军夫妇见陆邵东与祝佩云,忙亲热地招呼二人过去。两拨人凑到一块儿,气氛忽然就活跃起来,吵吵嚷嚷的。

陆项乾跟在最后,待他上来,又跳过阿宁,径直跟心莲打了声招呼。

心莲竟非常高兴似的笑了笑,说了句:“好久不见啊。”便热情地招呼陆项乾过去坐着。

阿宁却在后面呆呆地望着前面两个远去的背影,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儿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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