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河逃得匆忙,竟然不知,脸被划破,人皮面具掉了下来。
他,并不丑陋,他,不是唐三河!
五毒教弟子却都认得他,他是五毒教长老,毒眼老怪裘南邑。
他是裘南邑,那唐三河呢?五毒教弟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都不敢吭声。却有一名妇人冲了出来,大声疾呼:“裘南邑,是你,是你杀了唐教主,是你杀了我的夫君?”
五毒教弟子纷纷参拜,口中说道:“参见夫人!”
这妇人,是唐三河的发妻,唐杰的生母,五毒教上任教主之女薛氏。
薛氏的声音在颤抖,薛氏的声音在咆啸。
裘南邑说道:“不错,唐三河是我杀的。”
薛氏指着裘南邑怒道:“你?你?我夫君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你为何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唐三河凭什么做我五毒教的教主?凭什么?就凭他娶了你这个女人!论修为,论韬略,他不配,他不配!……众位弟子,我裘南邑对魔教忠心耿耿,而他,唐三河,表面上听从渊教主,实则对渊教主居心叵测。他指使儿子唐杰一路跟随渊教主入中原,伺机下毒,还把渊教主的行踪泄露给正派,如此大逆不道,不忠不义之人,难道他不该死?”
薛氏跪倒在渊龙跟前,说道:“裘南邑一派胡言!薛氏求渊教主主持公道!”
五毒教弟子跟随薛氏,统统跪下,齐声说道:“请渊教主主持公道!”
裘南邑也跪下了,说道:“这女人自不量力,请教主不要手软。”
裘南邑低头一声冷笑,心里想着自己光明正大当上五毒教教主的日子就要来了。是的,渊龙曾经答应过他的。为了收服五毒教,渊龙找上了他,让他做内应,提供情报,裘南邑自信做得很完美。在唐杰被渊龙击毙后,唐三河悄悄踏上了去往中原的路,是他,裘南邑,把消息准确无误的传递给了渊龙。于是,唐三河死了,死在了渊龙的手里。而裘南邑,假扮成了唐三河,跟随着渊龙攻打无上观,立下汗马功劳。
渊龙,一定会心存感激,而他,裘南邑终于可以脱下面具,顺理成章成为五毒教的教主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裘南邑在等待着这一刻,他看到了渊龙过来扶他,他知道,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就是薛氏的末日,他会是五毒教新的教主。
可是,裘南邑犯了一个错误。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当渊龙的掌打在了他的胸上,他才知道,他的确错了。
渊龙为他准备的临终赠言不过是冷冷的几个字:“你的话太多了!”
渊龙在五毒教的欢呼声中,震飞了裘南邑的尸体。
而薛氏,成了五毒教的新教主,一个名存实亡的傀儡教主。
接下来,魔教各个分教的教主和正派的掌门动了手,各有胜负。天松子耗尽元气终于胜了夺舍教教主;上清真人轻取炼魂教教主;广元方丈和驯兽教教主打得难舍难分,双方受伤收场;慧仁方丈逼退血灵教教主,血灵教教主自尽身亡;慕容亮敌不过金盅教教主,差点命丧九泉;东方旭日和林沧海轮番力战傀儡教教主,和傀儡教教主两败俱伤。
正魔打得天昏地暗,谁也没有占到大便宜。花玉莲和石天来打赌数次,全部输了。可是,她并没有输掉什么,不就是回答几个问题嘛,这有什么,回答一百个都行。只要赢一次,花玉莲就可以从石天来嘴里打听到苏文东的消息,于是这赌花玉莲还会继续打下去,直到她赢了为止。石天来早就看穿了花玉莲的心思,但是,石天来惊人的眼力,让花玉莲不服不行。花玉莲从未见过一个看得这么准的人,她每赌必输,当真是见鬼了。
石天来也很惊讶,为何所有人的修为,在自己的眼下,如此的清晰可见。无论正魔,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石天来均能洞察细微。
难道,这就是元神强大的好处?难道,石天来对于精气神的理解已经超凡脱俗?
夜晚降临,魔教燃起火把,照亮了这宽敞的空间。正魔交手,互有输赢,而真正决定正魔胜负的,是大乘期的绝顶高手的对决,这一刻,很快就会来临。
火光之下,魔教高台之上,走下一个美貌女子,那女子皮肤光滑通透,像水晶,又像白色翡翠,好看极了。她的薄衫轻舞,她的腰肢在不经意间扭动着,她的胸脯随着步伐起伏,她的眼神如此的迷离,这女子只是这样慢慢的走下来,却有无数正魔弟子着了迷,不经意间胸口翻滚兽意澎湃,恨不得跑过去捉住她,占有她,让她屈服在自己的胯下。
这是一种能引起原始冲动的美,美得让人欲罢不能。
石天来认得这个女人,她是莹姬,合欢教的莹姬,一个看起来年轻的老女人罢了。
慧仁方丈高高举起禅杖,狠狠跺下地面,一圈地震波传递了开去,顿时失魂落魄的弟子缓过神来,接着传来不少响亮的巴掌声,那是正派弟子既正宗又有效的醒神之法。
莹姬慢悠悠整理身前衣衫,徐徐说道:“诸葛耿,你可来了?”
诸葛耿走出人群,淡淡说道:“莹姬,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莹姬徐徐说道:“我很好,多谢诸葛掌门关心了。只是诸葛掌门这掌门人是否当得惬意,可有良心不安之时?”
诸葛耿淡淡说:“岁月无情,当年之事,又何必再提。”
莹姬徐徐说:“诸葛掌门没心没肺,又何来良心不安,我是多此一问了。”
诸葛耿说:“往事种种,你又何必一再拘泥于此。”
莹姬说:“好,很好,我早就料到你会如此说的。今日,我们该做一个了结了。”
诸葛耿说:“好,我也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