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过午时,师徒二人简单吃了几块青稞麦粑粑后,索波切?释迦桑格大师开始打坐午休,巴桑甲布则跑到索波切?释迦桑格大师的书房内随意翻动查看各种各样的标本和五花八门的各类书籍,他在一卷古老泛黄的羊皮封面的手记中,看到了索波切?释迦桑格大师用朱砂笔圈勾的几页手记和批注。大师的批注写道:“此卷是否为古埃及前王朝时期(公元前3500-3050)法老王蝎王(KingScorpion)之书记官所著无所考证,从其纸莎草纸的成色看似为埃及第四王朝时代(公元前2500年)之产物。”
巴桑甲布仔细翻看大师译成藏文的手记内容,才知道这是一卷记载古埃及流浪艺人口述故事的手抄本,手记中记载了古埃及的九大主神中位居首位之主神阿蒙(Ammon)和其妻战神姆特(Mut/GoldenDawn,Auramooth)与其子司掌医药的月神孔斯(Khons/Chons)的一段故事。主神阿蒙与智慧之神图特(Thoth)谈论人间不耻之最,图特一本正经地论说:“无耻之最不外乎五,亵渎神灵、残杀无辜、背叛朋友、贪婪无度、毒害亲朋,其中尤以贪婪无度为最无耻之行为。“战神姆特冷言问其故,智慧之神图特回答道:“神灵之意愿及所作所为未必尽如人意,有人不敬虽罪不可恕但情有可原;随一己之意愿草菅人命,不问青红皂白随意杀害无辜,虽罪大恶极但论及人性无耻之最尚有不足;背叛朋友需视其缘由方可论及无耻与否,因全其大义而舍弃朋友之小义,因大德而背弃朋友之小德,虽背叛之行为对朋友而言确属无耻,但因大而弃小何论无耻之最?索取乃人性之本能,贪念人、神皆有之,但贪婪过度且不惜以践踏道德、人伦、公义为垫脚石而穷极索取,则可谓无耻之极;至于毒害亲朋虽然也属于罪大恶极之事,或为争宠、或为承继、或为争利、或为妒忌,性质虽无耻恶劣但毕竟事出有因,论及无耻之最则尚嫌不足。”主神之子月神孔斯冷笑一声说道:“诸神公推尔为智慧之集大成者,今闻其论果然不是妄言,然以贪婪过度为无耻之极,小神不敢苟同。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奈何践踏道德、人伦、公义而穷极索取即为无耻之极,而践踏道德、人伦、公义而毒害亲朋则次之?前者虽无耻但未必致人于死地,而后者不仅致人于死而且用的是上伤天和下绝人伦的毒药之术,其阴险毒辣、残忍无耻谁能与其比肩?更何况毒杀的是家人亲戚、至爱亲朋!”主神阿蒙微笑着说:“大家不要固执己见,我想其实任何一种无耻之行径都有轻重之分,若至极致很难分得清孰轻孰重,何者为最!以毒药而论,既能害人也能救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论其是否为最,蓄意毒杀一百个亲朋与毒杀一个亲朋就其本质上的无耻罪行有何区别?”诸神均点头拜服。智慧之神图特喃喃自语道:“不知何种毒药可称为天下第一。”月神孔斯接口说道:“这要看这个‘第一’是如何界定的了。一般而言,如果是用来打击敌人的毒药,那么无色无味难以轻易辨识、致死时效可以随心所欲、布毒简单易行不易察觉的毒药可称为天下第一毒药;若是用以救治人的毒药,则以有色有味容易辨识、行治功效大而副作用小、施治简单易行且纠偏容易的毒药可称为天下第一。我自己则喜爱用动物毒治病救人。”索波切?释迦桑格大师在此批注道:“所谓以毒攻毒、正邪互补、急缓相依、奇正相辅的医理医术关键在于一个‘度’的把握。就世界上毒性最大的动物而言,其排行榜前十位依次为:
巴勒斯坦雄性大毒蝎;
中国XC东南部的喜玛拉雅白头蝰蛇;
南美洲和中美洲的金色毒剑蛙;
RB与澳大利亚之间太平洋海域的蓝环章鱼;
澳大利亚XN的雄性漏斗形蜘蛛
澳洲沿岸的艾基特林海蛇;
红海和印度洋一太平洋地区的河豚;
澳大利亚海域的盒水母;
所罗门群岛的毒蜈蚣;
墨西哥的吉拉巨晰蜴。
这些剧毒动物堪称有毒动物世界中的十大毒王。人们常识里最常谈论的眼镜王蛇竟然排不上位。”当巴桑甲布在大师的另一处批注看到“中华大地的27种类型毒蛇中,中国XC东南部的喜玛拉雅白头蝰蛇为毒蛇之王”时,心中顿时诞生了养育白头蝰蛇的念头,少年心性的他心想,有朝一日老子把十大动物毒王的毒汇集在一起制成天下第一毒药,看谁能解!正在胡思乱想神游天外时,桑格大师走了进来,看见巴桑甲布手里的手记,大师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毒能害人亦能救人,医者父母心,患者求救心,欲成大医必怀大爱,切不可以行医之名而行毒术害人啊!”可惜桑格大师的这一番教诲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巴桑甲布抬起头假装虔诚地合掌问道:“老师,有什么方法可以大大增强毒术的效果呢?”桑格大师惊疑地问道:“何以有此问?”巴桑甲布坦然回答道:“用毒救人,在把握受体、用量、时辰、配伍、禁忌的同时,用毒效果难道不是越强越好吗?桑格大师半晌犹豫不定,总觉得巴桑的话里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可一时半会又看不出有何不妥,遂回答巴桑甲布说:“据说藏南松赞拉姆家族的家传至宝“阴阳玉珏”有此功效,但世世代代只是传说,究竟如何不得而知。”索波切?释迦桑格大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当年自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答疑,竟然给XC草原带来了漫天的血雨腥风。